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不远处的街道上突然响起马踏声,声音由远及近,逐渐震耳欲聋。
萧平的侍从提醒萧平往声音来源那边看去,一大队人马风尘仆仆地赶来,人马在掀起的黄尘滚滚中若隐若现,看上去声势浩大。
人马还在缓缓行进,响亮的拉弓声响起。
萧平吓了一跳,刚想派人前去一探究竟,一匹骏马从军队中飞驰而出,很快便到了萧平面前。
褚焕今这种出场方式让萧平有些气急败坏,但是他没有将这种不愉快体现出来,反而是做出一副夸张的担心的样子。
褚焕今在萧平开口之前厉声问道,“小靖王,你这是在干什么!”
萧平连忙尴尬地解释,“误会,误会!不值得摄政王这么大动干戈!本王一定处罚手下的人。”
萧平不知道朝谁喊,“是谁说刺客在摄政王府的?是谁说我的好兄弟已经殡天的!”
褚焕今眼神凌厉,没有说话,但他的意思表达已经很明显了。
过了一会儿,褚焕今才冷冷地问,“误会?你把本王的兄弟伤成那样,又带兵来围了本王府,还送来一副棺材,你说这是误会?你信吗!”
褚焕今说罢,黄昏已至,身后的军队拉弓箭的声音又近了一步。
萧平赶紧让开一条路,指示围着摄政王府的士兵撤退,那群抬着棺材的侍卫也慌乱离开了。
褚焕今下了马,赶忙走到公孙瑜和褚惊身边,轻声问,“你们怎么样?”
公孙瑜摇摇头,褚焕今见好友被伤成这样,一时气愤,握紧公孙瑜掉在一旁的剑。
还没等褚焕今发作,公孙瑜暗中拉住褚焕今。
公孙瑜摇摇头,小声地说,“王爷,不是现在。”
公孙瑜虽然不知道褚焕今从哪里搬来的救兵,但他猜到几分,最起码这么短的时间内是无法真的召集千军万马的,归属于摄政王府最近的军队也在千里之外的边城戍边。
褚焕今这些年培养的禁卫军,现在被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对抗萧平带来的人,一部分保护着药园。
那个曾经和公孙瑜一起养蜂、谈天说地、谈古论今的闲散病弱褚加闻大公子身份不简单,保护褚加闻才是褚焕今交给公孙瑜的主要任务。
以刺客的名义抓走褚加闻也是萧平来的主要目的。
褚焕今拿起剑,指着萧平,“既然是误会,本王回来了,摄政王府事务繁多,就不留靖王爷吃饭了,请吧。”
萧平咧嘴一笑,眼角看了看看远方摆好队形,拉弓准备的军队,他心中虽有疑惑,但他很清楚万一赌输了之前筹谋的一切就付之一炬了。
萧平向褚焕今告辞,灰头土脸地离开了。
围了王府三天三夜的士兵总算退去了,公孙瑜才算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褚焕今扶着公孙瑜,愧疚地看着褚惊、公孙瑜、燕玲三人,“你们辛苦了,多亏你们拖住了萧平。”
公孙瑜松了一口气,但又看了看褚惊,带点愧疚的语气对褚焕今说,“王爷,有一件事情,我们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你听了可别怪我们啊。”
公孙瑜咳了一声,褚焕今以为自己看错了,公孙瑜居然尴尬地笑了。
“什么事?”褚焕今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事情是值得他们作为嘲笑的把柄的,但肯定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迫不得已之下,我们让梅娘去挟了简宁公主出来……简宁公主在里面。”公孙瑜支支吾吾地说。
褚惊被褚焕今扶起来,连忙解释,一下子说出了此生最长的一段话,“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王爷,你让我们坚持三天,可是禁卫军被人拦截了……梅娘前辈、我和小铃坚持了第一天。加上陆续赶过来支援的禁卫军又坚持了半天。这三天,我们没日没夜没有合过眼。小瑜联合赶过来的禁卫军用计又坚持了两天……幸好那萧平自负,竟然和小瑜闲扯了那么久……直到今天上午,不知道那萧平发了什么疯,突然抬着棺材来了……我们只好让梅娘前辈进宫去请简宁公主过来……”
褚焕今没有说话。
公孙瑜见褚焕今这样,才嘟囔道,“谁知那萧平竟然连公主都放不放在眼里……”
停顿了一下,公孙瑜才接着说,“简宁公主吵着闹着要见你,只好让梅娘前辈请简宁公主老实待在王府里面……”
周游见萧平的人离开了,跑到王府门前距离众人还有一定距离的地方,等着褚焕今。
褚焕今让公孙瑜等人先进去,自己走向周游,“小游兄弟,多亏你们。怎么没看到花晚晴?”
周游不愧是跟着花晚晴长大的,除了天真这点,其他各方面都和花晚晴学得有模有样,他不习惯装腔作势,喜怒哀乐就写在脸上了,“摄政王殿下,老大让我告诉你,她还有事,不回王府了,对了,老大还警告你不许把她的事情告诉其他人,特别是二师父,否则——”
周游学着花晚晴的样子捏紧拳头,对着空气划动了几下,“她会找你算账的,毕竟她说,你欠她的很多钱还没有还清。”
褚焕今哭笑不得,什么时候又变成欠了很多钱了。
花晚晴躲在暗处观察,她可不敢被梅娘发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否则梅娘回去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