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我就不信你只把人家当朋友。”黑皮酷哥坏笑着撞了撞他的肩。
谢明禹动作一顿,装作无所谓似地端起酒杯,“是啊,我是别有用心,现在这不是正在追吗?还没追上而已。”
他说得轻描淡写,黑皮酷哥却忍不住笑出了声,“真的假的?我第一次看你对女生这么主动,居然还没追上?她有这么难搞吗?”
“行了,阿川,别在这瞎猜了。”眼见谢明禹的表情不太好,邵琰急忙出声喝止。
“哎呀,邵哥,我这是想帮他好不好?”宁越川不仅不闭嘴,反而越说越来劲,“怎么样,要不要我这个情感大师教你两招?你应该没怎么追过女孩子吧。”
谢明禹撇撇嘴,瞪了他一眼:“用不着,我喜欢的人我会自己追。”
宁越川挑眉,“啧,那得追到猴年马月去啊?”
“要是连追自己喜欢的人都嫌麻烦,想走捷径,那这人就活该单身一辈子。”
“既然认准了她,我这辈子都不会变,追人怎么了?就算是追她的过程我也乐在其中。”谢明禹扬唇一笑,晃了晃杯里的龙舌兰,模样嚣张又恣意,“钱我有的是,时间精力我也有,那些人要是想跟我抢,那就比比看谁能笑到最后。”
他这番“深情告白”太具有冲击力,一下子把宁越川和邵琰两个习惯于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给震慑到了。
邵琰沉沉地望了他一眼,心思转了又转。
他和谢明禹算得上是发小,两家长辈十几年前就认识了,他们俩也就一路从初中玩到大学,直至现在。
十几年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好友对一个人这么认真又执拗,甚至愿意放下自尊主动追求。
要是放在几年前,谁跟他说谢明禹会有这么一天,邵琰肯定会嗤之以鼻,顺带劝他去治治脑子。
就他们这个圈子里,谁不知道谢明禹是出了名的异类——烟酒不爱,美人也不爱,除了赛车和摩托,活得就像个清心寡欲的和尚。
白瞎了一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蛋。
邵琰眼睁睁看着他拒绝了一个又一个跟他表明心意的女人,其中不乏家世条件都跟他匹配的白富美,可惜人家看不上,愣是单身到了现在。
本以为好友接下来大半辈子都会一直这样过下去,没想到突然杀出来了一个能让他放下矜持主动倒追的女明星。
邵琰一向自认眼光高,挑选女伴的时候总是最挑剔的那一个,但即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抛开别的不谈,苏灵溪那张脸确实美得出奇。
她的确拥有把任何一个男人迷得神魂颠倒的资格。
但邵琰不希望这群人里面也包括自己的好友。
说到底,她只是一个混娱乐圈的女明星,长得再漂亮也只是一时的,性格、品行都未知,玩玩就行了,没必要考虑更长远的事。
娱乐圈众生百态,邵琰对里面绝大多数人都没什么好感。
在他看来,谢明禹现在说得这么认真,只不过是被对方蛊惑得昏了头——不说他,谢明禹的父亲也绝对不会赞成他把一个女明星给娶回家。
敛起眼中情绪,邵琰抿了抿唇角,主动举杯:“好了,今天难得咱们几个能聚到一起,别聊这些,聊点有意思的呗。”
“前段时间我朋友新改装了一辆赛车……”
……
这一晚的庆功宴直到凌晨时分才结束,苏灵溪只把偶遇谢明禹当做一则小插曲,并没有对他和梁至谦之间的微妙氛围给予过多关注。
比起关注他们俩那些有的没的,她显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
四月初,巴黎的天气依旧不见回暖,时晴时雨。
街上行人大多还穿着秋冬时的厚衣服,熙熙攘攘地分布在街边的咖啡店里,边晒太阳边喝咖啡,各自与友人聊着天,好不惬意。
“说起来,以前路过这儿的时候,常常听同学们讨论米勒兰先生和他夫人十年前的那场世纪婚礼。”
“米勒兰先生包下了整座巴黎歌剧院,将整整平方米的歌剧院布置得宛如皇宫一般华丽又浪漫,只为了给妻子一个完美的婚礼。”
“还有德夏内尔小姐那身婚纱,缎面加暗花,布鲁塞尔手工蕾丝制成,裙身嵌满恰到好处的晶钻与天然珍珠——据说出自CHANEL首席设计师玛格丽特.维亚德之手,由30名裁缝花了六周时间打造完成。”
“在此之前,人们都以为德夏内尔小姐太过年轻,只能成为陪伴米勒兰先生一时的同居女友,可米勒兰先生却给了她比前两任妻子都更为盛大的婚礼,花费了6000万美金,比英国皇室的婚礼更加高调,在整个法国乃至整个欧洲都轰动一时。”
……
这个被聘来担任法语翻译兼地陪的女孩似乎很是活泼,一路上都在热情地跟她们介绍车子驶过的每一处。
苏灵溪仔细听了几段跟米勒兰还有德夏内尔相关的故事,并不觉聒噪,反倒听得津津有味。
感受到对面人投来的专注眼神,裴朝盈内心有种奇异的兴奋感。
这不是她第一次兼职当地陪了,为了多赚点生活费维持生计,她经常做各种各样的兼职。
在这之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