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跟着说了云知烟的坏话,会不会也被……
云乡荷内心嚎叫,她后悔了,她后悔了,她今天就不该来这里,不该大发善心,要帮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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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佑廷就在外面看着,无动于衷,他拿着手机,不知在和谁打电话聊工作,冷漠的仿佛犹如家常便饭,丝毫不受影响。
云父明白,这一定是傅四爷的意思,让这群人这么做的。
不好的预感直直冲向神经,血液都仿佛凝固倒涌。
他就这一个儿子,难不成傅四爷是要杀了云思远?
他们这对夫妻就这一个儿子,没了主心骨这后果,云父没法想象,他也顾不上老脸,推着轮椅,拉起云母,想到傅佑廷跟前求求情。
云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他们不要钱了,他们错了,求求傅爷放过云思远。
“我这人从来没有送出去的东西,再拿回来的道理。”
他长腿笔直,居高临下,眼神松散的睨着云家父母:“做人哪
里有后悔的道理啊,不是你们想要这七千万么?我拿来了,你们怎么还不乐意了?”
“礼尚往来。”既然云家喜欢偷换概念,那他以这种方式偿还回去,又何尝不可:“七千万,外加箱子里的二十万元,换你儿子一只手,不亏。”
他还记得,知知右手胳膊上有一条不太明显的疤痕。
偶然聊起来,她说,是小时候弟弟故意拿锋利的水果刀划伤的自己,若不是躲得快,可能手就没了。
父母哪里肯帮着自己说话啊,这个疤到后来也没好。
留到现在。
这个账,该算了。
云母一听,是要一只手,哭的更厉害了:“求求您,我们再也不…啊……”
云母被一脚踹开,撞到了门槛上。
云父哆哆嗦嗦,耳边只剩下儿子和云乡荷此起彼伏的凄厉的惨叫声。
“爸!我的手,我的手……”
“啊!”
云思远疼的要昏死过去了,偏偏眼睛在看到自己失去手
后,脑中清晰的惊恐和手部剧烈疼痛交织着让他怎么也晕不过去。
云父哭都哭不出来,看着儿子的断手,人如同被石化。
秦助眼睛都没带眨一下,挥挥手:“处理现场。”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不到两三分钟。
助理轻笑:“这七千万,你们得拿好啊。”
这可是用你们儿子的手换的。
傅佑廷没空管云家人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大概是送往医院救治了吧。
云乡荷如释重负,刚准备扶着瘫软的身子起来,云母一把就推了上去,给了一巴掌,哭着吼道:“我儿子向你求救,你为什么不救?!啊?”
“我儿子命好苦啊……”
云乡荷看着满地的血液狼藉,忍住胃中不适,也不甘示弱的推了回去,疯狂厮打起来:“你个贱人你打我?我看你们才是白眼狼!我好心给你们送吃送钱的,你们就这样对我……”
“是我不想救吗?”
云乡荷胸腔里的心
脏咚咚跳着,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她也顾不上云家什么亲戚间的脸面:“你们贪婪,想从云知烟那里捞钱,你们自己活该!”
“你说什么?”云母被触怒抬起手就揪住了云乡荷的头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榜大款,看到傅佑廷你道都走不动了!你这种货色,哪个男人看得上你,痴心妄想!”
“啊!”云乡荷尖叫着扑上去。
两个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闹得不可开交。
……
—
傅佑廷坐在车上,侧着脸看向窗外,天色已暗,昏黄的路灯拉的景色昏黄模糊。
天边,体育场的顶端明珠亮起。
烟花盛放。
那是知知开演唱会的地方。
现在应该还没结束……
“四爷,回公司么?”助理发动轿车,看男人静静对着体育场的方向发呆,抿了抿唇,又补充道:“还是……去体育场看老板娘?”
傅佑廷收回视线,淡声:“去体育场。”
助理颔首:“好的。”
果然吧,老板娘才是第一顺位……
体育场里,欢闹沸腾。
万人大合唱的气势淹没了整个场馆,整齐划一的灯牌,呐喊,响彻这个夜晚。
云知烟作为“后来者”,非但没有打破六人团的默契配合,反而融入风格融入的非常好。
很快,大家渐渐熟悉了这个七人团。
她还不是主唱。
担了贝斯手的位置。
对她来说,都不是难事。
练练就行。
刚上手时的确生疏,随着演唱会的气氛,她的存在就成了不可缺失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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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眼,强大,又不抢主唱的风头。
她少见的花了烟熏妆,卷了大波浪,大红唇烈焰夺目,完全盖住了她以往的稚气,美得很张扬,极其有冲击力。
仿佛生来就是为舞台而生的人。
最后一曲,完美的演出。
她高高举起贝斯,对体育场内的人宣誓:“我与音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