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靖宁!”
权靖宁刚下班回来,端着茶杯的手一抖。
滚烫的茶水落在手背上,他急忙放下,抽出纸巾擦干。
他连忙起身:“二哥,你给我拦着点人。”
权墨宁还没答应就不见人影了。
唐杳走进来,将书包往沙发上一人,大喊权靖宁的名字。
权老爷子听了,呵斥:“没大没小,那是你舅舅。”
“他坑我,算哪门子舅舅,让他出来,我要和他决斗。”
权墨宁挑眉:“他怎么坑你了?”
平时唐杳对他们都很尊重,像这样直呼其名,还要打架,是头一次。
他好奇。
唐杳表情有些委屈:“二舅,你还好意思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冤枉啊,”权墨宁玩笑道,“我是真不知情,说说他怎么坑你的,二舅帮你做主。”
“我以为我去上学的,可没想到我是去教书的。”
“他坑我去当导师。”
“我哪里会教书啊。”
唐杳越想越委屈。
她又不像闻悦那样患有社交牛逼症,和谁都聊得来。
相反,因为小时候的原因,她社恐。
不懂怎么和人沟通,也懒得去和人沟通。
现在让她去当老师,可把她害惨了。
权墨宁和权老爷子听了,哈哈大笑。
唐杳更气了。
拳头都捏紧了。
权老爷子
:“当老师好啊,这个可以。”
权墨宁:“你小舅舅正在我的房间。”
唐杳抬脚就直冲权墨宁的房间,推开门就看到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脸悠闲的权靖宁。
权靖宁吓得站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唐杳撸起袖子:“打一架。”
“打什么打,年轻人冷静,和气生财。”
“你是想在这还是去场地?”
“我是你舅。”
“不选我动手了。”
唐杳拳头直接就朝着权靖宁去。
她知道权靖宁身手很好,压根没打算留手。
可怜权墨宁房间里的东西,全都遭殃了。
古董花瓶、翡翠摆件、金丝楠木的雕刻……
每碎一样,权靖宁眼皮就跳一下。
“这些都是你二舅心爱的宝贝,你这么狠不怕他打你?”
唐杳拽住他的手来个过肩摔:“怎么会呢,明明是你打碎的,是吧二舅。”
权墨宁和权老爷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口了。
听到唐杳问他,他点头。
“三弟,你也知道这些都是我宝贝,你打算怎么赔偿?”
权靖宁:“……”
“二哥,你这是睁眼说瞎话。”
分明是唐杳先打他的。
权墨宁:“没看到啊。”
“谁让你别的地方不选,偏偏躲在我这里,而且,刚才杳杳让你选场地的时候
你也没挑别的地。”
权靖宁气得吐血。
唐杳一口恶气出了,心情稍微轻松一点。
转身就走。
其他几个人喊住她:“去哪儿?”
“散心。”
其实是去找谁,心知肚明。
不过现在几人除了权老爷子,另外两个舅舅没心情管她。
权墨宁坐在权靖宁面前,拿着算盘:“来,咱们好好算算赔偿的事。”
权靖宁觉得身上的伤更痛了。
好歹是她舅舅,下手这么狠。
唐杳回到车上,乐滋滋地吃着巧克力。
“接下来,我就算三天不回去,他们也没找我。”
薄暮时慵懒地抱着她,眉眼温和带笑。
卸去平时的冷漠疏离,他像一块被打磨好的玉,温润又好看。
唐杳喜欢得不行。
伸手rua了一把他的短发,不得不说,手感是真的好。
闻悦和权安月听说她被坑当导师的事,也幸灾乐祸了一把。
她们虽然不知道唐杳神医的身份,但这并不妨碍好朋友之间的落井下石。
闻悦:【我明天要去学校,当个旁听生,唐老师,你可要收留我啊。】
权安月:【我也好奇杳杳怎么教书的。】
唐杳:【我社恐,真的。】
闻悦:【巧了妈这不是,当老师正好治你的社恐】
权安月:【杳杳加油,我相信你可以
,我也想去京大当旁听生。】
唐杳:【……】
【我是来寻求安慰的,不是找学生的。】
太没良心了。
她生气了自闭了。
苦恼的躺在床上,脑袋搁在薄暮时怀里,一脸苦大仇深。
床上散乱地摆放着几本书。
《怎样成为一名合格的教师》
《教育心理学》
《学生不听话怎么办?》
《解决师生相处矛盾的一百种方法》
……
不想看。
看了头大。
“老公,我明天真的不想去。”
薄暮时放下文件,将她紧皱的眉心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