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权看起来挺狼狈的。
白菀也理解他，之前一直很窝囊，没法还手，现在有靳临寒做靠山，肯定会一股劲儿的把气给发泄出来。
莫权垂着脑袋，双手无力的耷拉着。
他早就知道，自己是瞒不住的，他如实道，“我想你们肯定都厌极了我，我也早就料到了，所以利用这一点来消耗你们。”
白菀静静听着。
莫权，“李海林那个畜生，用下贱的手段骗我女儿跟他在一起，让我们父女闹崩，后来他甩了我女儿，还把她……弄到巷子里去做那个，我……”
莫权情绪激动，双手颤抖着咒骂，哭泣，“他是个畜生啊，真是个畜生！我做爸爸的，也是个窝囊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我女儿堕落，最后被人欺凌。”
白菀一愣。
她之前看到莫权去小巷里找，还以为……
她皱起眉头，分辨莫权说的事情是真是假。
靳临寒开口，“这些我都知道了，不过是个李海林，小喽啰，你
直接跟我提要求，要处理掉他很简单，你何必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莫权，“我想，要是有钱了我就好办了，我要亲手处理他。”
“有钱又能如何？”靳临寒想嘲讽，又忍住了，语气如常，“好了，李海林的事情交给我，你准备准备，我们该回去了。”
莫权老泪纵横。
他不太想走。
但是也知道，靳临寒的性子不能反复踩踏，询问道，“可以救救我女儿吗？”
“怎么，难道她做那个，还是被强迫的？”
“我想让她回心转意，她才二十几岁，不能就这么毁了前途啊。”
靳临寒站起来，挺冷淡的，“抱歉，爱莫能助。”
莫权也没强求。
他没什么可折腾的了，李海林能被处理掉，算是最好的结局了，他不能再得寸进尺。
他去收拾东西。
白菀跟靳临寒厉害。
这里是步梯房，下楼梯的时候白菀手脚都发软，腰更是没有感觉，一下一下的，好几次都差点滚下去。
靳临寒扶着她，“我抱你下去算了。”
“不用。”
白菀一把将他推开。
靳临寒笑了，“怎么还生上气了？最后不是你勾着我非得……”
他的舌头，顶了顶口腔内壁。
痞得很。
白菀磨了磨牙，捶打他，“滚，别让我看见你。”
靳临寒紧紧跟着。
这楼梯开不得玩笑。
脚下一软滚下去，那得是伤筋动骨的事儿。
到了楼底下，靳临寒又道，“滋味不错的，下次我还想再尝尝。”
白菀瞪他一眼。
大概是要回去了，所以心情不错。
她背过身去的时候，忍不住笑。
阳光明媚。
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走到巷子里的时候，白菀听到了嬉笑声。
她下意识看过去，就见几个穿着清凉的女人，靠在一起聊天。
她们先看见白菀，然后再看见靳临寒。
靳临寒在这里，简直就是天神一般的存在。
她们的眼睛都亮了。
白菀本来不想管这件事的，但是她在人堆子里，一眼
就认出了莫权的女儿。
她转了转眼珠子。
几个女人涌出来，问靳临寒要不要进去喝茶。
靳临寒拉着白菀就走了。
白菀抽出自己的手臂，朝里看。
那些女人见不得光，没有追出来。
靳临寒看她眼珠子乱转，皱眉问，“又在想什么馊主意？”
白菀搂住了他的胳膊。
“反正咱们也没有什么事，不如再待一会吧。”
靳临寒有不好的预感，“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菀垫脚，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靳临寒捏紧拳头。
“白菀。”他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白菀嬉笑，“答应我嘛。”
靳临寒抽出手臂，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
荒谬。
不可能答应的。
靳临寒上车，白菀也跟着上去，黏在靳临寒的身边，“怎么了嘛，如果你怕得病，就多戴几个，事后再吃点药，不会出事的。”
靳临寒沉着脸，“白菀，你是不是以为我最近宠着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白菀
眨眨眼，变了脸色，“哦，你求着我答应你结婚，我也没有要你付出实质性的东西来，这么小的条件，你都不肯满足我吗？”
靳临寒掐着她的下巴，拖到自己的跟前。
白菀假装疼，五官皱成一团。
靳临寒冷冷道，“白菀，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我如果真的去做了，你在我这里，就什么都不是了。”
白菀面不改色道，“难道我现在，在你心里就有一席之地吗？”
这话，伤了靳临寒。
他丢开白菀，“下车。”
白菀笑了下，毫不犹豫的下去了。
靳临寒驱车离开。
白菀咂了咂嘴，背过身去倒数了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