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民如此,周剑锋何尝不是。
除去身份职业的原因,肖玉龙之所以变成如今这样,与周剑锋有直接的关系。
如果不是为了保护周剑锋等人,肖玉龙和他那四名属下也不可能落到如今这种地步。
“放心吧,肖队长以及汪洋等人的蛊毒,我一定会帮他们彻底解决。”
张启民闻言,轻轻点了点头,“周老弟,你有没有想过用其他的方法?你肖玉龙等人身上的蛊毒。”
“张院长,你这话的意思是?”
“是这样,我们能不能寻找一下饲养蛊虫的蛊师,不管怎么说,他们才是这方面的专家,如果能找到一位或者是两位,解开肖队长他们身上的这些蛊毒应该不是问题。”
周剑锋听到这不由一笑。“张院长,这个办法我不是没有想过。”
“自从肖队长中毒那时起,我就想过这个方案,可是最终还是被我否定了。”
“首先每个鬼草婆也就是你口中的蛊师,他们在这个领域确实有着绝对的话语权,但是他们也有他们的弊端。”
“他们虽然都被称之为鬼草婆,但是每个鬼草婆并不是精通所有的蛊虫,他们只精通他们所饲养的蛊虫。”
“比如说我们可以查到的石头蛊、万能蛊、生蛇蛊。”
“其次,肖队长所中的金蚕蛊是蛊虫中极其罕见的一种。”
“也就是说,几百人甚至一千人也未必能出来一位饲养金蚕蛊的鬼草婆。”
“甚至两三代人,三四代人都未必能出来一位。”
“所以想为肖队长找到一位精通金蚕蛊的鬼草婆,很难,非常难。”
“就算找到了,我们也未必能请得动人家,这些人性情极其孤僻,令人难以想象。”
“除此之外,鬼草婆与鬼草婆之间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比如我下的蛊毒,你过来解,那么你与我之间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其中必有一人为此付出代价。”
“张院长,如果换成是你,你愿意以身家性命得罪一个同行吗?”
“还有时间的问题,中了金蚕蛊的人,时间非常短暂,谁又能保证可以在这短暂的时间内找到并请出精通金蚕蛊的鬼草婆呢?”
“说实话,肖队长目前的状况很不好,如果不是我用特殊的手段,恐怕他连一天的时间都活不了。”
“现在放在我们面前的是有解毒的方子,但是没有解毒的药材,所以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尽快找到药材。”
张启民本以为找到一个鬼草婆就可以解决肖玉龙身上的蛊毒。
可是听了周剑锋的分析,自己想出来的办法完全可以说是无稽之谈,甚至有些可笑。
不过说来也是,自己能够想到的办法,以周剑锋的聪明才智怎么可能想不到呢。
与其去寻找一个罕见精通金蚕蛊的鬼草婆,还不如去找六十年药龄的藏红花。
两者总体上来说,找藏红花的难度相对要比找一个鬼草婆的难度弱上一些。
毕竟藏红花一旦找到,只要有足够的金钱,再加上政府的力量,完全可以拿到手。
但是鬼草婆不同,就算找到了,人家愿意来吗?愿意出手吗?
谁愿意赌上自己的身家性命去得罪一个同行,去救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呢?
恐怕没有人会愿意!
“周老弟,是我考虑不周,还请你见谅。”
“张院长,这是哪里的话?不过你说的这个方法也不是不可以,我们完全可以变通一下,至于能不能行得通,那就要看运气了。”
“您的意思是?”
“抓到那个给肖玉龙下毒的鬼草婆,他下的毒,他自然有解毒的办法。”
出了肖玉龙的病房,迎头正好碰见怒气冲冲的邱娟。
“我不是要你在病房等着吗?你怎么又出来了?”
“傻丫头,我知道你为我好,怕我拖垮了身子或者是遇到危险,可是你看一看我能休息吗?”
“……”邱娟闻言,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周剑锋现在虽然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医生,可是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整件事的担子都在他的肩上。
如果他现在停下,那么下一刻就可能会有人死亡或者是遭遇不测。
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盛会组织不单单只有杀手和那些武装人员,他们手里还握着大把的鬼草婆。
杀手和武装人员自有官府来解决,那么鬼草婆呢?
放眼整个官府,又有谁能对付得了鬼草婆?
虽然他们本身没有攻击力,不擅长枪械和打斗,可是他们手中的蛊毒令人防不胜防。
如果先前不是那些患者家属找到一品堂,自己和娜娜、司徒、潘阳一个都跑不了。
“好吧,那你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