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总是受伤,次数多了,傅时宴特意让人备了医药箱放在车上,他车库里的每辆车上都有。
想起昨日温情,江舒只觉得讽刺。
她猛地收手,“这样的深情,还是留给温舒吧,她应该会很高兴,我是狼心狗肺的人,用在我身上浪费!”
阳光落在她饱满的脸颊上,此时生气,眼里亮晶晶。
傅时宴最吃她这一套,但此刻脸色不辨,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江舒,你真以为你的脾气很值钱?”
不值钱。
但足够让他心软。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车
门就要下车,被男人一把拽回来,车门猛地关上,她被顺势压在上头,强烈的阴影覆盖上来,江舒惊叫:“这是车上!”
“前妻吃醋了?”傅时宴一个冷哼,指腹划过她滑腻的脸颊,一直到脖颈。
江舒痒得厉害,“我吃什么醋?”
“温舒。”
“你们天造地设,等你们结婚了,我一定送份大礼。”
她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还真就笑出了声,笑着笑着,眼神变得悲哀,苦涩。
傅时宴微微拧眉,他伸出手,用手背打了她一巴掌,不重,倒像是调情。
江舒挑眉
。
“难道不是吗?你敢说,你们绝对不会结婚吗?”
他看不出脸色,起了身,取出一根烟,一口一口抽着。
江舒也起身,“你也无法保证。”
某一刻,她不得不承认,看着他的侧脸,着实痛苦了一下。
“商场交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他呼出一口烟雾,敛去眼底的冷意。
前方开来一辆车,他看着,“跟着霍秘书走。”
“我对你的事没兴趣,我自己能走。”江舒整理了一下自己,近日来许多秘密积压在心口,让她险些喘不上气。
傅时宴伸手开了门,单
腿落地,走之前说了句:“爷爷在医院,你若是还惦记他,就去看看。”
说完,车门关上。
而他迈步朝霍秘书那辆车走去,背影冷漠,一直到上车,驶离,消失不见。
她不走,他就走。
莫亦很快上车,小心翼翼看着后座的江舒,“姐……”
江舒回过神来,她后知后觉急切问:“爷爷怎么了?”
莫亦是知情的,“突然晕倒了,在医院一直没醒,有一个来月了。”
这话一出,江舒更加担忧,也顾不得傅时宴的话了,“怎么没人跟我说?”
“傅总不让……”
“送我去医院。”
一路上,她的心跳越来越快,刚见到爷爷的时候,他身体就不太好,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的人,这下又晕倒了,她是真的很担心。
如果说这么久以来,那么多人里,对她毫无利益利用的人,就是爷爷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不是傅时宴的爷爷那么简单,而是也已经变成了她的爷爷。
莫亦开车很快,抵达医院门口,江舒第一时间下车,进入电梯时,手机突然震动,有人发来一条消息,她低头扫了一眼,愣住。
——结果出来了,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