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家。
唐杳从实验室出来,已经错过了晚饭的点。
佣人给她单独留了点,唐杳坐在餐桌旁没什么形象的吃饭。
她今天饿惨了。
电视上播放着新闻,权家已经对各个传媒打过招呼,网上对这件事的报道热度下降不少。
官方新闻媒体也不会再报道。
毕竟这报道出来影响也很大。
但不报道归不报道,想要保释权安遇难度却有点大。
毕竟华国这些年整治治安,对hdd管得都挺严。
权安遇一下子就踩中两个红区,怎么着也要吃点苦头。
这些年权家和那边一直维持着平衡,现在也不好过多干涉。
只要权安遇没有生命危险。
所以当她看到新闻报道某传媒公司偷税漏税的时候,懵了。
这不是闻悦的公司吗?
她掏出手机,和闻悦的对话框停在十分钟前。
她出来看到闻悦的未接电话,回了个消息,闻悦说没事。
现在哪里像没事的样子。
唐杳直接敲电话过去:“公司怎么回事?”
“小问题,我会解决的。”闻悦担心她担心,随口解释了句,“钱中白拿家伙给我下的套,在账本上做了手脚。”
钱中白就是星星传媒的前任老板。
那个把闻悦骂得狗血淋头的人。
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
不服
气公司就这么被强行收购,故意搞她的。
唐杳见她胸有成竹,也不过多追问:“解决不了和我说。”
毕竟公司是她自作主张让人收购来送她的,要是出事,也算自己拉她下水。
唐杳揉着胀痛的眉心,感觉最近挺不顺的。
什么事都堆积在一块儿。
她从这繁杂的事情从抽丝剥茧,想找到些痕迹。
官司和罗家有关,权安遇出事也是罗家算计。
闻悦出事,薄暮时突然出差。
几件事看着各自有债主,但似乎都和她脱不了关系。
薄暮时出差去干什么?谈业务?
她看了眼手机,出去两三天了,除了第一天给她报了个平安,后面都没消息。
是不是因为那天说的话生气?
她咬着唇,有些纠结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
万一他因为那件事生气,自己主动打,岂不是承认自己错了。
她才没错。
唐杳托着腮,没打。
回到小院,看到愁眠站在院子里,身影挺拔,笔直飒爽。
她来这几天,她都没有给她安排住处。
愁眠也倔,一点没服软,晚上睡客厅,白天吃外卖。
唐杳眸子一转,回到房间给薄暮时打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通。
“喂?”男人嗓音低沉,带着浓浓的疲惫和倦意。
哼,老婆杳杳都
不知道喊了。
喂喂喂,谁知道在喂谁呢。
唐杳没由来有些不爽。
但觉得这点小事就闹脾气有点作了。
“你那个女保镖,快晕倒了。”
院子里神采奕奕的愁眠猛然抬头,和她四目相对。
双眼黑亮有神,和晕倒差了十万八千里。
薄暮时强打起精神,声线冷淡:“你是医生。”
“我又不是搞慈善的,凭什么给她治。”
再说,她收费贵得很呢。
薄暮时原本躺在沙发上,闻言微微坐直身体,手指按着眉心。
他敏锐地察觉到唐杳在闹情绪,一时摸不准她为什么闹。
他们之间存在许多问题,连分别都在吵架。
太多太多的问题横亘在中间。
想说,但发现到处都是问题,到处都无话可说。
“你若不愿意治,我让余火来接她。”
接到别的地方治,就不会监视她,她该会开心吧。
唐杳却一反常态:“你当我权家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薄暮时:“……你想如何?”
“什么叫我想如何,是你把人塞进来的,当然该她自生自灭。”
唐杳站在阳台,说话声音不小。
愁眠是个练家子,耳聪目明,自然将她的话听得清楚。
虽然搞不懂她为什么骗大少爷。
但她很无语。
薄暮时在电
话那头,听到她这骄矜任性的话有些头疼。
“你想怎么样都依你,好吗?”
“什么叫都依我,那是你的人,死在我院子里我会做噩梦。”
薄暮时尽力哄人了,他本就不是个甜言蜜语会哄人的性子,现在唐杳这样赌气实在是为难他。
手机振动,有消息进来。
是愁眠发来的:我没晕,好得很。
他立即反应过来,唐杳是心里不爽,故意找他茬。
他不再说话触犯她霉头,几秒过后唐杳气得把电话挂了。
薄暮时叹口气,看向正在给他包扎伤口的席铮。
将唐杳的情况说了。
“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能哄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