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游和燕樱没有拦住,褚焕今直接推门闯进花晚晴房间。
“摄政王殿下,不能进去!”燕樱着急地边走边拦。
褚焕今把门刚打开,一个脸盆就摔过来,血水溅了一地,在地上还没有停稳的脸盆晃荡了几下砸在褚焕今脚前。
床边屋角摆着一个大木桶,里面装满了热水,还冒着热气,里面一股很浓的药味。
花晚晴披头散发,背过身坐着,只吼了一声,“出去!”
“你伤得很重!”褚焕今严辞责令。
“出去,聋了吗!”花晚晴很虚弱,声音却又固执又恼怒。
听到关门声,过了好一会儿,花晚晴才转过身来,确定人都走了才处理伤口,过了一会儿才发现帘子后面藏了一个人。
花晚晴强忍着怒火,掷出处理伤口的匕首,匕首上面都是血。
燕樱为了躲避匕首,从帘子后面摔出来。
城南酒楼一战燕樱也伤得不轻,花晚晴掷出的匕首伤到了燕樱。
花晚晴万般无奈,终究还是于心不忍:“樱桃,你是不是猜到了?我没想过瞒你们,但我答应了老爹,而且已经习惯了这样……”
燕樱含并没有责怪花晚晴,走过去轻声说道:“晚晴,我应该早点发现的你是女孩,只是我差点……诶,算了。”
燕樱帮花晚晴处理好背上的伤口,准备出门去打热水,却看到门口有个不知所措的影子。
燕樱对花晚晴点了点头,打开了门,周游端着热水傻乎乎地摔了进来,水洒了一身,他立刻从地上起来,用手擦了脸,傻乎乎地笑着,样子十分尴尬。
花晚晴瞧小师弟的模样差点气吐血。
周游识趣的朝门口走去,燕樱和花晚晴以为他要出去了,谁知他只是去把门关上。
周游傻乎乎地走到花晚晴跟前,小声地说,“晚晴哥,其实我们也能保护你的,你不用害怕。”
花晚晴吓了一跳,“你也知道了?”
周游又恢复那种呆萌的样子,“知道啊,你总说天塌了还有你,怕我们担心,所以不让我们看见你身上的伤。虽然你是老大,但你不能总一个人扛。我现在也长大了,还有张大叔他们,我们都是丐帮的一员……”
花晚晴听到周游这么说,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也不管疼痛了,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吼道,“傻小子,你站住,别上前了。瞧你衣服脏成什么了?我是不是也说过,丐帮要努力过上好日子,不一定要穿的破破烂烂的样子?出去换身衣服,然后去看看其他人怎么样了!”
周游向来最听花晚晴的话,哦了一声拎着空桶出去了。
燕樱关上门,端了热水过来。
花晚晴的手臂又渗出血来,“樱桃,你快去休息吧,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这些年我也习惯了,你们这样走来走去,我反倒不习惯。而且你也受了重伤。刚刚我又伤了你……”
樱桃点点头,将脸盆放在一边就出去了。
花晚晴立刻在门口挂上“不得打扰”的牌子,字写得歪歪扭扭,反锁了门,然后睡了三天三夜。
三天后,花晚晴满血复活,除了伤还没好透,偶尔又痒又痛。
花晚晴先去看了伤得很重的周怀、阿秀、曹大娘、燕樱和万花楼的姑娘们。还好褚焕今来得及时,燕樱和万花楼的姑娘们受的都是皮外伤。
阿秀和草娘在水牢待得太久了,加上身体本来就不好又受了虐待,还要静养一段时间才能下床。
但好在大家在医仙传人燕家燕樱的治疗下,都在好好康复当中。
花晚晴从城南酒楼后院的杏花树下挖出两坛酒,向摄政王府走去。
摄政王府的正门很气派,看上去气势十足,但在丐帮看来,都是装腔作势。
花晚晴没有走正门,而是从摄政王府东南角翻了进去。
花晚晴的伤没好透,轻功大不如前,伤口有裂开的感觉。
但以花晚晴的功夫,即使瘸着腿依然没有被发现。
望月亭。褚焕今果然在这里。
亭中石桌上放着些信件和册子,散乱地堆放在上面。看上去主人心情很不好。
看到花晚晴过来,褚焕今有点吃惊,可以说是冷漠。
花晚晴才不管褚焕今开不开心,只是迅速瞥了一眼桌上的文件,然后清理出一块空地,将两瓶酒放了上去,朝褚焕今推过去,“来,送你的。”
花晚晴让周游给褚焕今传信,信中说的答案两个字指的就是现在出现在石桌上的这一堆文件,里面包括了足以证明左权贪赃枉法、罪大恶极的罪证。
褚焕今一直在观察花晚晴,知道他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不好好休息,跑我这儿来干什么?别死在王府,丐帮不把王府给踏平了?”
“这不为了体现我合作的诚意吗?你看我这满身是伤,还没好透就过来送礼,是不是诚意十足?”
花晚晴笑着伸了伸手,见褚焕今没有回答,然后才半试探半开玩笑性地问,“难道失败了?”
褚焕今见昔日嚣张跋扈的花晚晴,受了重伤依然嚣张跋扈,而且完全没有受伤之人应该示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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