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呕……”他吐了个酣畅淋漓。
把着方向盘的徐川已经面如菜色,忍住心中同样作呕的胃:“薄爷,我真不是故意的!”
那种呕吐的声响就在耳边,那样真实,鼻息间味道尽数涌了过来。
徐川把车窗大大的开着,心里欲哭无泪,完全不敢看后视镜里男人的脸色。
车厢内气温都仿佛低了下来。
最淡然的反而是蒋津文,他吐了一通,只感觉胃里缓过来太多,咳嗽了两声道:“薄轻筠你是不是故意灌我的?”
他挣扎着要回头望去,身上那堆呕吐物因为他的动作滑动。
薄轻筠眉心直跳,嗓音无比冰冷:“闭嘴!”
牙关都咬紧了几分,他吩咐徐川:“去最近的洗车行!”
徐川忙不迭的调导航。
幸好在两公里外就有一个,刚到地方,薄轻筠开门下了车,冷肃的身形裹着夜色,面如冷霜,给前来接待的洗车行员工都吓愣在原地。
徐川紧跟着下来,迎上去三两句说明了情况。
没多久,员工开始清洗,至于车里的蒋津文,被拖下来后直接用水管往他身上冲去,洗了个另类的澡。
“靠!”冷水浇的脑袋一个激灵,他在水柱中抹了把脸,
愣神了半分钟终于彻底缓了过来。
身上已经湿透,最重要还有种馊不垃几的味道直冲脑壳,他差点被自己熏吐了。
再一看十几米开外的薄轻筠,身形如松,站在那儿腿抖都不抖。
蒋津文颤颤巍巍的伸手指着他:“你、你好狠的心……!”
话音刚落,水直接怼到他的嘴里,把他从里到外都冲了个干干净净。
工作人员是不小心失误,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
薄轻筠冷眼看着,淡声道:“继续,拿出对付脏东西该有的态度。”
工作人员:“……”
蒋津文:“……”
酒精迷了心智,他实在想不到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薄轻筠。
薄轻筠站在一棵树下,脚下树影婆娑。
他收回目光,点了支烟,徐川在他不远处,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
烟抽到一半,薄轻筠漫无目的的目光忽然落到一处,眼眸微眯。
他顿了两秒,随后弯了下腰,再起身,手里多了个小东西。
是一个小挂坠。
徐川只看到他貌似捡了个垃圾,又不淡定了:“怎么了爷?”
薄轻筠眸色很深,盯着手里的东西,忽地熄灭了烟,主动朝工作人员那边走去。
那里有股异味,刚靠近他眉心便皱了起来,但脚步未停。
工作人员给蒋津文冲的差不多了,准备和其他人一起去洗车,不经意往这瞥了眼。
他看到薄轻筠手里的东西,下意识道:“这不是下午有个女顾客丢了个挂坠么,先生你在哪找到的?”
小小的一串,在薄轻筠掌心,他不答反问:“下午挂坠的主人来洗了车?”
“是啊,也是让我们着重清洗副驾驶呢,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她车里丢了这个小东西,前面打电话来拜托我们找,我们都还没找到,没想到被先生你看到了。”
工作人员笑着,走过来想接过去。
薄轻筠手一合,嗓音不经意的冷沉:“头发扎着马尾,皮肤很白,眼角有个泪痣的女人?”
“是的,她很漂亮!”工作人员惊讶:“您认识?”
薄轻筠薄唇紧抿,想到他说的夏晚心嘱咐着重清洗副驾驶,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我认识,这个东西我来转交她。”
撂下这一句,他直接转了身。
工作人员张了张嘴,没敢说话,主要是看他的背影太过冷肃,像是冬夜里檐下的冰棱似的冒着寒气,让他不由自主打着寒噤。
算了,既
然认识,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应该会转交。
他没再管,专心去洗车去了。
蒋津文在旁边听的清清楚楚,凑到薄轻筠身边:“谁啊,哪个女人让你这么上心,连她手里有什么挂件你都记得?”
他一脸吃瓜的表情。
薄轻筠扫了他一眼,瞳孔漆黑如墨:“再废话一句,晚上你就睡马路边。”
“靠!”蒋津文知道他真能干出来,跳脚了半天一句狠话没敢说出来,委屈的去一旁缩着去了。
他不清楚,徐川的心思却是绕了绕。
下午他被派去找蒋津文,而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来公司的女人不就是夏晚心么……
难道这是她车里的挂坠,薄总还坐了她的车?
徐川脑洞大开,心里已经开始脑补一场大戏。
瞄了眼薄轻筠比夜色还冷沉的脸色,咽了下喉咙,同样一个字没敢说。
薄轻筠没等车子洗好,抽完两支烟后,没搭理身后的人,他叫了辆专车回了御园。
在客厅褪下外套,口袋里的小东西滑下来,是最普通的那种吊坠,下摆是颜色鲜艳的须须,中间是一块圆形的塑料,里面镶嵌了一张卡通人物的头像漫画。
这样的小物件,和夏晚心的人
和车都不相搭,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