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娘问身旁一个村民,“王大哥呢?”
那人回答:“又哭晕过去了,现在在床上躺着呢。他最心疼这个小孙子,这让他怎么受得了!”
周寒扫量屋中,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在她眼中没有异常才是最大异常。她已经吩咐吕升到周围找那孩子的魂魄去了。
周寒问魏大娘,“我可以看看孩子吗?”
魏大娘虽然不知道周寒为什么要看,但孩子现在也没进棺材,来的亲朋看看遗容,不算什么过份的事。
魏大娘走到那妇人身边,低声向妇人说了几句话,妇人抬头看了周寒一眼,点点头,魏大娘又向周寒点头。
周寒掀开白布,孩子面色苍白,神情平静,若不是已没有呼吸,便像睡着了一样。
看到孩子的尸体,那个妇人又大声嚎哭了起来。
周寒看一眼周围,人们都被妇人哭声吸引过去,有几名妇人从她身边跑过去,劝慰妇人。
周寒趁别人没注意,伸手捅了捅了孩子的身体,没有僵硬,肉有弹性,便如活人一样。
“他是被人生生抽走了魂魄。”周寒对李清寒道。
“嗯,你等下,我在用流阴镜找他魂魄的去向。”李清寒道。
突然,李清寒大声急叫起来,“快,他就在村中,他要对另一个孩子下手了。”
听到这,周寒拔腿就往外跑,也不管屋中众人看向她时,那惊讶的眼神。
一出院门,迎面遇上吕升,并在吕升的身体上穿过去。吕升刚要说没找到孩子的魂魄,见周寒头也不回的疯跑,便追了出去。
同时追在后面的还有梁景和汤容。梁景高声问:“周寒,你跑什么?”
“想知道,就跟过来。”周寒头也不回地回答。
原来周寒去了隔壁,梁景本来想过来看看周寒做什么,却恰巧碰上周寒往外跑。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跟了上来。
周寒虽第一来雨屯村,却像是很熟悉,在村子中纵横穿行,并不犹豫。
吕升刚才在村中寻找那个男孩的鬼魂时,曾看到一个货郎,所以周寒一提起,吕升就跑在前面给周寒引路。
“前面左拐——直行,前面五六丈处下坡……”
在村边的一棵大树下,坐着一个年纪四十岁上下的货郎,身前放着一个担子,担子两头挑是货箱。
货郎正拿着一只翅膀会动的彩色木鸟,逗引两个被吸引过来的孩子。
两个孩子的注意力被货郎手上的小木鸟吸引,没看到货郎的另一手上拿着一只诡异黑色鼓皮的拨浪鼓。
货郎正要摇动拨浪鼓,却在此时听到一声大喊,“等等!”
货郎抬头看到跑来的周寒,不由得抓紧了手中的拨浪鼓,没有摇响它。
周寒在远处高声喊,“我买东西。”
货郎见周寒是一个十五六的少年,眉开眼笑,向周寒招手。
然而就在周寒到了货郎摊前时,梁景也追了过来。
看到梁景,货郎不由得站起身来,用眼角余光盯着梁景,握着黑皮拨浪鼓的手垂下来,将拨浪鼓隐在衣服后。
周寒打量货箱上摆着的物品,有一些姑娘喜欢的针头线脑、胭脂、妆粉,还有孩子玩的玩具,吃的点心小食和其它一些东西。
周寒对还留恋在货郎摊前不动的孩子怒喝:“回家去,不许在这玩。”
周寒声音有点恶狠狠,把那两个七八岁的孩子吓哭了,跑着回去找爹娘告状了。
这一幕没把货郎吓着,倒把梁景吓了一跳。他自从认识眉目清秀,长相娇弱的周寒,还从没见过他如此愤怒,真是不敢相信。
货郎也怒了,吼道:“你想干什么,还不许别人买东西了?”
周寒可不管他,指着货郎,对梁景和汤容道,“看住了他,别让他跑了。”
汤容嚓地一声抽出刀,抵在货郎脖子上。
周寒蹲下身,开始仔细翻弄货箱。货郎色变,大叫道:“你们是什么人,要抢东西吗?”
梁景不解周寒怎么会对一个货郎出手,在周寒身边蹲下,问:“这是干嘛?”
“听我的。”周寒头也不回地说。
梁景无奈,自己答应过周寒,罗县事情解决之前,全听她的。
梁景只好无聊地打量这个货郎。这货郎是个中年人,个子不算高,穿一身青灰色衣裤。
这时,梁景却发现这货郎有些不对劲,他紧紧盯着周寒,却显出异常的紧张,双眉几乎要挤在一起了,脸色很难看。
担子左右两端挑着的货箱,是分上下两层,周寒将两个货箱翻了一遍也没找到她要找的东西。
那个货郎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你们可看清楚了,我只是个货郎,你们要找什么?要钱吗?钱都在我身上,我拿给你们,放开我。”
汤容用刀背在货郎肩头重重一敲,喝道:“闭上嘴!”
“哎哟!”货郎痛叫一声,故意弯下腰,而他手中的那只黑皮拨浪鼓露了出来。
周寒也不理他,她将两层货箱都从担子上抽出来,最下面还有一层一指高底座。
周寒嘴角微微一翘,原来猫腻儿在这里。
周寒伸手在底座上轻轻一划,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