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声音……
“唔……”
岑漪的脸浮现在眼前,砚安心里难受,这些日子在船里心惊胆战的委屈,几乎化作了实质。
身上结痂的伤口以及受伤的右腿,此刻也格外疼痛。
妻主……
砚安的手腕与唇角,因长时间被粗糙的布料摩擦,已是一片通红,甚至微微肿起。
若是妻主在,妻主一定会温柔的亲亲他,然后心疼的为他上药。
砚安不断用幻想来麻痹自己萎靡的精神,靠着这一点子虚乌有的希望支撑。
“砚安!”突然,一声掺杂着焦急的声音响起。
那声音每一个字都像是直接敲击在他的心坎上,激起层层涟漪。
砚安在黑暗中猛地睁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以为自己已经被恐惧逼到了崩溃的边缘,以至于产生了幻觉。
但那股熟悉声音,以及一声声的呼唤是如此的真实。
妻主…
砚安张嘴想说话,可舌头被四布条勒着,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音节。
他努力用手肘撞击着桌面,企图让岑漪听到他的声响。
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眼前倏地一亮。
“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