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最开始的暴雨过去,现在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雷声也渐渐小了,只偶尔干嚎一下。
唐杳烦躁地摸了摸刚吹干的头发。
雨中的争执她还记得,现在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内心里,她固执地认为自己没认错人。
薄暮时就是北易寒。
北易寒也是薄暮时。
他们是一个人,没有人会长得那么像,除非是双胞胎。
但薄暮时没有双胞胎啊。
为什么他会不记得岐山的事呢?
为什么要用两个名字?
二表哥说那个时间点,薄暮时在东洲……
种种迹象都表明,他们是两个单独的个体,不是
同一个人。
北易寒,你到底是谁?
现在在哪?
如果你不是他,我该怎么办?
唐杳烦躁地拉过被子盖上,感觉有些冷,裹紧了被子。
深夜,她做了个梦。
梦里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来回切换,一个矜贵冷傲,一个阳光朝气。
她梦到薄暮时满脸受伤地看着她,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又梦到北易寒满脸失望,问她为什么要和别的男人结婚。
一会儿又是薄暮时眼角点泪痣,问她好不好看。
原来……
原来他早就知道。
既然选择了伪装,为什么不一直伪装下去呢。
薄暮时一点点抹去眼角的画好的泪痣,神色冰冷:“我不做谁的替身。”
不。
唐杳摇头,张嘴想解释,嘴巴仿佛被禁锢了一般,怎么也张不了口。
你不是替身。
她没把他当替身。
她肯定没认错人,不会认错人的。
唐杳猛地苏醒,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
发高烧了。
睡不着,她吃了点退烧药,靠在阳台的躺椅上听雨声。
雷声响起的时候,她下意识胆颤。
或许是生病高烧,反应迟钝许多,等神经感受到害怕,身体已经将这种反应压下去了。
她看着窗边盛开得娇艳的花朵,没被风吹雨打,保护的很好。
脑子里全是薄暮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