主使者。
这无异于颠覆了唐杳的所有认知。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是海盟盟主,海盟的盟主叫海隆,你别想骗我。”
“海隆几年前就已经死了。”薄暮时平静地看着她,“死在北易寒手里。”
可这几年,海盟的恶行,并没有因为海隆的死亡减少。
反而变本加厉。
唐杳瞬间懵了。
她脑海浮现北易寒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咳血、虚弱。
但在她面前永远是一副温和良善的模样,她从来没想过,被自己视为救赎热望的人,背地里是个恶人。
那他对自己的宽容特殊,是真心,还是伪装?
她脚底忽然升起一股寒意。
她可以不在乎北易寒是人是鬼,但是她怕自
己一直以来坚信的东西,是一场骗局。
她待北易寒特殊,把他视为重要的人。
可有一天突然发现,那个重要的人一直戴着面具和她说话,她连对方真面具都没见过。
现在人已经死了。
她连求证质问的机会都没有。
她看着薄暮时,不敢再去想。
“即便他是无恶不作的坏人,也轮不到你来决定他的生命。”
自有国家法律去裁决他。
“我还是恨你。”
薄暮时看着她,颓然一笑:“如你所愿,你救人,我去坐牢。”
他还在较劲什么呢。
无论他做什么,唐杳都不会原谅他。
她的心啊,偏得没边了。
唐杳看着他这心灰意冷的样子,心脏宛若被针扎了一下。
但也只有一下。
做错事的是他,害人的是他,为什么到头来她会有罪恶感?
唐杳摇摇头,劝告自己不能心软。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活该。
任何人都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余火在旁边欲言又止,等唐杳换了衣服进手术室,才说话。
“大少爷,您真的要去坐牢?”
“辰丰不能死。”
“可是辰丰就是她害的,她应该……”
“辰丰出事,和她没关系。”
“这怎么可能!”
明明就是唐杳为了不让薄暮时出国,使的奸计。
薄暮时肯定道:“她不会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