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内涵他不作为,给江家丢脸。
这还是江祈柔第一次这么失态。
江祈淮知道他姐是着急,他等她情绪稳定了一下,这才无奈说:“姐,我们在6年前就分手了,她现在是单身状态,她的婚嫁自由。”
江祈柔鼻子都快气歪了,“那就是说你不管这个事了呗?”
那边顿了一下才问,“姐,你想我怎么管这个事,以我现在的身份站在她身边,说这是我孩子爱人吗?你想过我这句话说完,他们会遭受什么吗?”
江祈柔一下哑了声。
她小弟现在是下放的人,真的承认了,那就等于牵连到他们也跟着被下放,那现在平静的日子都没有了。
江祈柔就是情感上接受不了,“可是,你真的眼睁睁让沈家人替你养老婆孩子吗?”
江祈淮深呼吸了一口气,缓和了一会儿才说:“沈子凡这个人,各方面都过得去,孩子不用他养,至于小悦……”
江祈淮看了看屋外落下的夜幕,待风吹过脸颊后,他才轻声说;“她从来都是自由的,她选择什么生活,我们都应该尊重她。而且也应该尊重和相信她,她会处理好她的生活。”
“我们隔着血仇,隔着诸多时间和误会,我们……6年前我没去找她的时候,我们就结束了。”
他摸摸心脏,那里木木的,的确,他们6年前就结束了。
那边还想说什么话,江祈淮还补了一句,“就算我将一切都摊开,你真的觉得我们还适合在一起吗?对仇人,我不对祈家报复,已然是我的极限,你还要让我.日日对着仇人的女儿诉说衷肠吗?”
“你要让我日日看着人,提醒我,我怎么踩着兄长的血,去过我所谓的幸福吗?”
不报复,已然是因为那是爱人的家人。
不看不闻,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至少没相互报复。
江祈淮说那句话的时候,心脏就跟有针扎一样,密密麻麻的疼从心脏蔓延而来,他屏住呼吸,等疼缓过去后,他才听那边十分纠结问,“可、可是,……”
“可是,你不觉得对小悦和小宁安不公平吗?”
“这世间,本也没那么多公平,我兄长这么好一个人,我也没想过他会有一天死于非命……”这声音虽轻,可这疼却仿佛能通过电话线传递过来。
江祈柔听到提起兄长,也挺难受,那的确是非常阳光,非常温暖,非常美好的一个人。
“这……”
这中间就没什么误会吗?
江祈柔觉得十分难受,可是小弟既然这么说,那就是有十足的把握是对方做的了。
她摸摸酸酸涩涩的鼻头,多问了一句,“小弟,你当初跟小悦有了肌肤之亲的时候,你都没想过对她负责吗?”
“她现在带着孩子,如果被人翻出来,说她未婚生子,这可是乱搞男女关系,你想过他们母子会遭遇什么吗?”
她其实急的是这个。
现在严打,可不是开玩笑的。
江祈淮听到这话,视线仿佛能穿过一片岁月,小姑娘压在他胸膛上问他,“你什么时候去我家提亲呀?我可是要正规彩礼的,彩礼你得按标准来,少一分我都不会嫁给你的。”
“哼。”
他当时就单手撑在桌上,他抬头就能看到她狡黠的的眼睛偷偷盯着他看。
他没忍住捏了捏她鼻子,然后将她拉下来,然后含了含她耳垂,然后低声在她耳边呢喃,“哪有这么做生意的江夫人,你忘记了,你偷偷将户口本偷出来,我们都送去领证了吗?结果这年龄都还差几天,你家人不知怎么养的,把你胆子养这么大,就什么都敢做。”
他低头舔舔她鼻尖,捏了捏她嘟起的小脸,心情愉悦道:“3天后,等你年龄一到,差不多到你生日那天,结婚证就下来了。”
“家里摆了酒席,我们那天一起回家,刚好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妻了。”
灯光下,她皎洁的目光仿佛若星星一样亮,她兴奋得整个人都欢喜异常,却偏偏将头一歪,“不干不干,没有彩礼,谁要当你的江夫人。”
“可是晚了,你已经是江夫人了,我的结婚报告已经送上去审批了。”
他忽然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他低头从她额头一路吻到脸颊,最后在她唇上流连良久,等两人呼吸都有点急促了,他才紧扣她十指道,“江夫人,我们定情那天,我的聘礼就奉上了。”
定情当天,他就以江家半数财富相赠,多少钱呢,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那一刻是真的想时间能定格,永远携住她手相伴到白头的。
江祈淮压下鼻息间不断涌出的涩意,这天下从来离不开造化弄人。
听到他姐又问了一句,江祈淮收了心思,这才说:“孩子的户口,我看了一下,一切手续都没问题,很安全。”
“如果不安全的时候,我能起来的时候,我那边有办过一个结婚报告,当时结婚报告是通过了的,我们也算事实婚姻,不用领证也算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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