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时,王公公便带着口谕来到萧渝府上。
“孟公子,王公公来了,在正厅候着呢。”功一道。
今早刚送走了洪太医,这会又来王公公。
他家公子也真的是,这个时候离开了京城,也不让他们跟着。
“你家公子行事怎么如此鲁莽了!你们也不拦着点,他可是带着伤离开呢!”孟北棠真是头疼。
洪太医过来时,孟北棠运用内力强行改变了脉象,洪太医瞧着有些奇怪,以为是自己的医术差诊不出,不敢怀疑其他,只道公子渝太过虚弱。
孟北棠的伤口是假的,也不敢让洪太医瞧。不过伤口包扎着还不用换药,洪太医也没有怀疑。
萧渝救驾受伤是事实,当洪太医回去禀报萧柏桓时,萧柏桓也没有疑心。
可这王公公是个人精,若不然不会跟在萧柏桓身边多年。若是被王公公看出什么端倪,那可是欺君之罪!
功一心里委屈,他家公子的脾气,谁能拦得住啊。
“孟公子,您和公子的身形差不多,带上人皮面具,少说话,王公公与您不太接触,不会看出什么破绽。”
“这万一其他人来呢?”孟北棠瞅着功一。
“你家公子可有说去了哪?”
“未曾。”不过功一猜测,应该是去东离找姜子鸢了。
“那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短则十日,长则半月。”功一低下头。
孟北棠扶额,难怪师兄让他下手的时候伤势要看着重,又不会伤及性命,原来是打这个主意。
幸好他的箭术高超,不然偏一点,师兄可就没命了。
在府里休养半个月,这样就不会接触到更多的人,他假扮师兄一事便能顺利瞒过众人。
他师兄真是好心计!难怪师父从小夸到大。
“功一,帮我准备下。”孟北棠很认命地继续装扮萧渝的样子。
他不是第一次假扮师兄,没有什么紧张的。只是对师兄不在乎自己身体,这样任性的行为,有些无奈和担心。
待孟北棠戴好人皮面具,没有什么异样后,功一这才去请王公公进来。
“公子渝受了伤,不必起身,老奴过来也就是传陛下口谕,一会就走。”王公公朝孟北棠恭敬道。
“有劳王公公了。”孟北棠虚弱出声,忍不住咳了两声。
孟北棠可是特意学过萧渝的声音,若不是经常和萧渝待在一起的人,绝对不会认得出。
接着王公公笔直站在萧渝床正前方,大声道:
“传陛下口谕,公子渝此次救驾有功,特赐京郊东南十里坡一块土地,赐千年灵芝一支、血参两支、玲珑果一颗,另监管兵器库的重任便交由公子渝负责。”
“儿臣谢过父王圣恩。”萧渝拱手道。
“公子渝此次救驾受了不轻的伤,不过还是可喜可贺。”王公公笑盈盈道。
随即吩咐身后的一个小公公将赏赐的珍贵药材交给功一,功一接过暂放在了桌子上。
“公子渝,老奴就不打扰您休息了,老奴告退。”王公公宣完口谕嘴上说着要走,可脚步没动。
孟北棠知道啥意思,忙道:“功一,送王公公。”
“公子渝您客气了,这是老奴的分内之事。”王公公客气着,可当看到功一塞到手里的一块小金币后,双眼瞬间发亮,快速地收到袖子下,“您好好休息,老奴还得回去复差。”
“王公公,请。”功一作了个请的手势,王公公朝孟北棠拱手后,向外走去,功一跟着送了出去。
一盏茶时间后,功一进来道:“孟公子,人已经走了。”
“嗯。”孟北棠淡淡道,随即起身下床。
“孟公子,您说陛下赏赐公子京郊东南那块土地是什么意思?众所周知,那块土地是贫瘠之地,不能耕种,也不能驯养,陛下这不是故意的吗?”
“你以为陛下傻吗?如今国库空虚,陛下可舍不得出钱。就算国库有钱,若赏赐给公子渝金钱,不是给公子渝招兵买马的机会吗?
而且这块贫瘠的土地,毕竟是在天子脚下,任谁也不敢胡乱造次。如此一来赏赐土地,面子上也过得去。”
“你这么一说,小的懂了。”功一点头表示认可。
“不过这监管兵器库倒是个好差事。”
“兵器库一直是由兵部侍郎曹维负责,陛下突然让公子监管,是不信任曹维?”
“陛下坐上如此高位,心思缜密,疑心也重,连几位公子都设防,更别说曹维。
曹维在位许久,性子高傲不少,平日里他那侄子仗着他的身份在京里可惹出不少事。那些被他侄子欺负的,不敢得罪曹维只能忍气吞声。
曹维的能力有目共睹,陛下又不能降了他的职。让公子渝监管兵器库,实则是打压曹维,虽然只是一个名头,可公子渝身份毕竟摆在那,曹维自然不敢得罪。
这也说明陛下对公子渝多了几分信任。”孟北棠一一解释道。
“还是孟公子看得透彻。”功一佩服。
“你错了,孟某没那么大的能力,这都是瞿大人分析的。”孟北棠也不怕说穿。
他本来是跟在瞿秋衡身边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