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唐杳心情颇好。
丝毫没有破坏别人姻缘的罪恶感。
聂家那群狼心狗肺的东西,不配得到幸福。
虽然阿婆表现得云淡风轻,但唐杳知道,她心里还在意当年的事。
但如果她伤害聂家人,阿婆肯定会担心难受,那就只好给他们添点堵,让他们过不顺心了。
车子驶过繁华的大街,唐杳靠在窗沿,欣赏着夜景。
路过国贸大厦时,余光瞥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坐直了身体。
唐静好穿着性感,外面搭着一件短款小香风外套,挽着一个年轻帅气的男人。
男人西装革履,外面带着一件黑色大衣,风流倜傥。
有些眼熟,隔得远了看不清脸。
两人上了路边停着的劳斯莱斯,尊贵的车子启动,车牌号来自是京开头。
京城来的?
“去查一下,唐静好最近结识了什么人。”
她去一趟江城,这边的事都交给岳明仙在管,唐家最近的动向,她并没有向她禀报。
寒影点头,不需要他亲自去,打个电话就有人去办。
唐杳到暮色山庄的时候,就收到了消息。
看着资料上的那个人,她笑了声:“难怪眼熟呢。”
原来是老熟人。
京城罗家的二公子,罗凉城。
一个看起来非常正气、一身书卷气的男人,
偏生又带桃花眼,行事潇洒风流。
若是放到古代,就是骑马倚红桥,满楼红袖招的少年公子。
罗家和权家不怎么对付,唐杳了解过这个人。
她想起来之前岳明仙报告上来的消息,唐伯元和罗家人正在接触,还投资钱做了生意。
“难怪最近唐伯元那么乖,原来是等着攀上罗家咬我一口。”
唐杳漫不经心地笑了,将资料丢在椅子上,提着包下车。
她拍拍车顶:“回去休息吧,明天中午来接我,去一趟唐家。”
到了客厅,她才发现祁墨也在。
薄暮时穿了件银灰色的纯棉睡衣,躺在一旁的躺椅上,神色漠然。
眉眼间的强势凌厉因为生病,稍微退却,多了分矜贵清雅。
看到唐杳,他脸上浮现浅浅的笑:“今天又这么晚?”
“去看了下阿婆。”
“来,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薄暮时抬了下手,唐杳坐到他旁边,手就被宽厚的大手抓住。
天天喝中药,他身上带了股淡淡的药香。
她特地调的,掩盖难闻的中药香,反而带着点平心静气、安神的功效。
毕竟,就算一个人心理再强大,天天瘫在床上什么也不能做,难免心浮气躁,自怨自艾。
这不,薄暮时这种人都开始自卑了。
薄暮时指着桌
上的几个礼盒:“这都是巴黎最先出来的几款珠宝,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都买来了。”
唐杳:“……”
把不知道老婆喜好说得这么理所当然,你怕是想跪榴莲。
唐杳粗略看了几眼,拿起一条细小精致的项链:“我喜欢这种类型的,当然,别的也喜欢,毕竟是钱嘛。”
谁会和钱过不去呢。
她摇晃手里的项链,手腕上套着的翠绿色佛珠串跟着晃动,发出玉石清脆的轻响。
薄暮时视线放在佛珠上,暗暗记下。
祁墨随便拿了一个盒子。
唐杳:“……你老人家礼貌吗?”
那是她老公送给她的。
“反正你又不喜欢。”
“不喜欢也不会给你。”
因为闻悦的事,现在他已经在她这打上了渣男的标签,一点不待见他。
祁墨看向薄暮时。
薄暮时一本正经:“我给我老婆买的,你又不是没钱。”
祁墨黑着脸将盒子扔回桌上:“有异性没人性。”
薄暮时的东西,以前可从不会和他们见外。
现在还知道护食了。
不过是看他这个千年冰山都开始送礼物讨好老婆,就心血来潮想给未婚妻送一份。
离开暮色山庄,祁墨路过一家金店时,进去买了最贵的一条项链。
也不管好不好看,符不符合别人
心意。
坐在车上,他给闻悦打电话。
通了,挂了。
如此反复几次,他耐心耗尽,同时有些疑惑。
以往他的电话响一声就接起了。
不论她在做什么。
后知后觉,祁墨感觉到她在生气。
他懒得理会这种小脾气,将手机扔在副驾驶,开车回家。
从小一起长大,他知道闻悦就是小孩子脾气,过几天气消了,又会回来的。
结果,刚到家就接到陆汀州的电话:“墨哥,你在哪?”
“家。”
“我刚看到闻悦了,和几个小帅哥在喝酒,好像喝醉了。”
祁墨脸色瞬间阴寒:“在哪?”
“眉飞色舞。”
眉飞色舞是家不太正轨的酒吧,很多人来这里是寻求刺激和短暂情缘,陆汀州是被人约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