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狂妄的话。
是啊,又能如何。
有罗远风在的时候,他们都输了。
何况现在只剩他们这两只小老虎崽子。
罗凉水垂在身侧的紧握成拳,满是不甘愤恨。
恨自己无用,也恨唐杳的嚣张和所作所为。
种种交织在一起,激励她努力变强的同时,又让她感到无力绝望。
“我爸要是死在里面,即便拼上这条命,我也不会放过你。”
“哈,笑死我了,”权安霄捧着肚子,眼泪都笑出来了,“你爸死不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这一切都是他自作孽不可活。”
“罗大小姐,你爸两年牢狱,换我哥前途,你说这波,谁赚了?”
权安霄擦去眼角的泪,变脸比翻书还快。
谁都没赢。
对双方来说,都是损失。
权安霄觉得,别说两年牢狱,就是罗远风那条命,都比不上他哥哥一个脚指头。
现在权安遇还在看守所,听说因为瘾发,事情变得很糟糕。
要转到戒毒所去。
一旦去了那,就是刀山火海,比监狱还难受。
他心里堆积的恨意和怒火,比罗凉水姐弟只多不少。
他嘴上却硬得要死:“我哥么还年轻,未来可期,就算没了他这个继承人也还有我,有杳杳,有几个叔叔撑着,可你们罗家呢?”
“没了罗远风,你们撑得起吗?两年后他出来,
罗家还在不在都是个问题呢。”
罗家还在,只是那时候,罗家还是不是他们的罗家,就未可知了。
罗凉水严肃的脸顿时惨白。
脚底窜起寒意。
权安霄说这话,戳中了她的隐忧。
权安霄却没再废话,拉着唐杳的手上车。
到了车上,给她揉了揉肩,让她休息。
罗凉水看着车子远去,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姐,公司打电话来了,”罗凉城跑过来,脸色难看,“公司股东召开股东大会,说要选新的董事长。”
权家。
北易寒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看书,夕阳西下,树荫盖过来挡住阳光,连风都变凉了。
吹着凉风,他捂着唇,克制不住地咳嗽起来。
愁眠在远处看着,眸色微动。
这张脸和大少爷一模一样,哪怕病弱,还是能牵动她的注意力。
可惜,是大少爷的敌人。
她是不可能会过去的。
佣人拿了毯子过去递给他:“易先生,回屋休息吧。”
北易寒看了眼摆放在桌上的手机,时间显示已经下午五点。
他今天中午没看到唐杳,下午也没见她。
平时她就算忙,也会出来吃饭。
今天一天都没吃,她受得了吗?
若是以前,唐杳这般废寝忘食研究药,他肯定开心不已。
哪里会管她吃不吃饭饿不饿。
但现在,这种担忧的情绪
越来越强烈明显了。
不是什么好事。
北易寒咳了几声:“小小姐今天吃饭了吗?”
“小小姐今天不在实验室,出门了。”
北易寒一顿:“去哪儿了?”
“听说去监狱做体检了。”
北易寒蹙眉,顺口又问了几句,佣人摇头说不知道。
就这,还是她早上听住宅那边的人说的。
北易寒坐在椅子上,独自沉思。
心里有些乱,唐杳外出竟然没和他说。
又想,竟然还有比研究他解药更重要的事,不是说把他当亲人吗。
在他心里,下意识觉得唐杳就该以自己为中心,眼里心里都牵挂着,该为他研究解药彻夜不眠。
现在这样,心理隐约有点不爽。
好端端的,去监狱做什么。
他拿过耳机戴上,给付怨打电话。
付怨这段时间都在忙海盟的事,忙得很。
特别是盟主不在,没人给他出主意。
大事小事都需要他做主,生怕做错,加上海盟里人心复杂,人心散乱各异,不服管教,他更吃力。
完全靠着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残酷手段震慑着。
现在接到盟主的电话,松了口气。
“盟主,你的病好些了吗?”
盟主换了身份去权家,他不敢主动联系他,也不敢去调查。
只能被动地等北易寒联系。
北易寒是发文字的:“嗯。”
付怨松了口
气:“最近海盟遇到点麻烦,被警局的人盯上了,好几个夜店和酒吧被查了,兄弟们都按捺不动,我感觉有人在针对我们。”
以前也会被盯上,但是现在似乎有点狠。
打关系也没用。
“而且,根据调查,针对我们的人……好像是权家。”
所以付怨才犹豫啊,现在盟主还住在权家呢,要是动了,盟主的病怎么办。
北易寒一愣。
眸子看着地上的斑驳树影,再抬头看不远处的高楼。
夕阳金色的余晖照在高楼上段,下段是一截阴影,没有光照。
一半金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