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言从于心。
岑漪的目光不自觉地发凉,她从来不认为自己能够看清楚任何一个人。
砚安被岑漪目光盯的发抖,一骨碌从床榻上跪了起来,俯下身小心翼翼的用唇角触碰着岑漪放在榻上的手面。
“大,大人…奴侍失言,求大人责罚。”
他眼眶泛红,唇角颤抖,不敢和岑漪对视,只能埋着脑袋,将自己姿态放得极低。
“……只是……奴侍想要跟在您身边……只有跟在您身边,奴侍才能安心。”
他只是想留个念想而已,那一次的一晚实在是太疼了,他几乎哭的背过气去。
而大人的面孔在这空白的一段时间变得模糊,他几乎想不起来大人是什么样的眉眼。但总是记得那双拖着他腰的双手,温暖的手。
岑漪收了目光,瞧着砚安肩背发抖的样子,心里像有猫挠一样,各种安慰的话在嘴里转了又转,最后只说出一句“你还染着病,莫要再哭了。”
他依旧都瑟缩的跪在那,岑漪叹了口气抬手去扶他,他才敢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