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隆离开了,这5人又是现在的状况,雷博有些茫然的不知该怎么办,只能自己也找了一个角落坐下休息,他的头靠在木墙上,他能听到自己深深的呼吸声,能听到低声的呻吟声,能听到有人在偷偷吃东西,能听到悠悠的鸟鸣……
就这样过去了3天,神佑村的其他5人也慢慢的精神好了起来,但是大家的话都不多,没有人愿意聊天,除了大家一起在四个小屋里找东西吃,一起照顾这些伤员以外,几乎没有其他的任何的沟通,只有时不时从各个角落里能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息。
但是食物总有吃完的时候,在第4天开始,几人都很难在找到吃的,所有食物都被吃完,但还是没有人愿意说话,饿了就跑到湖边喝水,然后抱着肚子躺在角落里,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就这样没有吃任何东西的到了第5天,而在这天的晚上,几人都听到好像有人在低声的呜咽,声音低沉而悲凉,有人大着胆子起身去看,却见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湖边,吓得那人双手抱头,捂住耳朵,惊恐的说:“有鬼……有鬼……那些人来了……他们要把我们一起带走……”雷博立马站起来去看,却已经什么都没有发现。但是呜咽的声音还是不断地从四面八方传来,好像有无数的人将整间小屋包围,时不时的有走动声悄悄的出现又悄悄的消失。
雷博打开屋门,围着小屋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呜咽声也再没有出现,他坐回角落,对所有人说了一句:“是风声。”然后蜷着身子,沉沉的睡去,这一夜,他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了自己的女儿,蓓露丝傻傻的、爽朗的笑声驱散了雷博心中所有的雾霭,他听到自己女儿大声的对自己说:“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你看看我,我连死都不怕,你这么厉害的人,有什么好怕的呢?”
“啊……”雷博大喊着从梦中醒来,天已经亮了,他舒缓了一会,看了看或躺或坐的几人,又是大声的“啊……”了一声,然后对几人说道:“走!回家!”
几人好似没有听见,没有任何的反应,雷博走到门前,把门打开,炙热的阳光洒进小屋,而其他人仿佛无法忍受一般,退到了阳光照不到的小屋深处。
雷博慷慨激昂的对他们说道:“事已至此,躲避有什么用?我们常年在外打猎,杀生无数,有什么好怕的!有输有赢是人生常态,能活着已经是一种幸运,在这里消沉有什么用?我要回家,有没有人愿意跟我走?”
角落里有人回道:“没有吃的,没有马,怎么回家?”
雷博说道:“就算死,我也要死在回家的路上,而不是死在这个臭气冲天的小屋里。”他说完转身离开,小屋里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雷博出门,在剩下的三间小屋里不断地翻找,又来到门前成排的尸体前,诚挚的拜了拜,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查看每一个背囊,不一会又回到小屋,大声的对所有人说:“我们出去还可能有一线生机,在这里等待只能活活的饿死,趁现在还有些吃的,我们应该回到村里,请求支援。”没有人回应他,他只能无奈的只能摇了摇头,将刚才他能找到的所有能吃的东西放在屋前,自己留下了一些,剩下的全部放在几人躲藏的角落里,轻轻说道:“总要有人出去碰碰运气,这些吃的应该还能支持几天,你们相互照顾吧,我走了。”
他收拾好一切,带上了猎人武器,在湖边洗了一把脸,又给皮囊装满了水,最后他回头看了看,然后义无反顾的拿着钢叉踏上了回家的路。
这里离家很远,骑马都要将近三天的时间,茫茫草原,很容易迷失方向,而黑夜时分,更是危机四伏,但是这些都不能阻挠雷博回家的决心。
也可能是因为那晚的事,雷博在草原走了三天,竟然一头狼都没有遇到,只是偶尔在深夜,能听到几声空寂的狼嚎。
在第四天中午,他终于来到了母亲河,虽然他已经尽量的少吃东西,但还是在这天,吃掉了最后的食物,他在母亲河边停下脚步,尽可能多的用钢叉铺鱼,只是他实在没有找到能生火的东西,在烧衣服和生吃中,他选择了生吃,虽然味道很腥,难以下咽,但他好像在吃人间美味一般,大口的咀嚼,心中只想着自己的女儿,他甚至吃着吃着笑出了声。
这一次回家没给她买好吃的蛋糕,她的小嘴肯定能噘到天上,走之前还豪言壮语的说这次肯定能赚到大钱,结果落到了现在的下场,雷博无奈的轻轻哼了自己一声,在湖边美美的睡了一觉,在第五天早晨,雷博站在母亲河的木桥上,向东看了看,又向南看了看,他知道顺着母亲河,就能到达河谷镇,一路上有水有鱼,去河谷镇?谁都不认识,如何找人帮忙?那些素未谋面的人会帮助他吗?他叹了一口气,重新洗了一把脸,再次的出发。
过了母亲河,这段路就已经走了三分之一,不过他坚信越往东,路就会越好走。独自一人走在茫茫的草原,让雷博有些迷茫,他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这一次出来的三十多名猎人,除了神佑村来的少以外,其他两个村都是来了十几个,也算是各个村里的主力了,这一路一个猎人都没有遇到,不知自己回到村里,救助人再出发,留在小屋里的人是否还活着。当时留下的食物应该还能让他们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