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交缠,理智离家出走。
他的唇掠过额头、眉心、眼帘、最后再回到樱唇。
像一个不知餍足的瘾者,一寸寸探索令他上瘾的源头。
唐杳已不甚清醒,意乱情迷中吐出一个名字。
简单的两个字,宛若冷水将他的情欲浇灭,他脸黑如墨,眼底一片暗沉。
在他的床上,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你在叫谁?”
唐杳猛地清醒:“我……”
他懒得听她解释,本就是一时失控。
扯过被子给她盖上,起身去冲冷水澡。
唐杳感受着逐渐变凉的温度,懊恼地咬唇。
清晨,唐杳睡得迷迷糊糊,听到有敲门声,半阖着眼去开门。
“暮时,看我给你带了……”高佳恩看着开门的女人,笑容僵在脸上,满眼不可置信。
面前的少女年轻漂亮,脸蛋精致未施粉黛,睡衣松松垮垮的,慵懒而性感。
蓬松的头发看起来乱糟糟,哈欠连天,一点形象都没有。
唐杳清醒了,双手环胸靠在门上:“有事?”
“你是谁?”
高佳恩没认出唐杳。
她只见过唐杳一次。
当时宴会上她化了精致的妆容,盛装出席,和现在随意的样子相差太大。
何况,她对唐杳的印象和大多数南城人一样,停留在花布衫、邋遢犯臭的乡巴佬。
她也不会想到,一个乡巴佬会出现在o洲、出现在薄暮时的房间里。
一定是
哪个又想爬暮时床的贱人。
高佳恩脸色都变了,眼神逐渐凌厉冰冷。
唐杳反问:“你又是谁?”
“我叫高佳恩,高家大小姐。”
唐杳轻笑:“很了不起吗?”
这种自报家门时的优越感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
“高小姐,这里是o洲,即便你的家族在国内多么有钱了不起,在这里连台面都上不了,你骄傲什么?”
高佳恩被她这番话讽刺得面红耳赤。
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女人,抢了她的男人,现在还嘲讽她,从小到大她哪里受过这种气。
扬起手一巴掌朝她脸上扇去。
唐杳靠着门,微微偏头,这一巴掌就拍在门上。
啪——的一声,格外响亮。
唐杳都替她疼。
这一声也惊动了在书房处理工作的薄暮时。
唐杳满脸委屈地跑过去,揪着他的衣袖:“亲爱哒,她欺负我,刚刚想扇我巴掌。”
高佳恩看着那女人和薄暮时亲近撒娇,薄暮时一脸纵容,眼睛都红了。
她都不敢这么和薄暮时撒娇。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她之前没见过。
薄暮时凌冽的目光扫过来:“你打她了?”
高佳恩咬牙:“是,我就打她怎么了,一个不知廉耻爬男人床的女人,打她还是轻的,怎么,你要为一个女人出头吗?”
她就是不爽。
眼里的占有欲毫不掩饰,每一个表情都提现出她对这
个男人的在乎和深情。
唐杳一脸伤心:“亲爱的,她好猖狂。”
薄暮时哪里不知道她是装的,懒得理她,看向高佳恩:“找我什么事?”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对她的怒火视而不见,高佳恩觉得很憋屈。
他总是这样。
不管别人情绪如何激动愤懑,他总是这副云淡风轻的态度。
仿佛一潭死水,任何东西投进去,都激不起丝毫涟漪。
她咬唇,将买的早餐放在桌上。
薄暮时:“我吃过了。”
按照以往的习惯,这份早餐就是让高佳恩拿回去。
今天却出现意外,他指着唐杳:“你吃吧。”
唐杳才不想吃情敌带来的食物:“丢了吧。”
高佳恩忍了又忍,不想让自己再次失态:“暮时,你不介绍一下吗?”
薄暮时有些意外。
“你见过的,唐杳。”
他没想到高佳恩没认出唐杳来。
高佳恩瞳孔猛缩,好半晌,她才呐呐开口:“她怎么在这,不是应该在南城吗?”
唐杳抱住薄暮时的胳膊,宣誓主权:“我想我家老公了,怕他在异国他乡孤独寂寞,特地跑过来陪他。”
薄暮时抽出胳膊,不想听她胡扯。
“吃完就送你回去。”
“我不要,我要留下来陪你。”
“不需要。”
薄暮时转身往书房走,唐杳连忙跟上。
“什么不需要,咱们昨晚亲也亲了,睡也睡了,你热情得很。”
她语出惊人,不仅雷到了高佳恩,就连薄暮时也停下了脚步。
高佳恩听到“吧唧”一声,好像是心碎的声音。
他果真是看上唐杳了。
可这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哪里配得上他。
明明差一点成为自己的未婚夫,她现在却要看着他和另一个女人恩爱。
如果唐杳家世学历不输她,她输得心服口服。
现在,她不甘心。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