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时从御龙湾过来,只要四十多分钟。
唐杳出门,看到倚靠在黑色大g旁的男人,五官俊朗刚毅,气质清贵高冷。
黑色霸气的大车,帅气霸道的男人,融合在同一幅画里,简直就是顶配。
若是平时,唐杳肯定犯花痴,沉迷男色扑上去要亲亲抱抱了。
但是现在,如此美景却无心欣赏。
她满脑子都是权安霄的话。
不同气质的二十一岁照片,一个在东洲,一个在岐山下的小山村。
一直以来刻意忽略的问题,突然袭击她。
不。
这世上不会有那么像的两个人。
他就是她要找的人。
她没有找错。
唐杳在心里反复安慰自己,看到薄暮时迈着大长腿朝她走来,快步跑上前抱住他。
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侧脸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杏眸深处划过一抹惶然恐惧。
她无法接受自己找错人,他们必须是一个人,只能是同一个人。
薄暮时摸着她的长发:“怎么了?”
唐杳摇头:“就是看你太帅了,想抱抱你。”
薄暮时忍俊不禁,捧着她的脸,低头亲了一口。
“只是抱抱怎么够,要这样才好。”
两人隔得很近,呼吸喷洒在彼此脸上,近得连脸上的毛孔都能看清。
全方位无死角,帅的一笔。
恍惚间,唐杳仿佛看到他眼角出现一颗泪痣,模糊却又好像真实存在。
唐杳像是受了蛊惑一般,踮起脚尖吻上他的眼角。
大门口。
权安遇两兄弟站在那,看到这场景,拳头都硬了。
自家的鲜花被一坨牛屎埋了。
还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在门口亲热,真是无法无天。
权安霄想冲出去,被权安遇按住。
权安遇最近在公司跟着二叔学习,学得沉稳有度、成熟大气。
“冷静冷静,人家是小两口,亲热亲热很正常……”
他话没说完,就感觉身边飘过一阵风。
权老爷子举着拐杖,脚下生风地跑过去,龙头拐杖直接往薄暮时肩背上招呼。
那迅速猛烈的动作,根本看不出来是个八十岁的老头。
“外公,你做什么?”
唐杳惊呼,看着薄暮时被打,伸手想给他挡。
手伸到一半就被薄暮时拉住,将她半挡在怀中,防止误伤。
权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哪儿来的小流氓,欺负人欺负到我家门口来了。”
“我打死你。”
说着,又是几拐杖落在他身上。
虽然气糊涂了,但理智还在。
拐杖都是落在肩背、小腿上。
知道不能打脸打头打腰。
薄暮时人高马大,老爷子人老了,背脊弯着,这么一看比他低了两
个头。
气势上却丝毫不弱。
薄暮时也不生气,等老爷子停下来,才礼貌地叫了声:“外公。”
“什么外公,我不是你外公,别乱叫。”
权老爷子拄着拐杖平复呼吸,他听说唐杳又要和薄暮时离开,连忙出来看。
就看到薄暮时亲唐杳。
向来把唐杳当心肝宝贝儿的老人,怎么见得这个场面。
简直就是自家的好白菜被猪拱了,抄起家伙就来赶猪。
薄暮时没理会他的怒火,声音平淡:“今晚会下暴雨,我来接杳杳回去。”
“我家房子没顶吗?下雨会淋着她吗?需要你来接,是不是看不起我家。”
他气啊。
以前唐杳都在权家过雷雨天,她那小四合院装修得好得很。
隔音效果说二,整个京城没房子敢说第一。
哪里还需要他来接。
当他们权家没人吗?
薄暮时:“外公,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和权老爷子激愤的情绪比起来,他平静得就像一滩死水。
特别是刚才还挨了几拐杖。
唐杳扶着老爷子往回走:“外公,是我叫他来的,你别怪他。”
“我的情况我清楚,以前都是你们照顾我,但你们不能照顾我一辈子。”
“我希望我能好起来。”
“你好起来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你的药。”权
老爷子怼了一句。
这丫头摆明了在忽悠他。
“他就是我的药。”
薄暮时今天带江枫余火,自己开车。
唐杳本想上车帮他看看背上的伤,又不好打扰他开车。
回去的途中,天空就开始下雨点。
顷刻间,大雨倾盆而下,模糊了前方的视线。
雨点落在车窗上,声音嘈杂逐渐变得嘈杂。
低沉的雷声在黑沉沉的夜空酝酿,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唐杳捏着安全带,绷紧背脊,情绪明显紧张起来。
薄暮时降低速度,抽出只手安抚她情绪。
唐杳挤出一抹笑:“我没事。”
“薄暮时。”
“嗯?”
薄暮时应了一声,目光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