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晕倒了!”
傅淮阳蹭的从椅子上站起:“什么?!”
……
—
“爸,你顺顺气,小霜来了。”傅淮阳帮他抚着剧烈起伏的胸口,让他平缓呼吸。
“这不刚刚还好好的吗?”
“是啊!”
张妈站在一旁,人已经吓傻了,磕磕巴巴的说道:“不,不知道,突然就这样了……”
傅夫人看不惯一有火气就连累无辜的人,替张妈说公道话:“好了好了,爸本来就病情不稳定,就知道吵吵吵,还让不让爸清净一点?”
傅淮阳脸色不好看,顿时没气撒了。
—
柳昭霜把着脉,越看眉心的结越紧。
“怎么样?”
柳昭霜摇摇头,她没有把握能不能再用药治疗。
傅淮阳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连小霜都……”
柳昭霜这么好的医术都没把握吗?
难道真的就要眼睁睁的看着老爷子一点点消瘦下去?
傅家老宅的阴霾再度覆
盖于卧室之中。
傅夫人背过身去抹眼泪,傅淮阳双手撑着额头,别提多狼狈了。
此刻,站在傅佑廷旁边的云知烟忽然说话了。
“让我试试吧。”
大家回头,皆是震惊的看着她。
傅佑廷呼吸不着痕迹一沉:“知知……”
云知烟懂医学?
这真是可笑,他们可从来没听说过她有精湛的医术。
傅淮阳甚是觉得荒唐,都这种时候了,这个女人还想刷些存在感。
他压根不相信一个草包有什么技术,关乎人命,他们可不想把傅老爷子的性命交到一个黄毛丫头身上!
傅淮阳提起嗓音,严厉刻薄:“就你?你学过医吗?就敢逞强!连医学天才的小霜都没把握完全治好。”
“简直胡闹!”他看向傅佑廷:“你瞧瞧你带回来的好太太!什么本事没有,吹牛倒是有一套!”
他嗤之以鼻的坐回床边。
来傅家的柳氏一家也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
“就是啊,请问云小姐有专业医学领域的人才认证吗?”
“关乎性命大事,小姑娘这可马虎不得!”
“是啊是啊,老傅说的对,千万别胡闹!”
“你是傅家太太也不能这么狂傲吧?”
……
云知烟说的直白不留情面,冷笑道:“问题是,你们现在还有的选择吗?”
众人:“……”
傅佑廷看着床上的傅老爷子,陷入了漫长的纠结,随后他侧低下头,深深的看向云知烟:“知知,你真的有把握么?”
“我得先看看情况。”云知烟脱下外套,放到柜子上。
傅佑廷扫了眼在场所有人,压迫感十足:“让她试试。”
语气透着威严,不容置疑。
在傅家,除了傅老爷,最有话语权的就是傅佑廷。
他掌管着整个傅家家族的命脉。
傅淮阳喉头梗了一口老血:“佑廷,你如此纵容她!你……”
“行了老傅,让小云看一看,实
在不行再说。”傅夫人红了眼眶。
死马当活马医一回,万一呢。
她接过柳昭霜手里的医用品,坐到了她的位置上,开始为气息微弱的傅老爷重新把脉。
众人屏住呼吸,静等她慢慢的摸脉后汇报情况。
柳昭霜心里很复杂,难道她真要被一个小丫头比下去?
傅淮阳环胸看着云知烟。
真是个会逞强的女人,呵!看你一会儿砸了摊子,怎么收场?!
云知烟面色凝重,很专注,她低着头,眼睫毛无意识的抖动,在眼睑下方投了一层淡淡的灰色阴影。
很快,她将手放下,看向其他人。
“还有办法可治,但是需要我熬的药物慢慢调理,缓解内部老化的速度,这种情况下,心态是最重要的,病人喜静,最忌讳心脏受到刺激。”
这种病,和她当初医的一位特殊患者很相似,也是被称为不治之症,当初她花了大半年时间,细心研究调配药物。
在医学界是没有记载的一种病。
很难查到,主要是这种情况,没人遇到过。
在场人大惊失色,忙问:“真的吗?”
她还真的有办法?!
说她胡闹的傅淮阳脸上的表情隐隐有崩塌的迹象。
满眼写着这怎么可能!
柳昭霜之前对她的轻视在这一刻全然消散,越来越严肃。
她…一点都不简单啊……
不是说她什么都不知道吗?
“嗯,治病不能急,得一点点来,我会找人帮忙去抓药引什么的,各位放心,我既然担下这个责任就一定会负责。”
云知烟:“拿根针来,我需要扎针放血。”
临危不乱,从容淡定,好像无论多大的事情在她这里都能化小。
她的身上蕴藏着一股与常人不同的气场。
似乎这种场面她已经见过很多次了。
熟练的手法,是她学医这么久都达不到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