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薄暮时回来了。”
北易寒一觉醒来就收到付怨的消息,苍白的脸色更加白了。
之前,看着唐杳和薄暮时在一起,他没什么感觉。
反倒是对那张和自己一样的脸感到膈应不爽。
现在反倒是调换过来了。
他收拾好出来,就看到薄暮时坐在客厅,穿着银灰色的休闲服看杂志。
没有西装的线条凌厉和正式,整个人连同头发丝都是温柔的。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特别是薄暮时去调查过后,直到他是个什么东西后,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北易寒暗自握拳,他这眼神什么意思。
高高在上,看他如同看蝼蚁。
真以为自己了不起吗?
如果不是仗着这张和他一样的脸,唐杳当初压根不会看上他一个植物人。
薄暮时率先开口:“北先生,昨晚休息好了吗?”
他作为男主人,得拿出招待客人的态度。
“还行。”
哪怕早就知道两人长得一样,但这样同处一室,还是让人感觉诧异。
来往的佣人目光隐晦地不停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
不得不说,同样的脸,气质上还是薄暮时更胜一筹。
常年身居高位,眉宇间侵染着凌厉和尊贵,是北易寒望尘莫及的。
他虽然是海盟盟主
,但因为身中病毒,拖累身体。
眉宇间透着一股病弱,但又矛盾的温和阳光,没有攻击力。
一直到早上八点,唐杳还没起床。
北易寒不由得蹙眉。
平时唐杳六点半到七点就起床了,锻炼会儿身体,还能吃个早餐去实验室。
一直到八点半,唐杳才起床。
看到两人都在客厅,一模一样的脸,她略微有些尴尬。
突然意识到把这两人安排在一起实在是不妥。
北易寒余光扫到她衬衣领子下可以遮掩、但不小心露出来的吻痕上,眸色渐暗。
心神不稳,又开始捂着嘴咳嗽起来。
唐杳面色一紧,刚抬脚,就看到薄暮时把咳嗽的药瓶推过去。
“北先生注意身体,多休息才是。”
唐杳诧异地看向薄暮时。
怎么感觉出去一趟,回来后他变了好多。
北易寒同样目露意外。
看着那瓶药,没动。
薄暮时:“这药是在杳杳房里拿的,不会有问题。”
“何况,北先生还是我和杳杳的媒人,我怎么会害你呢。”
“媒人?”
“是啊,若不是你,我和杳杳或许就没有今天。”
他这话说完,北易寒感觉心仿佛被针扎了一下。
是在讽刺他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吗?
倘若不是他,唐杳哪里
会看得上一个植物人。
想到这,他后牙根都咬紧了。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去找唐杳,绝了他们认识的机会。
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若是在他们结婚之前唐杳找到自己,他们绝对没有任何机会。
可这世间事,一步错,步步错。
世上没有后悔药,没有什么早知道。
桌子底下,唐杳踢了薄暮时一脚。
看他的眼神如刀。
她还说,这人出去一趟回来怎么变温柔了,原来是伤人不用刀。
这话,他们私底下说,打起来都没事。
当着她的面,合适吗?
唐杳越想越气,手中筷子吧嗒扣在桌面上,站起身:“薄暮时,你给我上来。”
唐杳踩着生气的步伐噔噔噔上楼。
薄暮时散漫地跟在后面,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进了卧室。
“把门关上。”
薄暮时顺手带上门。
下一秒,身后传来风声,他条件反射避开。
唐杳一脚踩在门上,眉眼冷漠:“你还敢躲!”
薄暮时也很震惊:“你居然对我动手!”
“错,我没动手。”
唐杳旋身,一个腿鞭扫过去,在空中划过漂亮的弧度。
她没动手,动脚总行了吧。
薄暮时躲了几招,见她越打越上火,伸手扣住她脚踝。
用力一拽,唐
杳顿时下了个一字马。
她顿时怒目而视。
薄暮时扣住她腰,将她扯到怀里。
“真想谋杀亲夫?”
“把你那些虎狼之词收回去,我现在在和你算账。”
唐杳瞪着他,张嘴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夏天的休闲服轻薄柔软,一口咬下去,直接咬在肉上。
薄暮时蹙眉,忍着没喊痛。
“北易寒都没生气,你生什么气。”
“我是当事人,我怎么没资格生气了,我知道你因为替身一事,心里有怨气,但做错事的是我,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刺激他做什么?”
这波北易寒完全是被自己连累的。
何况,北易寒从头到尾都没说过喜欢她,也没想过破坏他们之间的婚姻关系。
“人家没当回事,你自己老是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