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怀的语气在他耳边进出,勾人的很,男人耳尖很快沾了一丝薄薄的红晕。
豪华间,双人床,暗红色的装修格调,甚至隐约品出了几分旖旎暧昧的味道。
倒真有点新婚小夫妻住酒店的既视感。
虽然说云知烟是迫不得已和他住在一起,可傅佑廷情愿这样小心翼翼的和她独处,哪怕只是普通的聊天交心,听她讲话,也甘之如饴。
傅佑廷对如此现状很满意。
也不枉自己让助理买通了前台故意留了这么一手。
正当傅佑廷要开口说其他的时候,云知烟兜里的电话响了。
被打断施法的傅佑廷:“……”
谁啊这么会挑时间?
大晚上的,真的很扫人兴。
—
云知烟无声的隔空用嘴型说了句抱歉,起身去了卫生间接了电话。
“云姐,出事儿了!”许穗气息不稳:“你爸妈现在在酒店外面闹呢,惹来一群人围观,你赶紧出来看看!”
前台说,半个小时前,有一对中年夫妇来找自己要云知烟的房间信息,称自己是云知烟的父母,找她有事。前台出于职业素养,在云家父母的再三纠缠下,果断说明绝对不能透露贵宾房间号,却没料到云家父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泼皮耍无赖。
站在酒店外,大声吆喝说酒店人员失职,怠慢顾客,要投诉,搞得过路人一直在看热闹,酒店小姐姐或许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不讲理的人,急得眼睛直泛泪。
云知烟眉眼冷艳,长眸半阖,浸了薄薄一层霜:“知道了。”
从卫生间出来,她身上那股燥热感已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压抑着的
愠色。
父母真的太过分了!
每一次都能触及她的底线。
甚至不惜打探消息追来c市。
就连在朋友面前的面子都不打算给她留。
她把事情和傅佑廷讲,当傅佑廷说可以帮她解决,云知烟坚定摇摇头,说希望这件事情可以交给自己处理。
傅佑廷还是不放心她,云家父母的德性他是见识过的,一群狼心狗肺的玩意为了权利对自己的女儿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他握住云知烟的手腕,嗓音低沉暗哑:“我陪你去。”
云知烟怔愣了片刻,道:“好。”
—
酒店外很快围观了大批前来看热闹的群众,云母几句话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全数吸引了过来。
“诶呦!我们的命实在太苦了!女儿不孝顺也就算了,还跑到这种地方来,自己是享
受荣华富贵,却抛下父母一走了之!”
“大家来评评理啊!”
“我们简直太命苦了!”
“云知烟榜上大款,忘恩负义!不惜瞒着我们和其他男人偷摸结婚!”
“酒店人员丧尽天良,驱赶贵客,态度恶劣!”
云母哭的那叫一个如泣如怆,演的极真,颇有几分受害者的模样,若不是还绷着云家头衔的一张脸面,怕是跪坐在地卖惨都做的出来。
大家一听云母嘴里念着的云知烟的名字,面面相觑,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难道这云知烟真的是这般恶毒的人,这刚立起来的“乙渡金水”的人设,不会就这么毁了吧?
今晚的好戏真是一波接一波啊!
有人站出来说:“若你们真是她的父母,她这样做,确实有点太没良心了。”
“是啊是
啊……”
“真没想到,云知烟居然是这样的为人,救命啊,刚准备粉呢,现在就塌房了呜呜呜!”
“云知烟呢,怎么不出来解释?”
“不会是真的吧?我的天。”
为了钱抛弃父母,什么人啊这是。
—
姜祁年的车就停在酒店附近,所以人来人往,阮初初自然也注意到了异常,更看到了云家父母在酒店门口的作为。
她知道这是云家父母看到了自己发的信息,来找云知烟这个小贱人兴师问罪的。阮初初心中积攒的怨气终于被冲散了一些。
在大厅里她几乎因为云知烟丢尽了脸,这笔账她不算,真的咽不下这口气!她落不到好处,云知烟也别想!
她死死掐着掌心,静等云家的好戏开场。
云知烟,我看你这回怎么顺利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