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
傅鸢实在是打不动了,拿着木棍的手都在发抖,还是王衡上前来帮忙,才将那木棍从她心里扣出来。
而此时傅鸢的那只手虎口,因为太用力,已经撕裂开了一道血痕。
一旁的傅昂抱着头缩在地上,整个人都处在怀疑人生的状态。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这会儿是真的被打怕了。
他这辈子都没有体会过这样的痛苦,身上简直就像被无数钢钉扎进去,又生生拔出来般的那种剧痛。
他都不明白,傅鸢明明用的是根木棍,怎么会打出来被刀割开皮肉还要痛一百倍的感觉。
木棍,被王衡丢在地上的那一瞬间。
他甚至控制不住自己,本能的瑟缩了一下。
王衡睐了眼地上的人,眼里只有鄙夷,他沉声问傅鸢:“太太,要不要我帮你补满20分钟?”
王衡觉得不太够。
傅鸢此刻体力严重透支,不时的有晕眩感朝她袭来,就连眼皮都是费劲在支撑了。
她其实都没有听清楚刚刚王衡说了什么,但余光扫过地上的人,心里那口气,似乎还是无法纾解,便随便用手点了点。
王衡挑眉,立刻起身朝傅昂走了过去。
傅昂此时意识都疼得有些不清醒了,但人是有本能的,尤其是当感受到危险的靠近时,这样的本能就会骤然激发。
“你……你别过来。”傅昂浑身都在哆嗦,可见
到王衡皮笑肉不笑的靠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一下从地上弹了起来,然后飞快的朝门口冲了出去。
当然,王衡也不是真的一定要打他,所以,见他跑了,也并没有去追他。
他相信,即便自己没有出手,傅鸢今天给他的这一顿,也够他难受好一阵了。
“太太,我们走吧!”王衡折返到傅鸢身边,将傅鸢搀扶起来。
只是,傅鸢没走两步,就彻底晕了过去。
她实在是太累了……
两天两夜的煎熬,亲人离世的悲痛,以及此刻用尽了所有力气的发泄,都让她再也没了支撑的力气。
王衡叹息了一声。
短短两天的时间,有些人醉生梦死,有些人摧心剖肝。
世事无常……
……
王衡将傅鸢送回了南山清苑。
厉老爷子见傅鸢竟然是被王衡抱回来得,当即脸色大变。
“怎么回事?怎么人成这样了?她没事吧?”老爷子一路追到傅鸢的房门口,等到王衡将人放下,从房间里出来,就立刻紧张的问了起来。
王衡本来想和老爷子说没事的,但想了想,还是回道:“我安排个医生上来给太太检查一下。”
老爷子听到这话,心脏也跟着紧了紧,担心自己一会儿控制不住音量吵到了傅鸢,便拉着王衡来到了客厅。
“傅家那边有没有说什么?现在人都没了,他们还不打算承认
傅鸢吗?”
王衡明白老爷子的意思。
傅鸢母亲已经去世,接下来就该死要办葬礼这些了,如果傅家依旧保持沉默的话,到时候,只怕傅鸢想去灵前尽孝都不可能。
沉默了几秒,王衡宽慰道:“我会尽快和傅家那边交涉的,太太这几日就要劳您老人家多费费心了。”
“行行行,那你尽快搞定这事儿。”厉老爷子说着便要上楼去再看看傅鸢,但走了两步,又转身叫住了正要离开的王衡,“等等。”
王衡停下脚步,面色疑惑。
厉老爷子又走了过来,面色严肃,“司承这段时间到底是在忙什么?自己老婆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还不打算回来吗?”
“……”这话,还真是把王衡问住了。
他是真的不知道。
可这话又不能和老爷子明说,不然老爷子肯定要胡思乱想。
“我已经和厉总联系了,厉总那边应该这两天就会回来了。”最后,王衡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了。
厉老爷子拧眉看着王衡,虽然王衡表现得很镇定,眼睛都不眨一下,可老爷子却觉得这小子肯定是在糊弄他!
不过,老爷子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王衡不说总有人会说实话。
于是等到王衡前脚一走,厉老爷子便把电话打到了沈西林那里。
沈西林冷不丁看见厉老爷子的来电,一时间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咦?老爷
子您今儿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想我了?还是想我爸了?”
“你小子少在这里给我贫,当心我削你。”厉老爷子没好气道。
沈西林笑嘻嘻,“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您说,什么事儿?”
“我问你,司承现在在哪儿?”
“嗯?”沈西林那边也是一秒卡壳了。
“快说!我知道你小子,肯定知道。”厉老爷子语气严厉了起来。
“额……”
沈西林还真的知道厉司承在哪儿,就是这事儿他没法说啊!
“老爷子,您要不亲自问他呗?我这一个打工仔,您这不是为难我吗?”
“好你个小子,还敢和我打起哈哈来了?”厉老爷子眯了下眸子,也是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