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听到声音,跟着看过来,纷纷招呼唐杳过去坐。
唯独蔡安静满脸尴尬。
她死撑着笑,手心都是汗。
“安静,你女儿来了,你赶紧叫她来坐坐啊。”
蔡安静:“我……”
唐杳见闻悦已经拆开烟,抽出一支点燃,靠在烟柜边抽。
姿态散漫、吊儿郎当。
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一幕。
她回头看了眼热情的几个富太太,声音清冷:“我妈已经死了,你们看她像死人吗?”
场面顿时寂静。
空气中流淌着尴尬二字。
“蔡女士,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请你以后不要乱攀亲戚。”
她和闻悦转身离开,上了路边停着的红色超跑。
留下副食店寂静的众人。
蔡安静拿着包落荒而逃。
车上,闻悦单手把控方向盘,另一只手夹着香烟搭在车窗上,散漫帅气。
“蔡安静真不要脸,还敢对外说是你妈,不过刚才够狠啊,一点面子没留。”
唐杳顺着耳边被风吹得不乖的头发:“啧,还有钱打牌,看来过得还不错。”
“那是,你刚用三个亿买了唐合,她怎么会没钱。”
唐杳眼神阴郁,给岳明仙打电话:“做个局,给蔡安静点教训。”
她看了眼周围:“去哪儿?”
“玩玩。”
闻悦把她带到了酒
吧。
嘈杂的音乐和五彩闪烁的灯光,空气中的味道混杂,唐杳蹙眉。
闻悦凑在她耳边解释:“我哥回国,带你见见。”
“你哪儿来的哥?”
独生女啊。
“认的。”
闻悦带着她到二楼,推开666包厢,里面播放着舒缓的钢琴曲,灯光昏暗不刺眼,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靠在沙发上玩牌,有两个男人旁边坐着女人。
唐杳看到坐在中间的男人,微微一愣。
闻悦给她介绍最左边的男人,男人刚毅俊朗,五官立体深邃,浑身带着贵气和商业大佬的气息。
“介绍一下,我哥,祁墨。”
祁墨手里拿着牌,漫不经心地看她一眼,又看向中间的薄暮时:“老十的媳妇儿?”
薄暮时看了她一眼:“过来。”
唐杳看了他身边的高佳恩一样,别开眼,没动。
说今晚有约,原来就是这个。
哼。
渣男。
气氛有点点尴尬,薄暮时被她当众下面子,眼底闪过疑惑。
闻悦小声解释:“忘了给你说,我哥和薄暮时关系好。”
陆汀州旁边也坐了个小美女,揽着美女的腰看热闹:“老十,你媳妇儿不给你面子啊。”
所有人都看着唐杳,再看薄暮时。
看他会不会发火。
唐杳心底冷笑,走过去应挤到他和
高佳恩中间。
薄暮时和高佳恩坐得并不近,就正常的安全距离,她坐下后显得拥挤,高佳恩不得不往旁边挪。
唐杳亲昵地挽着薄暮时的手臂:“老公,你兄弟怎么回事,一见面就挑拨我们夫妻感情。”
薄暮时凌厉冰冷的目光扫向陆汀州。
上次在他酒里动手脚导致他喝醉的账还没算呢,现在还敢胡言乱语。
捏着唐杳的指骨,声音淡漠:“刚谈的合作作废。”
yu集团作为南城霸主,他们几个又都是好兄弟,有好生意好项目都是先着兄弟来。
刚打牌,陆汀州提了下最近yu的两个项目,他想着陆家实力雄厚,又是好兄弟,就应了。
也省得去外面重新找合作商。
但陆汀州那句话的确是惹到他了。
什么叫当众不给他面子?
陆汀州美女都不抱了:“靠,老十,你来真的?”
薄暮时侧脸线条冷硬,没搭理他。
陆汀州还不太信:“为了个女人,你要反悔?”
这还是第一次。
薄暮时向来说话算数,从不放鸽子,现在因为唐杳一句话就毁约,让他难以接受。
“咱们这么多年关系,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唐杳和你结婚才多久,你就重色轻友了。”
“靠,你不够意思。”
陆汀州烦躁地踹
了叫桌子。
幸好桌子是大理石的,稳重。
“如果你真把他当兄弟,刚才就不会说那句话让他难堪,”唐杳声音清脆,“明面上你是想让我下不来台,实际上还不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思。”
“看兄弟的热闹,这就是你所谓的感情好?”
陆汀州脸上闪过难堪。
冷声呵斥:“你闭嘴,都是你这个女人,要不是你老十也不会这么做。”
“你才闭嘴!”
唐杳骂回去,底气十足:“论关系,我是他老婆,比你和他关系亲近多了,你靠边去。”
其他几人看着这一幕,什么话都没说。
薄暮时坐在唐杳身边,捏着她的手,一句话没说。
但所有人都看出来,那小姑娘之所以有底气骂人,全是因为他护着。
似乎不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