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已经虚弱到不行,连喊救命的力气都没有,要么已经被吓破了胆,把头埋在地上,瑟瑟发抖。只有两个意外,那两人躺在一起,一起在地上装死,不过装的不太像,雷博看到那个曾经拿出药水救阿尔伯特的人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雷博甚至听到微微的呼噜声,另一人则被他的衣服盖住脑袋,好像小孩一般被他的左手搂着,不断地发抖,雷博在他俩身边检查了好几次,都没有发现伤口,但是两人没有任何的反应。
雷博用力的拉了拉打呼噜的那人,那人朝一边翻了翻身,继续睡觉,不过盖在另一人身上的衣服被拉开,原本就在瑟瑟发抖的另一人激动的大叫了一声,坐起身,用充满血丝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雷博,又大叫了一声,晕了过去。这人的大叫声,也正好叫醒了睡觉的那人,他坐起身,用手揉了揉眼睛,看了一下周围,好像没事人一样站起身,又伸了伸懒腰,他完全无视了雷博,开始在周围打量起躺在地上的猎人们,边看边摇头,偶尔蹲下身子在别人身上翻找一下,终于在其中一个猎人的背囊里发现了一块烤肉,也不管那人是死是活,坐在其身边就吃了起来。
雷博有些诧异的走到吃东西那人身边,正在低头吃东西的他,抬头看了看雷博,把烤肉掰成两半,递给雷博,不过雷博摇了摇头,现在可不是吃东西的时候。在侥幸逃过一劫后,现在最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这些躺在地上的猎人们该如何处理。有人死亡、有人受伤、有人精神失常,马儿也早已经不知去向,雷博蹲下身子看了看躺在身边的猎人,他看的很仔细,脖子上并排的伤口,脸上多道抓痕,血肉模糊,已经死亡多时。
雷博看着那猎人的眼睛,空洞但是深邃,雷博越看越感觉那眼神要把自己拉进入,他用有些颤抖的手想要把他的眼睛遮住,却沾满了鲜血,雷博看了看自己满是鲜血的手,愣在当场,仿佛整个人都被空洞的眼神和鲜血引入了一个恐怖的深渊。
他的肩膀突然被人狠狠的一拍,一股强烈的想要呕吐的感觉袭上身来,他连忙用手去捂住嘴巴,但是却被带血的手抹了一脸的血,“哕……”雷博转身蹲到一旁,强烈的呕吐感和咳嗽呛得他眼泪直流,胃里明明已经没有任何的东西,但是他控制不住想要呕吐的感觉,被眼泪装满的双眼又看了一眼那猎人的伤口,恶心的感觉再次涌来,“哕……”。
呕吐不止的雷博,感觉有人在轻轻拍他的后背,让他稍微的感觉舒服了一些,再次看向倒地猎人的时候,发现那人的上半身已经被衣服遮盖住,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吃饱了,你不要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看,很容易陷进去,出不来。”
雷博稍微的舒缓了一会,对那人说道:“我们不能就这样看着这些人躺在这里。”
那人却满不在乎的说:“草原人在草原打猎,应该早就已经有这些觉悟,你们不是有天葬的习俗吗?”
这话让雷博有些诧异,草原人?你们?他问道:“你不是和我们一起来的其他村的猎人?”
那人打着哈哈说道:“肯定是啊,咱们来了3个村的人,我是别的村的,给你不一个村。”
雷博问道:“哪个村?”
那人想了一下,说道:“就是那个村,咱们别聊天了,我们要把他们搬到小屋里。”
雷博也不再追问,两人一起开始打扫这一片空地。
神佑村的其他5人也已经被吓得胆寒,雷博把他们一一拉起来,只是他们如行尸走肉般,目光呆滞,被雷博一一拉进小屋,一人一个角落待着,但是5人没有人愿意说话,或者说没有任何的其他动作。
雷博看到给自己肉的那人还在不断地翻找着其他猎人的背囊,问道:“咱们虽然不是一个村的,但是也算是认识了,我叫雷博,还没问你的名字,还有就是,再次的感谢你救了那个小男孩。”
那人边找东西边回道:“我叫凯隆,救那个小男孩是因为,我觉得他这么奇怪的小男孩死了有些可惜,也许我以后有能用的上他的地方。”
两人边说边干活,把那些受了伤的、晕过去的猎人闷也一一搬到小屋中间,又把已经去世的猎人,并排的放在最南边的小屋外。不过叫做凯隆的那人不断地提醒雷博,尽量不要去看他们的眼睛。
当一切都收拾完毕,已经快要都天黑的时分,雷博和凯隆坐在门前,去世的猎人都被衣服蒙住上半身,并排放在门前的不远处,小屋里时不时的有呻吟声传来,但是两人实在是没有多少力气了,而且雷博发现凯隆身上也带着伤,甚至还有些行动不便,在两人搬运猎人的时候,他显得很吃力,几次都要摔倒。雷博关心的问起他的身体,凯隆却说是老伤,已经很多很多年了。
在救治那些伤员的时候,凯隆再次的拿出了那瓶绿色的药水。这也引起了雷博的注意,不过雷博并不是一个多事的人,每个人都有不能说的故事,也就没有再去追问。
两人就这么坐在屋前,看着不远处的泰兰湖,波光闪耀,两人没有说话,满怀心事的雷博在发呆,短短一夜之间,仿佛从人间走进地狱,来时的意气风发,庆祝时的兴高采烈,结束时的尸横遍野,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一切结束的也太快,下一步该如何?
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