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过去,各国的使团已经入京,皆在驿馆安置着。
茗荟茶楼——
“东方兄,别来无恙啊。”
“公子承久别不见,还是一如既往的风采!”东方佑客套着。
“来,喝两杯!”迟延承给东方佑倒了一杯酒。
“酒就不必了,公子承那么急着找本公子何事?”东方佑移开了跟前的酒杯。
“公子佑这话说得,难得本公子大老远从我西越过来,旧人相逢喝上几杯叙叙旧也不可?”
“西越公子的酒怕是没那么好喝。”东方佑冷笑。
“公子佑真是越发的爱开玩笑了。”
“说吧,何事?”东方佑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此刻在京城的人员杂乱,万一被人碰见他与西越国公子在这里谈事,安上个勾结外敌的罪证,那么前期做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
“好,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西越地处干旱贫瘠之地,比不上东离雨水富足的平原,但是这一望无际的旷野却驯养了极好的战马…本公子想同公子佑做笔交易。”
“什么交易?”
“用我的战马,换你们的药材!”
“公子承,莫不是在说梦话。军用药材是当今交战最紧缺的物资,如今各国蠢蠢欲动,我东离都不一定能屯到大量的药材。与你交换,你觉得本公子那么蠢吗?”
“公子佑这就错了,我们西越的战马向来无敌,你们用上我们的战马,若是来日同北冀交战自然是胜券在握。药材我当然知道难搜到,你们中原地带那些药材世家或者商贾之家必定屯了些,只要公子佑帮我搜着,这战马可以帮您快速建立军队,咱们各取所需,不是更好吗?
“您的战马好是好,可这药材恐怕也是万金难寻。怕您到时候别出不起这价钱。”
“金钱的事好说,只要公子佑帮我寻到药材,这都没问题。”
迟延承:近几年我西越同北冀、南疆边境交战许久,国库早已空虚,这战火纷争的年代,金钱、药材是贵重之物,如今只能见招拆招。若是拿不到军需药材,军队撑不下去,我西越将快速被那北冀吞去。
“好,公子承的事,本公子记心上了!”公子佑爽快地答应,其实他也想要西越的战马,他私底下的那些私兵,若是有了强悍的战马,自然是所向无敌。
两人很默契地碰杯。
昭华殿——
“三小姐,一段时日不见,越发的清瘦了。”
“劳王后娘娘关心了。”林子鸢跪在王后的床前,小心翼翼地说道。
“三小姐,你同稷儿的婚事也临近了,不知你有什么看法?”王后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问着。
王后这是想着逼问林子鸢大世子的病情何时能痊愈,这话林子鸢自然听得懂。她知道王后心急,可她也心急,要是治不好大世子,恐怕最着急的应该是她!
“娘娘请放心,这几日臣女一直在观察着,兴许是患病太久有些陈疾,再调理一段时日便好。”
“如此便好。”王后心里松了一下。
“三小姐,若是稷儿痊愈了,你还是想要解除婚事吗?!”
她听怀柔说,稷儿似乎喜欢林子鸢。她也不想解除这门亲事,可当初是跟林子鸢达成条件的,这要是反悔,怕稷儿不愿意这么做,她这个当母亲的了解自己儿子的心性,不会强人所难。
“这…”
林子鸢也不知怎么开口是好,她对大世子从来没有男女之情,只把他当作朋友。若说这情爱之事…突然脑海里闪现出了石头的身影。糟糕!我怎么想起他来了!林子鸢心里真是鄙视死自己,大白日的怎么被他中邪了不成,林子鸢赶紧灭掉了心中的想法。
“三小姐,这是在想什么?或许三小姐可以尝试着了解稷儿,稷儿这人本性不错。三小姐也是个良善之人,这些本宫亦清楚。”
“没想什么,只是这感情之事…”
“好了,你跪安吧,本宫也乏了。”
林子鸢话没说完就被王后打断了,便也只好跪安离去。
林子鸢想说什么王后明白,她不想林子鸢什么都由着她的性子来,女人总归有个归属,太强势太有主意的,总归是不尽如意。
林子鸢出了昭华殿刚想要出宫去,路过一处巷子的时候,刚好见着几个公公在欺负一个年纪较小的公公。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本来林子鸢不想多管闲事,可想到这个公公年纪比宝蝉还小些,想到以前自己小小年纪在白驼山自力更生的时候,便于心不忍上前训到。
那几个公公见着林子鸢到来,虽然不认识林子鸢,但是看着打扮也是个有地位的,连忙下跪:“贵人万安!”
“你们为何打他?”
“是…是他偷吃了御膳房的伙食,林管事吩咐小的们教训他的。”一个公公战战兢兢地回答。
“他都已经伤成这样了,你们再打下去怕出了人命。”林子鸢冷冽地说道。
“小的并不是想打死他,贵人饶命。”那几个公公此刻有些了害怕,若是背上人命,他们在宫里不好交代。
“好了,你们都快些走吧,这会没有其他人。”
见着林子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