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乾面不改色,淡然处之,“急有何用?他们会就此作罢?”
孟莹安摇了摇头,满眼期待的问他:“北乾哥哥,那你可有应对之策?”
萧北乾轻拢广袖,拾起放在书案上的书,随意的翻开一页,轻描淡写的撂下两个字:“尚无。”
“没有?”孟莹安气急败坏的瞪大了眼睛,“你都没招你还不急?”
萧北乾抬眸瞥了她一眼,没有接茬。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明知端王要对付你们俩,你还得过且过,那云卿怎么办?北乾哥哥,你不要脸云卿还要脸呢!”
孟莹安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你可以走了。”萧北乾头也不抬,直接下了逐客令。
孟莹安更气了,双手叉腰:“你赶我走?”
萧北乾眉眼微挑,他这表妹最近是越发放肆了,以前在他面前总说不到三句话,不过这样……也挺好的。
“你只会说些无用的废话,本王留你做甚?”萧北乾嘴角微微上扬,说出口的话却不怎么好听,像是在故意逗她。
孟莹安被气得跳脚,正要说什么,突然痛呼了声,抬手捂住了头。
萧北乾这才看向她,“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脑袋刺痛了下,可能是被你气的。”孟莹安无所谓的扶了扶那支梅花簪子,又问:“那我怎么跟霍家人交代啊!”
萧北乾挪开视线,落回手中的书上,不作回应。
孟莹安不满的撅着嘴:“北乾哥哥,你就不管我了吗?”
“嗯,自己想办法。”
孟莹安以为他至少会安慰她两句,结果连敷衍都懒得。
很好!这才是她熟悉的表哥!
孟莹安气呼呼的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林夏刚好从外面回来,笑着打招呼:“莹安姑娘来啦。”
孟莹安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我这就走,再也不来了!”
林夏看着孟莹安的背影不解的挠头,寻思着他到底是怎么招惹这位姑奶奶了?
“殿下,莹安姑娘怎么了?”
“赫连图走了?”萧北乾答非所问。
林夏自知多嘴了,恭声回话:“赫连太子已经走了,不过他临走前见了莹安姑娘,据探子回报,他还赠了一枚簪子给莹安姑娘。”
“簪子?”萧北乾脑海中闪过孟莹安发髻上的木制梅花簪子,回想起她方才没来由的刺痛了下,他当即起身,手中的书随手一放,不慎掉落在地,他全然不顾,神情慌乱的追了出去。
林夏不明所以的跟在身后,“殿下,出了何事?”
他鲜少见到这般慌乱的王爷。
萧北乾头也不回的吩咐:“快去请御医,把太医署当值的御医都请来,快!”
林夏闻言也慌了,急声应下:“是,属下这就去!”
他知道定是出了大问题,要不然他家王爷不会如此,难道是那枚簪子有问题?
想到这里,林夏脚步更快。
孟莹安都还没走出辰王府,就被林夏拦了下来。
“莹安姑娘,您留步,殿下有要事找您。”
林夏说完就跑了出去,翻身上马不知去向。
“啊?他找我干嘛?”孟莹安下意识的停下脚步,面露茫然。
“莹安!”萧北乾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焦急又慌张。
孟莹安回身望去,只见她那向来清冷寡情的表哥正神情担忧的朝她奔来。
“不是让我……”
她话没说完,萧北乾就抬手取下她的那支梅花簪子,置于指间细细端详。
“这簪子……”
“这簪子是赫连图赠予你的?”萧北乾再一次打断了她。
孟莹安点头:“是啊。”
“他送的你也敢要,愚不可及!”
孟莹安听了这话顿时恼了:“要了又如何?他放弃和亲,又告知霍惠然的阴谋,已然改了不是吗?”
“你怎知不是他的圈套。”萧北乾眼神凌厉,沉声问她:“你方才头部刺痛,是不是这簪子引起的?”
孟莹安愣住,有些不确定的嘀咕:“应该不是吧?”
“平日可痛过?”
孟莹安摇了摇头,眼底有了些许恐慌,难道她真的又着了赫连图的道?
“跟我进去。”萧北乾深知多说无益,索性让她进屋等着。
兄妹二人坐在辰王府前厅,等着林夏带御医回来。
在此期间,萧北乾等不及,先让辰王府的府医给她看过,府医没发现什么问题,萧北乾就让他在一旁候着。
林夏急匆匆赶回来,带着一马车的御医。
御医们还以为是辰王殿下突发疾病,一个个着急忙慌的从马车上下来,生怕耽误了辰王殿下的病情,遭陛下怪罪。
结果一群老家伙气喘吁吁的跑进前厅,却见辰王殿下端坐在主位上,看样子并不像病入膏肓的模样,非但不像,面色还挺红润。
那林侍卫这般大张旗鼓是为哪般?
很快他们发现了坐在右侧的孟莹安。
丞相府嫡女,辰王殿下的表妹,难不成他们这一大帮子御医,都是为她而来?
萧北乾接下来的话也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