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掌柜的,您这是干什么?”花笑讨好地笑着,将小匕首夺了下来。
“我先研究研究,剥狗皮从哪儿下手比较快捷,头顶还是后背?”周寒围着花笑转了半圈。
花笑只觉自己头顶和后背的毛都乍起来了。她苦着脸道:“掌柜的,你能不能容我解释一下。”
“好,给你个机会。若是解释的不能让我满意,今晚我请店外那两位吃狗肉火锅。”周寒仰起脸示意向窗外的汪东虎二人。
“那两人是谁啊?我感觉到他们身上有杀气。”花笑问。
“厉王手下的杀手,来监视我的。”周寒神色微暗,低声道。
“掌柜的,要不要我帮你解决了他们。”花笑也低声道。
周寒摇摇头,“我不能动他们,阿伯和周冥、刘津都在厉王手中。监视就监视吧,我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没有见不得人的事吗?”花笑撇了撇嘴,一副信你个鬼的样子。
周寒一拍桌子,瞪眼道:“小妖精,你是不是故意转移话题。”
“掌柜的,别气,你看。”花笑的手掌往柜台上轻轻一放,再抬起来后,一堆碎银子赫然出现在柜台上。
“我很听掌柜的话,这些天一直守着铺子,没到别处去。这些银子就是这几天赚的。”
这堆银子足有五两左右,也确实差不多是这几日的收入。
周寒满意地点点头,又问:“那怎么我回来没见到你?”
“这不是刺史府发生了一件大事嘛,宁大人找我去帮忙。”花笑然后将刚才的事,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
“法印!”周寒吃了一惊。
“是啊,还是一种可吞噬魂魄的法印。我都没敢告诉宁大人,怕吓着他。掌柜的,你说什么人这么阴毒,在活人身上下这种法印?”花笑问。
“我怎么知道,那个佘世贵连魂魄都没了,流阴镜也查不出他的过往。”周寒神情凝重地说。
花笑很失落,“这可怎么办啊,宁大人都快愁死了。”
“最麻烦的还不是这个。”周寒再次回到柜台后。
“还有什么?”花笑追过去问。
周寒看了一眼账本后,抬起头道:“这个佘世贵虽然被下狱,但仍是滨水县令,朝廷命官。他的案子还没最终定罪,便死在了江州的狱中。宁远恒手下的那些官员都不服他,必然会用此事大作文章,让宁远恒在这个刺史的位置上坐不稳。”
周寒说完轻叹了一声。她还有一点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宁远恒一直追着厉王要江州守军的印信,厉王不想给。佘世贵的死,也给了厉王一个拿捏宁远恒机会。
宁远恒做这个江州刺史真是步步维艰。
“啊,那该怎么办啊?”花笑急得嚷了起来。
“你小点声。”周寒瞪了花笑一眼,然后朝窗外瞥去。
花笑明白,她们之间的谈话,要防着厉王派来的人。
“掌柜的,你快给宁大人出个主意吧!”花笑握住周寒的手,恳求道。
“只有一个办法,把佘世贵把罪名定下来,这样佘世贵的死就是罪有应得,也可以说成是畏罪自杀,宁远恒也就没责任了。”周寒认真道。
“可佘世贵已经死了啊,他的案子还怎么查?”花笑觉得掌柜的这主意,出了和没出一样。
“佘世贵是什么罪名被宁远恒下狱的?”
“我听叶川说是贪污罪,贪了好多的钱。”
周寒冷笑一声,道:“杀人可以一人做,官场贪污之事,又岂是一人能做成的。只要找到那些活证,还怕定不了佘世贵的罪?”
“对呀!”花笑一拍脑袋便转身要走,但随即又转回来了,苦着脸道:“掌柜,我不知道那些人是谁啊!”
周寒朝窗户那看了一眼。汪东虎和另一人只在窗前活动,偶尔会向铺子内望一眼。另外那个人虽比汪东虎年长,却是汪东虎的属下,名叫林野。
“你想办法转移这两人的注意力。”周寒对花笑道。
花笑知道周寒要有所动作了,痛快答应,“掌柜的,你尽管放心去做你的事,我保证让他们什么也看不到。”
“别弄太过。”
“知道了!”
花笑大步跨出门去。对她来说,这事太简单了,虽然不能用这一张嘴忽悠住那两个男人,但她可以小动一下妖法啊。
“李清寒,李清寒。”周寒暗中唤了两遍李清寒。
刹那之间,铺子中亮起一抹幽蓝的莹光,一个倩丽的身影在光芒中现了身。
李清寒轻掩口鼻,打了个哈欠。
周寒笑问:“堂堂江神大人,怎的如此无精打采?”
“不过就是四时府要给梅江涨水的公文,神官已经念了快半个时辰了,有精神才怪。”李清寒放下手,朝周寒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后气恼地问,“我去梅江后,你是不是从来就没练过功?”
周寒原本还想调侃李清寒几句,听她提起练功的事,赶忙道:“哎呀,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宁远恒有难了。”
李清寒先是怔了一下,然后道:“他一个凡人,有了难,关我什么事?”说完,李清寒瞥了周寒一眼,转过身去。
周寒却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