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爷书房里----
下人来报说三小姐已经平安归来了,说太晚了就不过来打扰老爷了。
林老爷隐隐不安:最近不是大世子被行刺就是公子宇,看来朝堂之中又要掀起一翻浪了。
眼下的时局,林玉阳也不知该把宝押给谁,这些公子们各个虎狼之口,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他好不容易爬到如今的高位,断然不可在此载了跟头!林老爷眼色凌厉地想着。
也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林玉阳担心着。
“叫吴照保多派些人手护着院子,谨慎些。”林老爷对着李管家说道。
“是,老爷,老奴这就去办。”李管家虽然平常是个贪财又势利的人,但是林老爷吩咐的事一向积极办理。他自然知晓这个家里林老爷最大,得到林老爷的信任,他的富贵自然断不了。
吴照保是林府暗卫的头儿,林玉阳虽然是个文官没有军队,但是像他这样的奸相,暗地里自然培养了不少的暗卫、死士。吴照保这个暗卫头头,别说林子鸢没见过,连大夫人也不知晓。
大夫人只是略猜林府有不少的暗卫、护卫,大体是多少她还真不懂。
林老爷暗地里做的这些,连身边人都隐瞒着,怕也是不信任任何人。
只是因好些事情需要吩咐李管家去办,李管家自然知道这号人物,只不过他也没有见过这人的真实面目。
林子鸢小院内,林子鸢已经派木辛去告知三夫人让她安心,这边宝蝉在帮着林子鸢的伤口上药。
“小姐这手腕怎么又受伤了?”宝蝉一边涂药一边说着,上次小姐从岐山回来也是这里受伤,刚好没多久这又受伤了。
石头看着林子鸢受伤的手腕,与之前割腕喂他血的时候一模一样,难道又是?
想到这,石头充满戾气地说着:“你这个伤口怎么回事?”
林子鸢也没想到石头突然质问她,上次的事情难道他知晓?为了不让他起疑心,故作镇定地说道:“嗯,不小心被刺客伤到了。”
“真的是吗?”
“不然本小姐平白无故地给自己划一口子干嘛?!”林子鸢怼着他。
石头见着林子鸢不坦白着便生气地走了,林子鸢真是莫名其妙。
宝蝉有些吃惊,这石侍卫怎么跟小姐绊上嘴了!
“小姐别介意,石侍卫性格就是这样,他也是担心您。”宝蝉为石头说了些好话。
“嗯,我知道。宝蝉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这里不要紧。”
“那奴婢就回去了,小姐有事唤我。”宝蝉说着连打了几个哈欠。
“嗯,你回去吧。”林子鸢宠溺地看着宝蝉,知道她跟出去一天了也不容易。
宝蝉出去后便关上了门,林子鸢还坐着想今晚的事:这些公子可真不简单,一个个地遭遇刺客,也不知这样的事什么时候才结束。
大世子的病情没有彻底好,她跟大世子的婚约也不知啥时候才能解除,离成亲的日子也不到一个月时间了,听说礼部已经早先派人准备了成亲用的物件,她这才是最大担心的。
石头那边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他的记忆也没有恢复,看来这两日她得找时间好好研究药方了。
今晚又是石头先找到了她,林子鸢也不知自己对石头是什么态度,她也没有把他当成下人去看待,似乎觉得她有点依赖石头了,每次见着石头来找他,总是觉得很安心,她也说不出来的感觉……
石头回房后却是气得睡不着:这东离的公子一个个地不安好心,林子鸢还偏偏往前撞!又割脉喂血真是不要命了!
石头真是恼火林子鸢这蠢笨的方法,可想到她受伤又会不自觉地担心。方才他不应该同林子鸢生气的,也不知林子鸢有没有怪他。
从怀里掏出来那块手帕轻轻地握在怀里,一想到今晚抱了林子鸢,嘴角又忍不住上扬。他也不知从何起,他对林子鸢竟然有了遐想,转而又想到如今林子鸢还跟东方稷有婚约,石头气愤地握着拳头。之前虽然听到宝蝉的口说林子鸢为了与大世子解除婚约才冒险去寻药救大世子,可也不知今后会如何,这才是令他担心的……
翌日早晨承德殿上,傅中奎正在向东方曜禀告昨晚的事。
“陛下,在御林场死的刺客都是些死士,身份不明,也没有留下活口,查下去怕要一段时间。”傅中奎战战兢兢地说着,昨晚他连夜去找回来那些尸体,顺着摸查并没有发现些有用的线索。
“孤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怎么查!前有大世子遇刺后有宇儿遇刺,叫孤怎么放心让尔等立足于朝堂!孤限你大理寺五日内拿出结果,否则你大理寺就等着惩罚吧。”东方曜勃然大怒。
傅中奎吓得连忙下跪:“陛下,这五日怕是为难微臣了。”不是傅中奎推脱,这些人既然做了这件事,定不会留下些蛛丝马迹,叫他五日怎么破案。他被撤职不要紧,可大理寺那么多兄弟怎么办。
“陛下,既然大理寺办案困难,何不将此案件交于刑部办理?”卢少卿缓缓说道。
“是啊,刑部向来掌管的案件就多,这方面自然是比大理寺有经验。”高御史也附和着。
“既然如此,交由刑部彻查此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