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林子鸢迷迷糊糊的醒来,此刻只觉得头晕脑胀,虚弱无力。
守在床边的宝蝉见状,连忙问道:“小姐,您醒了。”
“我是怎么了?”林子鸢不记得昨日是怎么回来的。
“昨日您在玉霄峰晕倒了,是公子宇送您回来。兴许是山上的风较大受寒了,方才夫人过来给您喂药已经回去了,既然您醒了,我去叫夫人过来。”
“不必惊动娘了,我没事。”
“好,一会奴婢去把早膳拿过来,小姐您睡了一晚了,也该饿了。”
“嗯。”
宝蝉见着林子鸢已无大碍,便出去了。
林子鸢回想了昨日的事,现在想来竟然觉得有些丢脸。她竟然在东方宇面前哭成那个样子,想着自己多没出息啊。
真是懊悔!
又气愤东方宇干嘛这个时候跑来找她!
东方家的人个个让她不省心!
“小姐,不好了!!”没一会就见宝蝉急冲冲地进来说道。
“怎么了?”
“王后娘娘薨了。”
“什么!”林子鸢震惊地坐了起来。
“方才牛大哥从前院回来,看见宫里派人过来府上,急冲冲地请老爷进宫去了。”
林子鸢:王后竟然这个时候薨了?!怎么会那么突然。虽然王后卧病在床许久,但是此前给她诊脉,也不会那么快就去了。
“这国丧事关重大,你们几人在外面注意些。”
“是,奴婢明白。”
“小姐,您和大世子的婚事是不是会取消?”
“国丧期间不会举办婚事,更何况还是大世子的母亲。”
寻常人家怎么也得守孝三年,可这王室总不能三年不办婚事,对王室的开枝散叶是不利的,所以像大世子这样的官家弟子只用守孝一年即可。
其他公子虽然不是王后亲生的,但名义上也是他们的嫡母后,自然也得一起守孝。
虽然林子鸢不想同大世子成亲,但是她也没想过利用王后的事作为延迟婚礼的筹码。
林子鸢:也不知大世子和怀柔那边如何了?
昭华殿——
大殿露天的场地一众大臣在门外跪着,大大小小的妃嫔和公子公主们则在王后外寝室那跪着已有半日,内寝里面东方曜和大世子怀柔皆在里面,两个太医皆在旁边跪着。
除了大世子和怀柔难过,真正难过的没有几人,都是不得已在那装着惋惜王后的去世。对于东方曜这样的帝王来说,见惯了太多的生老病死,这种事情也就是当时有点伤感,翌日便会像没事人一样。
怀柔则扑在王后的尸体上痛苦不已:“母后,母后,您醒醒,您看看怀柔…”
“柔儿,你母后去了,你让她安心去吧。”东方曜上前拉住怀柔。
“父王,母后她…她怎么可以就去了,呜呜呜…”怀柔哭得晕了过去。
“怀柔!”大世子虽然心里万分痛苦,见着怀柔的样子他也是很紧张。
“快来人!扶公主下去。”东方曜厉声地对着外面说道,立刻有嬷嬷和宫女上前扶着怀柔下去了。
“稷儿,不要太过伤心,你的病还未痊愈,不然你母后走得也不安心。”东方曜过来拍了拍大世子的后背。
“多谢父王关心,儿臣明白。”
作为男子,自然不会像女子那般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出来。大世子心里的痛,恐怕只有他一人知晓。
“传孤口谕,王后的丧事由礼部陈检由按照礼节大办不可怠慢,郑贵妃协同后宫以作表率,一切事由以王后丧事为主。”
“是,陛下。”众人连连应和。
眼下天色已晚,大伙都跪了大半日,没吃的喝的,心里虽然不悦但是也不敢表示出来。
东方曜吩咐完了事情便走了,门外跪着的大臣们自然也先行回去,等明日礼部布置好了灵堂再行参拜。
众妃嫔公子公主们见状便也一一散去。
王后的内寝室里此刻只剩下大世子和之前贴身伺候王后的兰嬷嬷。
“大世子,您先回去休息吧。”
“嬷嬷,您也照顾了母后一辈子了,也算得上稷儿的长辈,我替母后谢谢你。”
“大世子,您说这话严重了,这是奴婢应该做的,王后此前待奴婢一直很好。奴婢也不舍得王后…”兰嬷嬷说着也伤心地哭了起来。
“嬷嬷,你先下去吧,我想陪母后一会。”大世子虚弱地出声。
“好,大世子切不可太过伤心。”兰嬷嬷看了一眼大世子便下去了。
沉静了一会,大世子终于崩溃了。
“母后,您怎么忍心丢下孩儿和怀柔…”大世子趴在王后的尸体上伤心地流泪。
“您不是说想看到孩儿成亲吗,您都没看到孩儿成亲,您怎么就去了。”
整个寝室里面唯有大世子的哭声特别显明。
说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这话一点都不假。这应该是大世子最为难过的一日了……
郑贵妃这边却是暗暗高兴:如今王后没了,刘万珍又被降了位份,这王后的宝座迟早是她的!
“佑儿,今后做事切记多加小心。虽然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