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豫部既然已经停战,应立刻下令让公子宇调兵去往青州支援。如今青州的情况危矣!”另一大臣上前道。
“孤意如此!刘舍人,立刻拟旨向公子宇传孤旨意。”
“微臣遵命。”刘舍人上前躬身道。
“郑颂霖上前听旨!”东方曜随即又吩咐道。
“微臣在。”郑颂霖上前跪下。
“郑总督从东营立刻带领一万精锐士兵去往青州!青州战役一切听从大世子号令。青州是我东离西北的门户,万不可失守,郑总督可明白?!”
“微臣明白!”郑颂霖高昂道。
“好,希望郑总督不要辜负孤的厚望!”
“散朝!”东方曜交待完便走了,打仗一事,众人也不敢议论太多,万一说错话,那可是得掉脑袋的。
下朝后,郑颂霖不敢怠慢直奔东营去……
亥时,南疆御书房,司马拓百无聊赖坐在书案前看书。
书案上摆放了几个雕刻着祥云图案的烛台,照得书案这边甚是明亮。
也不知是坐久了,还是看书太久,司马拓突然觉得头疼,手不由地轻拍了下额头。
“陛下,您怎么了?可要传太医?”旁边随身伺候的桂公公一下就发现了司马拓的异样。
“无妨,一点小事无需惊动太医。”司马拓摆摆手。
“可您……”桂公公担心还想说着,却被司马拓打断:“孤说没事。”
头疼这种事兴许是劳累了,平常偶尔也会如此,司马拓没放在心上。而且这会也晚了,司马拓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惊动他人。
“陛下,奴婢幼时曾学过按摩,可否允许奴婢为您缓解一二?”旁边站着摇扇子的一个宫女突然朝着司马拓屈膝,谨小慎微道。
此话一出,司马拓忍不住好奇望去,是一个长相有些清秀的女子,个头有些高,看着有些陌生。
“休得胡言!陛下的龙体是你能碰的吗!”桂公公呵斥道。
司马拓给桂公公一个冷眼示意他住口,转而对着宫女满是疑惑道:“孤为何没见过你?”
“回陛下,奴婢婉如,刚入宫没多久,今儿莹心姐姐不舒服,掌事姑姑让奴婢前来伺候。”宫女回答得小心翼翼,可脸上丝毫没有一丝胆怯。
“是这样吗?”司马拓侧头望着桂公公道。
“回陛下,是这么个情况。”桂公公谄媚道,看着司马拓似乎对这位宫女有些兴趣,态度立马转变。
有了桂公公这话,司马拓也不再疑惑,柔声道:“你当真会按摩?”
当然司马拓不是因为这个宫女长得好看,纯属是对这位宫女会按摩感兴趣,以前姜南音就是这样给他缓解头疼的。
“回陛下,奴婢虽然不是太医,这按摩的效果多少还是有的。”宫女平静地说道。
宫女回答的不亢不卑,司马拓看着甚是满意:“既然如此,便由你来给孤按摩吧。”
“诺。”宫女福身后,轻步来到司马拓的身后。
“陛下,您放松,奴婢要开始了。”
“恩。”司马拓淡淡应了一声。
随后宫女直接往司马拓的太阳穴上揉起来。
司马拓闭着眼,不一会紧皱的眉头舒展,想必是疼痛感减少了许多,一副很是享受的样子。
“按得不错。”司马拓不由地夸赞。
宫女没有因为被夸赞就心气高傲,依旧淡定自若的表情。
许久没有见过陛下这么安详的样子,这么和谐的画面,桂公公看着心里也是暗暗高兴。
似乎感受到强烈的目光,司马拓猛然睁开眼:“出去外面候着。”语气非常不耐烦,嫌弃味十足。
陛下这是嫌弃他在这碍眼了?
反应过来的桂公公连忙应了一句:“诺。”然后很识趣地出去将门带上了。
这时御书房里只有司马拓和宫女两人在内,气氛一时有些紧张。
“陛下,这力度可以吗?若是觉得不舒服,可告知奴婢。”宫女说着,一边按摩还不忘打量着四周,那眼神瞬间变得犀利,与方才柔和的目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保持这力度就好。”司马拓一脸放松,背靠在椅子上。
“诺。”
看着司马拓头顶上的几根银发,姜子鸢一时间有些发怵了。
没错,这宫女是姜子鸢假扮的。
姜子鸢将原本的宫女婉如迷晕后顶替了她的身份混进来。另外人皮面具戴上,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而且这个宫女,桂公公也没见过,只当是掌事姑姑安排的人,想来也不会有错。
他就是自己的父亲吗?!
他可曾爱过自己的娘亲?可爱护过她几分?
这几天通过无极阁查出来的消息得知,当年姜南音确实在南疆王宫住了一段时间,只是后来发生了什么事离开了王宫就不得知了。
姜子鸢几乎可以确信司马拓是她父亲,因为她发觉自己鼻子、眉毛,还有一些动作神态像司马拓,虽然她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司马拓,想想自己从小得不得的父爱,姜子鸢对司马拓生不出一丝敬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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