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马长安向马槐要女人。马槐说,好啊,你看上哪个丫头了,我把她送进你房里,给你做通房。
马长安却道,他不要破了身的,只要元阴之女。
马槐宠自己的儿子,便说去再买几个漂亮伶俐的丫头来,供马长安挑选。然后他就出门去了。
马槐回来时,却看到马长安喜滋滋地从唐郎中屋里出来,却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而唐郎中则在第二天告辞离去了。
没过几天,马槐就听说了县城闹采花贼。他没往心里去,他没有女儿,没什么可担心的。
两天后的夜里,马槐因为胃疼,没有睡觉,而在庭院中散步。忽然,他听到马长安住的那个院子有动静。
马槐怕是有贼进了家,不放心,就悄悄过去瞧,却看到马长安偷偷摸摸从后门出了宅院。
马槐跟过去,想叫住马长安,提醒他,晚上不能出门。然而当他追出后门,马长安却在街道上失去了踪影,就好像马长安上了天,入了地一般。
第二天,马槐就在街面上听说,又一家闺女被采花贼糟蹋了。而且贼人是在官差眼皮子底下做的案,官差压根没瞧见人。人们都怀疑是鬼妖作祟。
马槐突然想到自己儿子的异常,立刻跑回去追问马长安。
马长安说了实话。原来马长安只有面对没破身的元阴之女才能变得勇猛,而且隔几天不做上一次,就浑身难受。
马长安将苦恼对唐郎中说了,唐郎中给他出了个主意,说家里女人就那么几个,可外面女人多的很。
马长安害怕被抓住,那可是死罪。
唐郎中就给了他一个所谓的护身符,并且说明,每次出门之前,将自己的手指扎破,滴一滴血在护身符上。
护身符便能让马长安无论到哪里,都能如入无人之境。即便是和他人面对面,人们也看不见他。
马长安试了一次,果然如唐郎中所说,后面的行事,再毫无顾忌。
“所以,你明知道县城中的采花贼就是你的儿子,却不来县衙首告,放任他在县城中祸害良家女儿。”周玉坚怒道。
“大人啊!”马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都是那个姓唐的郎中,一定是他在我儿脑中放了这虫子进去,让我儿神智不明。”
“他又给我儿什么护身符,教唆我儿犯罪,我儿也是受他所害啊。我儿心性单纯,若不是被这些邪物所控制,他断然也不会做这些恶事。”
“又是一个姓唐的,会不会和抢走乌圆妖丹的是同一个人?”李清寒说。
周寒没有回答李清寒,而是用脚踢了下哭得昏天黑地的马槐,白着眼睛道:
“行了,别嚎了!这食阴虫虽然在你儿子脑子里,但它所食的是阴气,不是人脑,影响不了你儿子的智商。你儿子所做的那些事,全是他自己的意志,没人控制他。他若不想做,也没人能逼他。”
“你胡……”马槐抬起头要骂周寒,但看到她手掌上托着的食阴虫,又立刻闭嘴了。
“大人,你要为草民和草民的儿子作主啊,我儿子真是冤枉的。”
“我是要作主,否则县城中被祸害的那些无辜女儿,又该如何伸冤。”周玉坚甩开马槐,大步走回公堂后坐下。
“马长安奸淫闺中女儿,一十七名,其中三名不堪受辱而死,其行罪大恶极。马槐知情不报,视为从犯,马长安斩立决,马槐发配边疆为奴,抄没家产,作为受害者赔偿。待我将案情上报济州府后执行。”
马槐听了周玉坚的判决,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周寒看到地上躺着的父子,想到了宁远恒,若是他审这案,大概会将这对父子都斩了。不过周玉坚判得也算公平,马槐这年纪到边疆去,也活不久了。
周玉坚招呼差役把昏过去的父子俩押入大牢,又看向初彩云。
“你……”周玉坚有些为难,该如何处置初彩云。此女既是受害者,又是同谋者。
“大人,民女知道错了,民女愿出家为尼,长伴青灯古佛,来赎自己的罪过。”初彩云头磕到地上说。
周玉坚点点头,“也好!你的父母知情不报,还怂恿你报假案,按律当杖责,罚银,监三年。念他们年纪大了,你又是主动坦白。我使便免去杖责,监一年。”
待到公堂上只剩下周寒和周玉坚两个人了,周玉坚说:“虽说这案子破了,但我还有不少疑问。”
“大人请问。”
“这虫子是怎么回事?”
周寒当然不能告诉周玉坚这虫子是来自冥界,只能一本正经的胡编。
“这食阴虫来自南疆,南疆人多好养殖蛊虫,这食阴虫就是其中之一。”周寒心中嘀咕,“南疆距此万里之遥,你反正不能跑到南疆去查。”
周玉坚在书上看到过关于南疆的些许记载,就信了周寒的胡说八道。
“那个姓唐的为什么要费力将食阴虫送进马长安的身体里?”
“大人请看。”
周寒将右手掌握成拳,然后又张开。
周玉坚看到那只食阴虫竟然化作一滩青色的水在周寒指缝间流了出去,一股阴寒的气息升腾而起。
而在周寒的掌心中,却有一个黄豆粒大的青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