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起了老黄历,“当年你跟我们家那崽子闹起来,我可以搞你的方式很多,但我做得最过分的也只是当众骂你。不是我做不到把你丢出sbs,而是你不值得我那么做。” “你当时已经正式入职了,如果我没有合理的理由辞退你,或者说你没有犯重大错的情况下误辞退你,那我会被工会叫去询问原因,会被台长叫去谈话,还会让你的同僚们,都认为我不是个好上司,只要有机会他们都会想办法换部门。无理由辞退一个正式员工是很麻烦的。” “你如果只是实习生,我会直接赶人走,干嘛浪费那个时间跟你计较,我很忙的。你如果是第三方派遣,我也能让你走,同样是没必要浪费时间。但你是正式员工,档案在sbs,你就不值得我对你动手,你是瓦罐,我是瓷器,我何必呢” 如今变成了瓦罐的宋景让社长仔细考虑一下,“您现在是瓷器,何必跟瓦罐计较呢公司如果亏钱,我举双手赞成您裁员,我们得活下去不是么。但公司现在每个月以亿为单位进账,在这种情况下裁员,谁都无法理解那是所谓的经营模式变更。” 两位副社长第二次联手去劝服社长,这次他们说了第一次组队时没讲出来的台词。如果社长一意孤行,他们会离职,因为公司这艘船,很可能会沉,他们得在沉船前,为自己谋条生路。 韩沐妍很疑惑韩国人老在无聊的地方团结,韩社长更疑惑,她这又不是国企,哪来那么多幺蛾子 当天,副社长们没有在社长这里得到准确的答案。当晚,女儿回家陪妈妈吃饭,饭桌上聊起了小宋和小张的故事,当个奇葩讲,没想到王女士却说,裁员不太好吧 韩沐妍一愣,王女士讲得有点心虚,她怕自己什么都不懂影响女儿这个大老板的判断力,可话还是得说。 “早年爸爸走了,照顾我们的是厂里。厂里给了我工作,我靠工资养大了你,我其实也不会做事啊,在厂里不就是个打杂的么。可这么些年,厂里都一直照顾我们,就连你大学第一年的学费,工会也募捐了大头给我,你也是知道的啊。” 王女士不想说女儿不对,她也讲不清楚女儿对不对,她想说的只是,“找份工作不容易,要是你们公司真就需要裁人,那起码给人寻个好下家,或者多给点遣散费”这个她是真不懂,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能这么说。 韩沐妍麻爪了,突然发现她在所有人眼里都是冷血资本家的无奈。 我只是个小公司的小老板啊,单纯想赚钱而已,你们对我的期待也太大了吧,指着我能做到达者兼济天下我还没真正发达呢大佬们 小老板急需喝一杯缓解一下她与众人思维上的差异,或者应该说,她首次碰到无法突破的文化壁垒,就很郁闷。 恰好,李明浩打电话来炫耀他又学会了新魔术,等他回首尔就给她看,哥有多炫。 “算了吧,没心情。”韩沐妍叹气,“我郁闷着呢,不想看魔术。” 李明浩顿了顿,笑意一收,问她,“你生病啦” “你才生病了,我很健康好不好。” “那你怎么了” 韩沐妍懒得解释,反问他,“你为什么认为我生病了” “能让你郁闷的除了公司不就是身体么”李明浩想着,“公司什么都好,on air都快成为领头羊了,又是一个业内霸主,不可能让你不开心,就只有身体啦,不是吗” 本来确实是这样的韩沐妍一声笑叹,“算了,改天再说吧,我挂了。” 电话就这么挂断,韩沐妍独自出门去小区门口的布帐马车里喝酒,她如果在家喝妈妈会担心,还是出来比较好。 自斟自饮的韩沐妍在思考两件事,一是她得搬出来,不然回了家,就卸下了防备,会被妈妈看出来她碰到了麻烦,继而会让妈妈担心。二来么,就是目前的困局要怎么解决。 从利益最大化的角度考虑,那自然是裁员。什么工会、政府,就硬刚过去,哪怕是副社长们组团辞职,她也能再招人扛过去,实在不行她自己上,不就是会累一点么,想发财就得辛苦啊。 公司真不是善堂,韩沐妍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是慈善家,她捐款都是为了能合法避税。开什么玩笑,她赚回来的每一分钱都是血汗钱,死了很多脑细胞的,她辛辛苦苦赚得钱为什么要给别人花,她又不是个圣人,她只是商人而已,想要她付出得有高额回报的。 可要是真那么做,在她对公司未来发展中的融资,上市的计划,就得拖很久。她借着一股东风乘势而起,为的就是做大做强,什么三大、四大的,上市才叫大企业,其余都是小老板。他们这一行卖得是文化商品,不是做实业的,开更多的工厂拥有更大的地盘就叫大企业,娱乐公司只要没上市,都是小盘子。 韩沐妍给自己定下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