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狼心狗肺啊,啊?”
闻静漂亮的脸立马肿胀了起来,她喉头一甜,唇角溢出一丝鲜血。
他摁灭烟头,随手扔到废弃仓库的门边的杂草地上。
闻德商若有所思的摸摸自己的脸,眼底嗜血爆起,杀气四溢。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自己在战火中印上的这道狰狞的疤痕是谁给他留下的……
—
这么大动静,酒店里的工作人员不可能装聋听不到,大概也都是被闻德商的人故意支走了。
普通人在洲多管闲事,下场估计只有一个。
这种场面日日都发生在洲各地,所有人已见怪不怪,抓人就抓人,可千万别殃及池鱼,祸害无辜百姓就行。
“云小姐,我们劝你最好识相点,赶紧自己出来,别让我们和老大都难做。现在闻静小姐就在老大手上,不想她死就跟着我们走一趟!”
声音朦朦胧胧传入云知烟的耳畔,少女敏锐的捕捉到闻静两个字。
那就是说,闻静现在性命还
是保证的,只不过可能被闻德商那个死变态折磨的不成样子了。
这个人渣!
我呸!
少女望向房门,手指甲缓缓嵌入掌心,尖锐的疼痛灼烧着她的理智。
闻德商……
壮汉们还以为要等不到云知烟的人了,刚想准备以更加残暴的方法破门而入,没想到云知烟先一步,在众人的围堵下拉开了门。
抬眼,冷冷淡淡看着面前几位雇佣兵“走吧。”
她浅浅抿唇,那抹嘲讽是怎么也藏不住:“你们老板不是要等着急了么?”
几位雇佣兵面面相觑,这云知烟真就这么老实?
乖乖的跟着他们走了?
“云小姐,带上吧 ”
快上车时,雇佣兵递过来一样东西,是镣铐。
“我们也是服从老板命令,怕您跑了。”
云知烟身手矫健,不用点非人手段,她是绝对不会乖乖就范。
途中跑了,没法和雇主交代。
云知烟无奈伸出手,让他们带上:“能走了么?别墨迹,
快点!闻静还等着我呢。”
爽快利落。
把雇佣兵弄得一愣一愣的。
第一次遇到这么听话的人质,还催促着让快点去目的地。
—
闻德商的地点是洲涂龙街的一条偏僻小道上的废弃仓库。
距离市中心差不多三十多公里。
手机等信息设备根本没信号。
想联系外界人,难如登天。
鞋踩在地面上,发出细微的响动,猎猎的风呼啸着掠过几人的衣摆。
荒凉,突兀。
枪支抵在云知烟的腰间,缓慢往仓库挪动。
仓库后,山峦起伏,丛林蜿蜒,深不可测。
云知烟目测了下距离,绝佳地理位置,隐藏个数百人绝对没问题。
闻德商军h资源好,应该可以请不少的雇佣兵和枪手围追堵截她,他这么敢狂,肯定是有备而来,否则,哪里敢贸然行动。
仓库内,闻德商就坐在草垛上,身旁站着几位枪手。
闻静躺在地上,身上缠着一圈又一圈的麻绳,伤口鲜
红,泛着血水,皮肉都翻了出来,被打的几乎遍体鳞伤,只有她微微起伏的胸脯还证明她活着。
她这几个小时,到底遭受了多少的闻德商非人的待遇。
云知烟双眼的红血丝更加明显起来。
闻德商,你该死!
“呦!来啦?”闻德商掂了掂手里的枪,笑的很是可怖,云知烟对他来说,这可是老熟人了,以前她是他的主子,现在,终于能让她仰望自己一回。
“这么久不见,你也不来找我叙叙旧。”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你还是如此为属下着想,啊?哈哈哈哈……”
“愿意为闻静前来拼一番,真是佩服执政官的深明大义,有时候不知道是该说你蠢还是该说你聪明?”
哧!
打火机点燃手上的烟,烟雾隐隐遮住了他脸上的那道刀疤。
男人上前一把扯过闻静的头发,剧烈的疼痛还是让处在昏迷中的闻静,发出一丝难以忍耐的嘤咛。
云知烟的深刻记忆中某个神经
又被挑动,她脑海中闪过一片血红,狠狠闭了闭眼,嘴里吐出一句话:“闻德商,放开你的脏手。”
“脏?”
闻德商果真被这个字眼刺激到,抓着闻静头发的手终于放开了。
他在洲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靠的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买卖,他生平最厌恶别人说他脏,因为这是他白手起家一路上留下的污点。
“云小姐!呵!你现在可是我手中的人质,外面是数万枪手,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你必死无疑!”
闻德商对自己的枪手信心很足。
“把机密交出来!”他手指挥着身后的雇佣兵,很快五六把枪支对准了云知烟的脑袋。
闻德商疯疯癫癫的提出条件:“我这人很好说话的,只要你乖乖就范,我立马放了你和闻静,停下对你的捕杀,怎么样?”
云知烟唇边挽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