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今朝看着花晚晴,多有不舍。
花晚晴只好安慰楚今朝,“楚今朝,虽然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我们现在毕竟人仙殊途,天界也有个战神,他定的天规可多可严了,其中就包括神仙不得与外界之人交往过密,你这样子,又打不过他,——嗯,我突然有个想法,这样吧,我告诉你一道天缘,没准你自己就能解决你身上的大麻烦。”
花晚晴总算把楚今朝推开了,她总算喘了一口气,认真地对楚今朝说,“楚今朝,我们神界之人活得太久了,看破了眼前的迷障,早已性子凉淡,自我记忆起来,我们就回不去了,但我们还是朋友,朋友的忙,我还是乐意帮的……”
“不,我不想和你只做朋友。”楚今朝固执地看着花晚晴。
花晚晴皱起眉头,摇了摇头,冷静地说,“那可由不得你。在天界有一个战神,他下凡历劫来了,想必也是因为这些个斩妖除魔之事。你只要找到他并帮助他历劫归位,日后必可求助于他,天界之神向来责任心极重,他又极强,是不会拒绝帮你的。”
楚今朝看着花晚晴坚定的模样,惨白的脸色更加沧桑。“你是不是始终不肯原谅我?”花晚晴没有注意,楚今朝已经走到忘川边缘,凄楚地看着冥海。
从山上望下去的冥海又是一片碧蓝色的汪洋大海,海平面的尽头显露出血红色的日出,海面逐渐被染成血红色。
花晚晴以为楚今朝要跳下去,惊愕地回头,却发现楚今朝已经站在她身后,“等我完成自己应该完成的,这条命便给你。”
“等……等等……”花晚晴还没有反应过来,楚今朝已经朝月门走去。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都太过于诡异,自己还没有来得及思考应该怎样返回神界,这一件一件的事情来得太奇怪,或许是自己太在乎草木界五百年以来的安逸生活了吧。
花晚晴还记得自己还是人间的一棵种子的时候,就因为不开花不结果遭受了许多白眼,后来是被树神爷爷带回草木界才开出第一朵茶花,更是在草木界修炼了五百年才修成小茶花精灵,又五百年才在树神爷爷不断督促之下晋仙。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说的就是这种脱胎换骨的仙人之姿的感觉吧。
在月门,花晚晴认识的人并不多,她想找月献讨论一下冥海的事,怎么也找不到。
第二天夜里,花晚晴睡下了,突然察觉身边有丝凉气,转头一看,又是那张邪魅的脸,红色的眼睛,身上的衣服一半变成深红色,他侧身卧在花晚晴身旁,笑着看着花晚晴,“是他想来,我便只好来了。”说完就冲花晚晴咬了上去,咬破了花晚晴的嘴唇,吸了饱了鲜血。
楚今朝眼睛变回原来的颜色,衣服也恢复了,他不知道所措地看着花晚晴,花晚晴抡起巴掌就要甩过去,楚今朝突然抱住花晚晴,“嘘,有声音。”
门外传来丝丝沙哑的声音,是萧定的声音,“今朝,今朝,船夫已经找到了,他愿意渡我们过忘川。”
听到是萧定,楚今朝才放松下来,赶紧坐起来,整理好衣服,打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骷髅般的人。一看就是冥界的人。
楚今朝好像对一个不存在的人说话,眼睛却看向花晚晴,辞气像是命令,“她不能过去。”
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楚今朝妥协了。萧定见楚今朝这般为难的样子,只好走进屋里,问花晚晴,“我们要去冥界找婆娑果救陛下,你可以帮我们吗?”
花晚晴那句“为什么我要去?”还没有问出来,月献突然出现了,她首先看了看楚今朝,楚今朝的眼神之中似乎闪过一丝红色光芒,让月献心生恐惧,但她还是坚决反对花晚晴去冥界。
“晚晴是月门的新任掌门,两天后要举办继任大典,她不能跟你们去冥界。且我们月门驻守冥海多年,早与冥界多有磨擦,虽说不上势同水火,但总归是得不到善眼相待,掌门刚回山门,何必去受冷眼?”
没提月门掌门这茬,花晚晴自己都快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她满心都是在想如何回到草木界的事情,总之现在她最信任的就是树神爷爷。
“师娘,这一天你到哪里去了?我正好有事跟你商量。”
花晚晴将月献拉到一边,看了看远处的楚今朝和萧定,这才放心地小声问月献,“师娘,冥海之下,可是忘川?”
月献不知道花晚晴到底想问什么,只得点点头。
“太好了!”花晚晴开心地拍掌。她走到门口,对楚今朝和萧定说,“我跟你们去!不过,我有个条件,无论你们需要我做什么,不能牵扯无辜,不能牵扯月门!”
花晚晴又转头看向月献,“师娘,几十年前你本就是月门的掌门,今日我把掌门之位传给你。我本不属于这里,以后也可能不再见,你照顾好自己。”
月献知道劝不住花晚晴,花晚晴已拿出花木簪,从中飞出一片花瓣从山门外取回蓬莱木,花晚晴雕刻了一根一模一样的木簪,将木簪交到月献手中,并扯下一瓣花瓣放入其中,花瓣落在木簪顶端,雕刻出一朵茶花图案,“这是我的一瓣花瓣,凭此花瓣,每月月圆之日可以进出月门。”
月献握着木簪,还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