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与被紧急推进了手术室,傅鸢独自一人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
王衡去警局处理完后续的事情后,才来到圣玛丽。
等电梯时,发现傅家竟然来人了。
正是新过门的罗静。
罗静临危受命,加上又受了点惊吓,整个人也是恍恍惚惚的,直到走进电梯后,才发现里面的人竟然是王衡。
罗静只觉得大脑一瞬空白,呆在了那里。
“罗小姐,你好!”王衡倒是客套的打起了招呼。
眼前的人带着眼镜,一身笔挺有型的西装,一副文质彬彬的好好先生模样。
可罗静可忘不了刚刚在傅家,这个男人单手就控制住了傅晏,还轻轻松松揍翻了好几个人的画面。
罗静心肝有点颤,好半响才扯出了一个极其不自然的笑容。
“嗯,王……王秘书你好!”
王衡看了看她,没有再开口。
电梯抵达,王衡做了个请的手势,罗静又是本能的颤了一下,随后在明白过来对方的意思后,便又僵着笑容,先行走出电梯。
两人一前一后的往手术的方向走去。
快到的时候,王衡的手机响了,便停了下来。
罗静这时也总算是松了口气。
来到手术室外,见到傅鸢,她也是赶紧又把这口气提了起来。
“姐
姐……”这一声姐姐,带着三分的恐惧,四分的敬畏,还有三分,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总之,经过今天,她对眼前这个姑姐,有了全新的认识。
傅鸢此刻心绪复杂,一方面担忧着母亲的病情,另一方面又在考虑着今天这一闹,会不会给厉司承那边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这会儿,傅鸢完全没有注意到罗静的到来。
直到,罗静忐忐忑忑的坐在了她身边,又小心翼翼的喊了她一声,傅鸢这才发现她。
“姐姐,家里人让我过来看看。”罗静笑着。
傅鸢看着她,一时间也没有那种热络的心思,只是礼貌性的点了下头。
随后,便继续想自己的事情。
“……”罗静看了看傅鸢,又看了看还亮着灯的手术室大门,也识趣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时间,沉闷的走着。
每一分,每一秒在这样静谧的空间里也变得分外的压抑。
王衡打完电话过来时,就见到两人肩并肩的坐在一起,对于这个罗静,王衡这边当然也是有所了解。
罗家不是海城的,生意也是做得一般般,但罗家有一座矿山,倒是勉强能够维持该有的体面。
听说,罗家和傅家联姻后,矿山的开采权就转让了百分之40给
傅家。
相当于倒贴。
但对于罗家而言,能够和傅家扯上关系,又能因此攀上厉家的大树,也算是个很划算的买卖。
王衡走过来,罗静下意识的挺直了后背。
不过,三人都没有说话,安静的等待着手术室那边的结果。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直至三个小时,手术室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傅鸢第一个上前,“怎么样?”
主刀医生点了点头,“腹腔的淤血已经全部排出了,出血点也止住了,不过……”
“你说,我有心里准备。”傅鸢面色沉着。
闻声,主刀医生便再无顾虑,“这次的手术很成功,可患者本身已经时日不多,她的各个器官都已经衰竭,这场手术也只是让她稍微好受点,并不能让她的病情缓解。”
一股恶寒顿时从脚底直窜到了大脑,傅鸢紧紧捏住止不住发颤的手,询问:“她大概还能坚持多久?”
主刀医生眼神无奈,“48小时。”
傅鸢瞳仁一缩,身体晃了晃。
一旁的罗静也惊愕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虽然,她嫁过来时候就知道自己这个婆婆快死了,可此刻真正听见的时候,她还是有点被吓到。
主刀医生看了看傅鸢,大家都是医学工作者,也就不说什么客
套的场面话了。
“缇娜医生,节哀。”
一旁的罗静此时眉心一皱。
咦?
缇娜医生?
姐姐不是叫傅鸢吗?姐姐什么时候变成医生了?
……
傅鸢踩着有些虚浮的脚步来到了母亲的病房。
病床上,母亲的面色依旧苍白,但相较刚刚在傅家时,又反而多了一丝血色。
她在母亲的病床旁坐下。
王衡和罗静也一路陪同。
“太太,您今晚就安心留在这里,老爷子那边我刚刚已经打过招呼了。”王衡率先开口。
傅鸢深吸了一口气,“嗯,谢谢你了,王秘书。”
“太太,无须客气。”王衡看了眼病床上骨瘦如柴的人,也是有些唏嘘。
就连他这个不相干的陌生人,都觉得难受,可想而知,傅鸢此时是怎样的心情。
亲生母亲即将死亡,而她却什么都做不了,更讽刺的是,她还是个医生。
这样的心理落差,一定是痛彻心扉。
“那……那我给家里打个电话,我也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