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
女人拧着眉毛,上上下下的打量傅鸢。
此时傅鸢穿了一件白色的v领针织衫,版型宽大,盖住了她姣好的身材曲线,一条水蓝色的牛仔裤,脚下一双小白鞋,头发随意抓在脑后,皮肤状态好到爆炸,脸上脂粉未施,却已经漂亮得让人眼前一亮了。
是那种让人看着就想亲近的漂亮。
就这十八九的小姑娘般的模样,哪里像医生?
女人嗤之以鼻,“医生?有你这样的医生吗?而且你说你是这家医院的医生,可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你当我是傻子吗?滚开!我管教我自己的孩子,你少在这里充好人,指手画脚。”
孩子还在挣扎,女人直接在孩子屁股上掐了一下,凶道:“你给我老实点,听到没有?不然我就叫你爹地不要你了!”
小女孩儿终于安静下来了。
女人斜了傅鸢一眼,冷哼了一声,扭腰就走。
傅鸢根本不相信她们之间的关系,正要追上去,院长脚步匆匆的跑了过来。
“缇娜医生,缇娜医生,原来你在这里啊,太好了,我可算找到你了。”
“什么事?”傅鸢的眼睛死死盯着小女孩儿离开的方向。
院长忙道:“是这样的,家属那边的人想和你聊聊。”
傅鸢拧眉看过来,院长赶紧又说,“毕竟这是你们单方面违约,对吧?”
言外之意就是想要将这个锅推给傅鸢了。
傅鸢此时心里烦躁得很,倒不是完全因为院长的话,总之此时说话的语气也非常不好,她冷冷的应了一声,“行!我亲自和他解释!”
傅鸢换上了白大褂,戴好口罩跟着院长去了院长办公室。
走进去的那一瞬,傅鸢的呼吸竟有几秒的暂停。
沙发上的男人一身暗色系西装,领口的纽扣被解开,一只手靠在沙发扶手上用手指撑住额头闭目养神,感觉到有人进来,缓缓撑开眼皮,长长的睫毛落下一大片的阴影,薄唇轻抿了一下,抬眸目光凌厉的看了过来。
迫人的气势,便是他一句话没说,已经让人胆战心惊。
院长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白了,笑容僵得不行。
傅鸢浑身发抖。
四年了,已经四年了!
这个男人依然一点都没有变!
冷漠,无情,倨傲,自私!
她万万没想到,压抑了四年,忍耐了四年,心底的那道伤疤还是这么轻易被这个男人掀了开。
鲜血,涌了出来。
她恨他!
恨不得杀了他!
凭什么这样的人能够拥有一切,毫无愧疚的活在这个世上!为什么不让他去死,为什么不让他碎尸万段!
此时,院长抹了一把汗,率先开口,“厉先生,这就是缇娜医生,关于费德曼教授的具体情况您还是亲自问她吧!”
厉司承目光阴鸷看着傅鸢,“我不接受费德曼教授以外的人进行治疗。”
傅鸢狠狠的深吸了口气,才忍住想要上前给他一个耳光的冲动,她迎上他的视线,高傲的扬着下巴,一字一顿道,“那你就慢慢等着吧!”
“你说什么!”厉司承扶着额头的手,瞬间捏拳。
本就一身冷汗的院长,登时整个人都抖了抖,忙惊恐的看着傅鸢,“缇娜医生?你不是和我说费德曼教授亲自推荐你过来,就是因为你能胜任的吗?”
傅鸢完全不理会院长的台阶,冷笑一声,“现在是我的问题吗?他们不愿意接受,难道我还要上赶着吗?正好,我也觉得我自己能力有限,治
不了他这种人!”
他这种人?
“……”厉司承的脸色瞬间黑成锅底。
他倒是完全想不明白眼前这个第一次碰面的女人为何对他有又如此大的怨气,不过,不得不说,她确实惹火他了。
傅鸢看他那一脸的铁青,只觉得这口积在心头四年的恶气终于发泄了出来。
老天爷到底是公平的!
当年他那么伤害她和她的孩子们,如今也轮到他忍受病痛的折磨了!
果然是一报还一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
呵!还想她给他治疗?做梦吧!她真恨不得现在就拍手叫好。
傅鸢直接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缇娜医生?”院长声音都在打鸣了,想去拦人,可瞥了眼此时霍然起身的厉司承,又是心头一梗,不敢移动一步。
下一秒,傅鸢被厉司承抓住了手腕,狠狠的甩在了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