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悦看着唐杳表情松动,继续劝说她。
作为闺蜜,她知道唐杳在乎什么。
她一直觉得北易寒是自己的救赎,自己能有今天全是因为他。
所以,她一定不希望自己变成北易寒不想看到的样子。
她会活着,活成北易寒希望的样子。
这是唐杳这五年来,所做的唯一的事。
只是后来 ,她阴差阳错认错人,嫁给薄暮时,才有了稍微好转。
现在北易寒一死,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她陷入自己的世界里,走不出来。
唐杳看着碗里的白米饭,一点胃口都没有。
“你不用说那么多,我不会想不开。”
“我要为他报仇。”
闻悦:“……”
也好,仇恨能给人活下去的动力,比她抑郁症再次复发的好。
她也想不明白,薄暮时为什么要害北易寒。
如果是情敌,那大可不必。
唐杳已经在婚姻相处中逐渐爱上他,两人感情也很好,他没必要做这种事。
“小小姐,警局来人了。”
管家前来禀报,唐杳立刻放下筷子去客厅。
唐杳报警立案,就是想让薄暮时身败名裂。
这个社会很阴暗,有些东西藏在黑暗中,见不到阳光。
可一旦见了光,必然引起轩然大波。
薄暮时身份高,这件事闹开,他想使些手段都不行。
警局来人,是
因为已经立案,现在过来取证的。
“唐杳小姐,情况我们已经了解,我们会继续调查,希望到时候你配合。”
唐杳点头。
“那么,希望唐小姐如实回答我接下来的问题。”
“你和被害人是什么关系?”
唐杳静了几秒,生涩回答:“夫妻。”
成书蹙眉:“唐杳小姐,希望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如果口供作假,会影响我们的办案。”
他可不相信唐杳的话,毕竟谁都知道她是谁老婆。
昔日恩爱夫妻变成仇敌,连老公都换了。
这也太魔幻了。
唐杳顿了一下:“就是夫妻,不信你可以去民政局查。”
“把你们结婚证拿出来我看看。”
唐杳把结婚证拿给成书看。
她既然要断了自己和薄暮时的关系,早就把一切准备好了。
以她的能力,做个新的结婚证并不成问题。
成书看着结婚证里穿着白衬衫的英俊男人,男人眼尾的泪痣很显目。
“你和被害人是什么时候结婚的?他的具体身份是什么?”
“被害人和薄暮时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他们长得一样?”
“曾有人多次看到你和薄暮时共同出入公共场合,你怎么解释?”
“他为什么要谋害被害人?”
一连串的问题,不仅是他们想知道,所有关注这场新闻的人也想知道。
有些问题很刁钻,但又不得不回答。
每一个问题,都和薄暮时扯上关系,和她扯上关系。
即便她早就准备好了说辞,但心里却因为这些问题,一遍遍想到她和薄暮时的关系。
唐杳很烦躁。
即便她把和薄暮时的婚姻痕迹全都抹去,但身边人无时无刻都不在提醒着她在自欺欺人。
当你说了一个谎,就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
成书听她说完,没做任何评价,说了几句官方话就带着人离开了。
帝煌集团。
会议室内,薄暮时一身黑色西装坐在主位,面若寒霜。
集团的股东和高层如坐针毡。
今天权家闹出的这事,简直太荒唐离谱了。
他们看着薄暮时,欲言又止。
站着禀报下个月计划的项目部经理额头汗水可劲冒,压力大的很。
辰丰一开始依靠着右边扶手,不到一秒又换了个姿势。
换成另外半边屁股坐着,靠着左边扶手。
几秒后,又换成右边。
一双眼睛盯着薄暮时,恨不得把他身上看出个洞来。
薄暮时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辰丰立马开口:“你想说什么?”
薄暮时没说话,坐在薄暮时右边的江枫替他把话说了:“辰副总,你长痔疮了吗?”
辰丰:“……瞎说什么呢,没有。”
“没有你扭来扭去做什么,凳
子有针?”
说完这句话,他扫了一圈会议室的众人。
坐立不安的众人立刻挺直背脊,动都不敢动。
辰丰讪讪地坐回位置上,一直到会议结束,薄暮时出了工作上的指示,没有说任何多余的话。
好似处于风口浪尖的人不是他一般。
江枫余火紧随其后,跟着他离开。
现在余火是全天24小时跟随在薄暮时左右保护他得安全。
会议室留下辰丰,他看了眼好奇的众人:“回去各干各的,好好挣钱。”
然后拿起手机和文件,跑着去追薄暮时。
薄暮时这边刚进办公室,还没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