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鸢抱着那副画开心了许久,久到都忘记了此时房间了还有一个人。
等到她终于心满意足的将那副画收好回来准备睡觉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床已经被人几乎占满。
傅鸢情绪一下就低沉了下来,哪怕此时脸上的开心还没散去。
她捏了捏拳头,想将床上的人叫醒,可刚要张嘴,就看见他将脸转了过来,然后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眼底的青色更是异常显眼。
也让那些都到嘴的话,最终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算了。
他毕竟是开了五个小时的车赶到这里,而且老爷子又突发那样的事情……
深吸了一口气,傅鸢转身,打算出去再开一个房间。
然而,就在她转身打算离开的时候,手腕突然一紧,随后天旋地转,整个人被带到了床上。
以及他温暖结实的怀抱中。
傅鸢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
又来?
她就知道,刚刚就不该让这家伙进来!
“厉司承,你放手!”她立刻开始挣扎,想要从他的怀里逃开。
可他竟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得结结实实。
大腿顺势压住她的,又沉又硬,充满了一个成熟男性该有的力量。
傅鸢有种肺
被挤出喉咙的错觉,心脏都像是被捏住了,停顿了一秒后,开始狂跳。
“厉司承!你故意的是不是?”她此时满腔的怒火,想要打他,可双手双脚都被他很有技巧的困住,根本动弹不了。
“厉司承!你起来!”她只能本能的扭动自己的身体。
然而,下一秒,她就被他在她颈项间轻咬的动作给吓住了,他的下巴上还有短短的胡茬,刺得她浑身发麻,刹那间,所有想说的话就如同棉花一样全都堵在了喉咙里了。
是震撼,还是震撼。
还有……
她极力想否认,却又无法否认的悸动。
她的心,在这一刻竟然因为他,跳的非常快。
他的呼吸就在她的颈项间,那么烫,像是将她丢进了沸水中一样,不停的在翻滚,不顾她到底如何挣扎都无法从其中逃脱出来。
大脑,似是在这一秒也停止了转动,全身都无法动弹,只能僵在哪里,深深的吸气,最后屏息。
静谧的房间里,唯有心跳声,格外的震撼。
许久,傅鸢终于从这样的僵硬中,回过神来,铺天盖地的羞耻感立刻像她袭来。
“厉司承!”她大声的在他耳边叫着。
他只是将
手又收紧了几分,沉声道,“别吵……”
傅鸢气到窒息,“你赶紧放开我!”
“让我抱一会儿吧……”他在她耳边滚烫的呢喃。
可她怎么可能会让他抱着?
见和他说不通,她就用手去揪他的肉,虽然他的肉很硬,可肉就是肉,多揪几下也是能揪疼的。
他握住她的手,“别闹了,我只是想抱抱你。”
“可我不想被你抱着,而且我也说过了,我很讨厌你的碰我,非常非常的讨厌!”
这话显然是刺激到了他。
他撑开一道眼缝,阴暗不明的看着她。
傅鸢这会儿正好将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丝毫没发现他此时的异样,她这会儿只想着一定要把这家伙撵出去不可。
伸手,就要去抓他的脸,不想,他却直接张嘴咬住了她的手指。
傅鸢愣住。
两人视线交织,在昏暗的灯光下碰撞。
他惩罚似的用力咬下去,傅鸢顿时痛得惊叫一声,“啊,好痛!你怎么咬人?属狗的吗?”
听到她呼痛,厉司承也松口,让她将手指抽了回去,但嘴上却是不甘示弱的说,“你呢?属猫吗?爪子这么利?”
“是你骚扰我在先。”傅鸢反驳,怒
视着他。
气呼呼的样子,就像一个宣软的包子,让人恨不得再咬一口。
厉司承有些动情,将视线拉高,仗着身高体型的优势,将她彻底掌控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他由上至下的盯着她,眼神像极了一只野兽,充满了嗜血杀戮的欲望。
而她,就是他的猎物。
她无路可逃。
他屏息道:“骚扰?那我得做点什么坐实这个罪名才行!”
他眼眸轻眯了一下。
傅鸢被他如鹰如狼的眼神和话语,惊得真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对吗?”他还追问她。
傅鸢睫毛狂颤了好几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慌忙转过头,“你先放开我,我们有话好好说。”
“我不放!”他拒绝,“傅鸢,有件事我一直没说,但你似乎是真的忘记了。我们的婚姻从始至终都是真实有效的,你和我也还是夫妻,你可以说你对我的心死了,可你无法否认这个事实,而我也有权要求你履行你作为妻子的义务。”
履行妻子的义务?
“……”他这话,是真的惊到她了,她下意识的想反驳,想要将心底那些最难听最恶毒的话全都甩在他脸上。
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
他什么时候当她是过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