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露丝看不清是谁在抗自己,上半身倒立着,能看到有人不断在身边走过,能听到人声鼎沸,看到有一大堆木头,而蓓露丝就被扔在木堆旁的空地上,抗自己的人离开,但是周围很快就围满了人,蓓露丝能听到他们在小声低估着什么,她能听到有人在痛苦的嚎叫,是不是阿尔伯特?蓓露丝想要看看,可是被围住自己的一双双腿挡住。
“安静,村民们。”蓓露丝听到了巫婆婆的声音,可惜她看不到具体的位置,只听巫婆婆继续说道:“可能有人在疑惑,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么就由我来给大家说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事,那件事就发生在我们的村子里。”
蓓露丝周围的人终于都停了下来,她也终于从人缝中看到了巫婆婆,只见她手里拿着一支熊熊燃烧的火把,原本就皱巴巴的脸,显露出痛苦的表情,看来她
“现在村子里和我一般岁数的人,还记得这件事的人,死的死,走的走,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而你们这些年轻人,能知道的寥寥无几。但是我们不能因为时间长了就忘记,然后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今天我就给你们好好的说一说……那大概是六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的我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那时的我也像她一样……”
巫婆婆指向了蓓露丝,而周围的人自觉的散开,蓓露丝的视野终于开阔起来,这才看清了周围的一切。这里是村子的中央的小广场,村子里的大多数人都来了,但是蓓露丝看了一圈没有看到爸爸,不知道是不是被关在什么地方了?
她看到凯特琳站在很远的地方,被安德烈先生拉着,蓓露丝能看到她眼含泪花的看着自己,她想过来,被安德烈先生死死的拉住。
蓓露丝看到了红鼻子和大胖,不过两人都侧着脸,不看自己。
她看到流浪老人乌尔萨竟然也来了,他靠墙坐在蓓露丝的对面发着呆。
而最让蓓露丝惊心的就是阿尔伯特,他两手臂张开,被捆在十字型的木头架上,上面都是血,伤的很严重,脑袋耷拉到一边,不知是死是活。
只听巫婆婆停了一会,继续说道:“像她一样,活泼好动、天真烂漫、喜欢帮助别人……”巫婆婆说的很慢,说一句,停一下,她在想念那个年轻的自己,好像有很多话想要给她说。
“我曾经在一个深夜,救过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那个小男孩长相丑陋,行为怪异,我救下他的时候,他还身上还带着伤……那时的我,懵懵懂懂,我天真的以为他是一个天生就患有疾病的可怜孩子,我自认为自己做了正确的事,做的是好事,我不顾家人的反对救下他,我以为我可以照顾他,我以为所有人都是冷血无情的,我以为只有我自己是对的……”
原本说话很慢的巫婆婆竟然激动的越说越快。“我很好的照顾他,为他治病,并痛恨是谁竟然把这么小的孩子打伤……他开始的时候很乖,这样我就更加坚定的认为,自己是正确的……他太小了,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能做什么坏事呢?难道只是因为他长的并不好看?他身上有伤,我就把他放在我家的仓库里,他在那里生活了半年的时间,他一直都很听话,我们甚至能简单的交流一些,他能说一些简单的话,他会叫妈妈……他有时会变的暴躁,但是从来没有伤害过我,我觉得一定是他的伤一直没有彻底的恢复他才会痛苦……”
巫婆婆说完停了很久,好像不愿意再说起,又不得不说:“可是我后来慢慢的发现,他暴躁的时间和次数越来越长,他已经不愿意待在仓库里,他不太愿意吃我做的饭,他开始不停的哀嚎,我只能打开仓库的门,让他出来,我原本的想法是让他伤势再好一些,说话再流畅一些的时候,再让他出来的,因为那样村里的人就能够接受他,不因为他长的丑陋而嫌弃他……可是这一切都是我的自以为是,我当时并不知道他是什么,或者说我肯本就不知道他不是人。”
广场上的人安静的听着故事,在巫婆婆说“他不是人”的时候,村民们开始交头接耳起来,长的是个人样,但不是人?那是什么?巫婆婆对众人摆了摆手,人群很快安静下来,有人不时的看向被捆住的阿尔伯特,都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
巫婆婆接着说:“你们听说过“米塔罗”吗?”当“米塔罗”这个词被说出来的时候,绝大部分的村民是疑惑的,因为他们从没有听说过这个词,但是蓓露丝却看到流浪老人乌尔萨霍地一下站了起来,向前伸着头,直勾勾的看着巫婆婆。
只不过除了蓓露丝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他,而巫婆婆继续说道:“你们没有听说过很正常,在没有发生那件事之前,我也不知道,我还清楚的记得,那晚下着大雨,雷声阵阵,我想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应该会害怕雷声吧,我就想去看看他,只是当我一打开仓库的门,他就飞快的跑了出去,你们根本就无法想象,一个这么小的孩子,速度能有那么的快,那一夜……”
巫婆婆说着就闭上了眼睛,停了下来,不过广场上的所有人都没有说话,静静的等待着她,过了好一会她才缓缓的接着说:“那一夜……雷雨交加,村里的人都已经入睡,有人被马儿的惨叫声惊醒,有人听到狗发出失声的哀嚎,继而有人大声呼救,有人在惊恐的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