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香国离雪国并不算太远,但离烟斗国很远,倘若真有人愚蠢到要划竹筏横跨海洋的话,那人绝对是烟斗国的人。 毕竟那里可是生长着许多黄毛狒狒的。 在海上只有百分之零点五五的概率遇到划竹筏的人,在喜羊洋海域更是难见。 “我不欠任何人!人生来平等且自由!可看看我现在在干什么!身后是那群墨镜国追兵,身前是一望无际的海。真是不敢相信我居然还要跟着一个叛国贼干!我图个什么啊!要是没有那个傻*,我现在可就是烟斗国一流翻译官了啊!我还用的着在这待着?等我上岸了我一定要用这高跟鞋往咔办琳米的脑袋上狠狠地砸一下,不,两下!真是搞不明白她到底脑子里在想什么!正常人都看得出来她想东山再起已经是不可能的了,除非她在稻香国认识什么有权有势的人。不过万一她真的认识什么大人物呢?”陆翻译不停的说着。 海洋海洋,你带走多少惆怅,你让那些愚人为你献唱。 海洋海洋,多少人被你埋葬,你埋葬不了他们散发的光芒。 海洋海洋,有人为你愁断肠,有人为你亢音高唱。 有人跳入海洋企图洗清一身的伤,你总是让人迷离彷徨。 海洋海洋,人们触及不到你真正的模样,你我总是隔岸相望。 你我的话言会流至云层上,云彩会口吐芬芳的说句马的纸张。 到底要多久才能逃离海洋? 人可是群居动物。 是无法独自一人生活的。 人生不幸十有八九。 幸好不是十成十。 有时候物极必反否极泰来。 陆翻译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真的会遇到海盗并且能从他们手下逃走。 幸运之神常伴吾身。 自己逃走了,反而是那些墨镜国的人被抓了。 ...... 会有划着简陋的筏子的人来拯救我吗? 陆翻译躺在竹筏上。 她的神智有些不清。 现在陆翻译最需要的恐怕就是一盘美味的蛋炒饭或是汉堡盖饭了吧。 走之前所带的干粮已经没有了。 “醒醒,这是一个月的量,省着点吃。”划着油漆桶制作成的筏子的人将自己的食物分给了陆翻译一部分。 “...我应该没有饿出幻觉吧,你是真实存在的吗?”陆翻译问着身旁的人。 “当然,能够在海上看见一个和我一样的人很不容易。”那人说。 “你也是逃命的人?”陆翻译又问,“或者说你是一个拥有冒险精神的旅者?” “我是一个即将继承一片番茄园的侍女。”那人说道。 “这样啊。”陆翻译说。 侍女想起了在报纸上看到过的一条消息,认出了眼前这个人是前烟斗国王后咔办琳米的御用翻译官陆翻译。 “你...会抢走我剩余的食物吗?”侍女问。 “我为什么要那么做?”陆翻译说道,“你认识我?” “不认识。”侍女犹豫了一下,“或许以前见过吧,你是哪里人?” “当然是烟斗国人。”陆翻译笑道,“不必掩盖,我知道你认出我了。” “你会把我扔到海里然后跑去继承老板的那片番茄园吗?”侍女不安道。 “不!我不会那么做!我不喜欢吃番茄也不会继承那片园子!虽然我很想要开启一段新的生活。”陆翻译说。 ... 二人大致一起度过了短暂的四十三小时后就分开了。 久违的谈天让她差点忘记了那让人喘不过气的现实。 这种对于现实的抗拒感让陆翻译又想起了在贫民窟中的生活。 偶尔,只是偶尔,这些痛苦的回忆会让她想起初次遇到咔办琳米的时候。那时候的咔办琳米就像一束光一样照在了自己身上。那是一个不同于他人的强大的一个人,她是即使和国王站在一起也毫不逊色的一个人。陆翻译坚信自己会一直被这束光照亮。 事实证明陆翻译的想法是正确的,咔办琳米确实一直信任着她。可是咔办琳米对自己的信任已经超越了该有的度,她好像除了自己外不会再信任任何人。 这是陆翻译在自己的丈夫桑歌尼鲁被杀后意识到的。 照亮黑暗的人不一定是好人。 呵呵,可是事到如今除了继续跟随咔办琳米外还有别的选择吗? “阿嚏!”陆翻译被冻的接连打了许多喷嚏。 没错,她并没有按预想的那样划到稻香国,而是划到了和稻香国临近的雪国。 “见鬼。”陆翻译四处张望然后就看见了一个拿着电钻的烟斗国人,“我靠,喀索拉...” 话音未落,喀索拉就用电钻指向了陆翻译。 陆翻译犹豫了大概三点四七秒后选择了逃跑。 委婉未完。 开心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