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护卫抬着石头进去他房间后,一个太医也赶过来了。在大世子的威压下,那个太医战战兢兢地给石头看病着,生怕自己治不好掉了脑袋。
击杀后的现场,大世子也一一派人处理了。
“宝蝉,你扶我过去看看。”躺在床上的林子鸢忧心地说着。
“小姐,你方才受了伤,先不要乱动。”宝蝉担心着。
“我自己就是大夫,我清楚自己的身体,方才我已经服了太医调配的药汤,眼下不要紧。”
“子鸢,你就好好休息,那边有太医看着。”大世子也出言制止道。
那些太医只会些外伤的医治,内伤怕是不太擅长,林子鸢不放心,还是执意要过去看看。
宝蝉和大世子劝不过她,也随着她来到了石头的房间。
这会林子鸢看着躺在床上的石头已经脸色苍白,太医正在扎着针,床下的脸盆里面已经接了好多吐出来的血水。
宝蝉看着这血腥的画面,难免有些紧张。
林子鸢见着太医已经在这医治了半个时辰,可石头的脸色还是不对劲。
“把他后背翻过来,扎在中脊下二指一针,左右两边风门穴各一针,心俞穴各二针,命门穴一针。”林子鸢冷静地说道。
太医听着此女子说着,也不知是何人,眼神看向大世子想询问情况,大世子点头示意他照着做。
得到大世子的示意,太医便照着林子鸢说的去做,扎完最后一针后,石头猛地吐了一口血。
这场面给宝蝉吓了一跳:“石侍卫!”
宝蝉的这一大叫,让其他人也忍不住捏了一把汗,都以为石头已经死了。
林子鸢连忙上前把脉着,发觉脉象平缓了下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脉象已经缓和,您需配制些调理的药方就好。”林子鸢对着太医说道。
太医见着林子鸢这么说,便再次把脉着,发觉脉象确实平缓了,抬头看了下这女子,想着这女子到底是谁,看一眼就能准确地找准穴位,真是高手!
“小姐医术精湛,老朽自愧不如!”太医惭愧地说着。
“您只是是擅长外伤医治,这方面小女子远不及您,不必如此。麻烦您配制一些调理的药给他服用就好。”
“是,老朽遵命。”太医便又忙活了起来。
林子鸢方才紧张又担心的神情,都被大世子看在了眼里,他是第一次见到林子鸢差乎失神落魄的表情。他不知道林子鸢为什么这么紧张这个侍卫,让他有点心里不舒服,却又不敢说什么。
“大世子,请进一步说话。”林子鸢说着便走到了另一边角落。
“子鸢有话直说。”大世子跟着过来说道。
林子鸢用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话对着大世子说道:“臣女猜测,这些死士怕是不简单,麻烦大世子对外宣告,就说您今晚遇刺了,抓到了一个活口。”
“怕是你府里有奸细……”林子鸢再次说道。
之前因为已经料定大世子无药可救,这些人便也没有想着对世子府刺杀,是怕万一失败查出来得不偿失,毕竟世子府背后靠着是安国公周程,周程手握兵权连陛下都忌惮几分。眼下见着林子鸢带了药材回来,给了大世子活命的机会,他们自然是按耐不住了,隐藏在世子府的奸细自然在这时候派上了用场。
“这些人不早不晚在这个时候动手,怕是等不及了。子鸢是想要我装病引蛇出洞,本世子明白。”大世子怒目如火道。
“今晚子鸢受惊了,怪本世子护卫不周,等料理了这些,本世子向你赔罪。”
“大世子不必自责,原就是这些人有错,您已经做得很好了。那些药材您放心,在早先一步我已经收起来了,打碎的那些不过是寻常的药。研制药丸得缓一日了。”
“还是子鸢有先见之明,先替换了药材,那就有劳子鸢了。眼下本世子还得去料理这些事,就不打扰子鸢了。”说着大世子便走了,随后立即派人传信给了周程。
翌日清晨,一晚上的风波终于过去了,林子鸢一早就过来看石头,此刻石头已经醒了过来。
“你先不要起来,太医说你需要静养几日。”林子鸢示意着他躺下,自己则坐在床边再次给他把脉看看如何了。
石头看着林子鸢没有出声,林子鸢自顾着把脉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两个人安安静静地一时气氛有些尴尬。
恰巧宝蝉装了一碗药汤进来打破了宁静:“石侍卫你醒了,药汤已经熬好了,你先趁热喝了。”
“嗯,先放旁边。”石头从容地说道。
宝蝉见着林子鸢还在把脉,想着还有事要忙:"小姐,方才于管家说有事找奴婢过去,奴婢先去看看。”
“嗯,你过去吧,有事我会唤你。”
宝蝉便告退了。
“脉象平缓已经没有大碍,这些药汤服用几日便好。你先喝药吧,有事吩咐宝蝉过来。”说着林子鸢便站起来要走。
“眼下我力气不足,怕是端不了碗。”石头突然脸皮很厚地说着。
林子鸢看了石头一眼,瞧着他虚弱的样子,怕也是没有力气:“嗯,我去叫于管家喊个下人过来。”
“不必了,眼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