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华国首战告捷,这一消息迅速地传回了京都。
女帝大悦,好东西流水一样搬进峥西王府。
京都内为了庆祝,凤君也趁机举办了一场小型宴会,来欢庆这一胜利。
岑漪不在府中,宫中的宴会岑母不好推拒,只能带着侧王夫一同参加。
峥西王成了香饽饽,所有人都上赶着巴结。
各种宴会的帖子岑母都收到手软,挑了相熟的世家前去赴宴。
现在府内的正经主子都外出参加宴会,府内安静下来。
砚安坐在案几前,手指在岑漪的信上来回滑动,信封上的字迹一封比一封潦草,砚安几乎能感受到岑漪写信的时间紧迫。
自那日府门分别,转眼间,两个月时间悄无声息地流逝。
这段日子里,砚安的生活被分成两个部分,白天用教习所教授的知识充盈自己,让自己没有空胡思乱想,晚上夜深人静时候,则是没有尽头的思念。
如今前方战事吃紧,他砚安也不能做那等不分情况,冲妻主索要安全感的男子。
砚安开始刻意减少回信的频率,他怕自己的思念会成为妻主的负担,更怕自己的软弱会让她分心。
砚安信中的内容变得愈发简洁,每一句话都经过深思熟虑,既表达了自己的牵挂,又透露出对他的妻主无尽的信任与支持。
岑漪似乎也察觉到砚安的用意,写了封长信后,来信的次数越来越少。
这两个月中,砚安开始尝试掌管他名下的铺子,一点点学习自己没有涉猎的部分,倒也算是过得充实。
“小郎君,夜已经深了,奴去准备热水吧。”七喜轻声询问。
他是能瞧出来砚安情绪低落的,就算前方传来好消息,小郎君脸上也没有多少开心的神色。
“去备热水吧。”砚安点头,将岑漪的信件重新塞进一个盒子里收好。
一旁的乌厌见状,急忙将砚安身边来回走动的小狼崽抱起来。
如今这三只小狼崽的身躯已不复初见时的稚嫩,皮毛油光水滑,闪烁着健康的光泽,显然在乌厌的悉心照料下,它们不仅茁壮成长,更添了几分不凡的气息。
狼崽也不怕人,不知道是从小当作狗养的原因,还是性格温顺,竟然丝毫看不出来狼崽的样子。
狼崽身上已难以觅得野生狼崽的野性与警惕,取而代之的是如同家犬般的温顺与依赖。
砚安见状,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触其中一只小狼崽柔软的背脊,那小家伙仿佛感受到了来自砚安的召唤,欢快地跃入他的怀抱。
那小狼崽性格格外的好,在砚安臂弯处扭动几下,小狗一样叫出声。
这几个月,砚安对这小狼崽实在是喜欢的紧,专门让乌厌在耳房里养着,日日都能见到。
小狼崽也像是通人性,与砚安也十分的亲近,时常在砚安脚边撒欢。
乌厌瞧着担心“小郎君,这狼崽虽看似温顺,但爪子锋利,您还是小心些,莫要被它无意的嬉戏所伤。”
砚安想到乌厌手臂上的抓痕,不禁问道。
“你照顾狼崽辛苦,那些药膏可是要用完了?手臂上的抓伤可不能马虎。”边说,砚安边撸起乌厌手臂上的袖子。
乌厌还抱着狼崽,猝不及防袖子被一下子撸起。
乌厌长期做粗活的原因有些粗糙,可皮肤也算是干净。
上面有着几道狼崽的抓伤,还落了两个红色的痕迹,以及牙印。
那痕迹极其隐蔽,若不是砚安这举动突然,也不会瞧见乌厌大臂内侧的红痕。
砚安的动作僵硬住,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男子,在与岑漪床笫之间,也学到不少的东西。
这红痕,他再熟悉不过,那是激情与挣扎之后留下的印记。
乌厌的身体在这一刻紧绷如弓,每一寸肌肉都透露出难以言喻的紧张与不安,只感觉脑袋嗡的一声。
怀中的小狼崽似乎也感受到了气氛的变化,抬头望向两人,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不解。
“啊…小郎君!”乌厌率先打破了沉默,极为仓促的把袖子从砚安手中拽出来。
“我带着狼崽回耳房,夜色深了,郎君快些睡下吧。”乌厌弯腰去抱最后一只狼崽,几乎不敢看砚安的表情,逃一样的出了正房。
恰好进来的七喜惊叫一声躲开,险些将手里的铜盆摔了。
“乌厌怎么这么着急?”甘白端着擦脸的棉布,跟着七喜一同进来,有些疑惑的看着乌厌逃出去的背影。
“甘白…”砚安瞧着七喜出门,才开口询问“你可知道乌厌最近和谁走的比较近吗?”
这问题问的奇怪,甘白一时之间有些疑惑,仔细的想了想摇头。
“郎君,乌厌是专门饲养狼崽的仆侍,与府中仆侍职责不同,所以交好的人也比较少……至于走的比较近……”甘白终究是想不出来“奴最近仔细瞧瞧,过几日给小郎君回话。”
砚安神色沉静,回想着乌厌手臂上的痕迹。
虽说妻主偶尔也会在他身上留下牙印,可也不会咬的那么狠。
瞧乌厌身上的牙印,分明是用了大力气咬。
可刚刚看乌厌的反应,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