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琳娜把她看做自己的天选女主角,在拍摄时对她的要求自然也就比其他人高得多。
临时改剧本、改机位都是很常见的情形,但塞琳娜同时又非常双标:她自己可以兴之所至增减台词,苏灵溪的表现却不能因此而受到影响。
也就是说,她必须时刻以最饱满的状态完成每一个镜头。
可以失误,但最好把次数降到最低。
虽说苏灵溪有金手指加持,精力比一般人旺盛,但毕竟也只是血肉之躯,在这种连续不间断的高压环境下也是会感觉到累的。
不过面对这种情况,苏灵溪倒不像有些群演那样会对塞琳娜生出怨言。
米娅.塞琳娜是第一次执导偏商业性质的文艺片,肯定会有不习惯的地方,再加上她又是出了名的完美主义者,对演员高标准严要求再正常不过。
想要精雕细琢打磨一部佳品,就必须得付出这些。
同理,她要想进一步打磨自己的演技,也必须努力克服这些实践中遇到的挑战。
“灵溪,最近状态怎么样?各方面都还好吧?”回酒店后,还没来得及休息,苏灵溪就先一步接到了杨茜的电话。
电话那头,杨茜的声音很关切:“情绪问题确定已经解决了吗?”
“放心吧,这回的角色没有那么负面,对我的影响也没那么大。”苏灵溪简短地回应道。
“行,要是感觉哪里不舒服就及时跟我说,需要心理医生我也可以帮你联系。”杨茜想起之前阮棠跟自己说的情况,心有余悸地追问道:“我最后确认一遍,你确定你现在已经完全从葛采玲的角色情绪里走出来了?真的不需要心理医生介入?”
苏灵溪被她如临大敌的态度弄得有些哭笑不得,“真的不需要,杨姐,需要的话我会提前让你帮忙安排的。”
“好吧。”反复确认过后,杨茜也不再啰嗦,转头说起了正事,“今年《蔷薇刺》和《红色野心家》在日本市场反响都不错,带来的票房利润也很高,东京电影节下个月的提名名单里百分之百会有你,到时候要去参加颁奖典礼吗?”
东京电影节正式举办开幕式的时间一般都在10月下旬或者11月上旬,到那个时候《夜梦巴黎》肯定早就拍完了。
“日本的电影市场很有活力,也是不可小觑的存在,如果有主竞赛提名的话可以去参加一下。”苏灵溪回答得很迅速,考虑得也很周全,“顺便还能找机会跟良子聚一聚。”
经过这两年的历练,苏灵溪算看出来了,不论国内国外,人脉都是最宝贵的资源。
华国是人情社会,要看关系;外国人在这方面也一样,他们之中甚至有不少人还以有关系为傲,丝毫不避讳。
基于现状考虑,做好关系维护对她来说是件很重要的事。
虽说很多明星习惯于把这种事推给经纪人做,但苏灵溪不是个会在关键时候犯懒的人——经纪人拥有的人脉固然重要,她自己能维系住的关系也一样可贵。
无论何时,艺人手里都得捏几张保命的王牌才能保证自己不被挤下牌桌。
这是苏灵溪上辈子就明白的道理。
再加上北川良子似乎格外热衷于跟她本人打交道,她就更没必要把这事推给杨茜去做了。
“OK,我也是这个想法。”杨茜和她默契地想到了一块儿去,“先不管能不能拿到奖,至少这次出席能赶在金马之前帮你刷一波曝光度。”
“金鸡今年是没指望了,但是咱们金马拿提名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
金鸡奖在内地的地位非同一般,含金量十足,可惜对题材总有诸多限制,像《蔷薇刺》这样的文艺片,哪怕在国际上受尽褒奖,依旧很难得到金鸡奖的青睐。
“嗯,杀青之后再从长计议吧,今年如果能拿到最佳女主角的提名,就已经是难得的殊荣了。”苏灵溪的声音很平稳,并不纠结于错失的其他奖项,“我们不可能每一次都像金像奖那么顺利。”
杨茜叹了口气,感叹道:“是啊,那种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恐怕很难出现第二次了。”
金马奖的含金量是三金之最,卡提名的严苛程度也是三金之最——不论金像奖还是金鸡奖,在提名方面都不会卡得太过,偏偏金马奖就是唯一的那个例外。
这也就间接导致金马奖提名的含金量不断上升,时至今日已经成了很多明星罗列在搜索引擎主页的荣誉之一。
所以苏灵溪从始至终的目标都只是刷提名而已。
她的资历太浅,在台岛也没有很硬的关系,想要一步到位拿到奖无异于痴人说梦。
苏灵溪从来不会把希望寄托在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上。
这也是她干脆利落放弃公关金鸡奖的原因。
与其浪费人力物力,不如从一开始就清醒一点,及时保存实力,留待下次再战。
“《玩家》呢?粗剪版本做出来了吗?”苏灵溪转而问道。
算算时间,距离《玩家自救指南》的杀青宴也已经过去了7个多月,如果制作方动作够快的话,粗剪版本应该已经出来了。
全新的题材,前所未有的荧幕形象,苏灵溪心底对这部剧的期待值非常高。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