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所以要带着我,是因为在法则的眼中,现在我是主角,我享有着绝对的特权。你可以轻松利用我穿过法则的审查屏障,顺便拿我当掩护,对吧?】
当然,之前的弋冥也是有的,只不过但他放弃气运和天命骨,不再受到法则的庇护。
天道被扒了个底朝天,缩成一团久久不曾言语,白光忽明忽暗之间,它才忽然明白过来,上个世界游慕给自己下了套!
【你是故意的!你在上个世界,就和法则搭上了线!】
【你还为了降低我的警惕心,故意表现的喜欢主角!其实是故意露出破绽叫法则发现!】
【你在试探我?你果然是个诡计多端的大反派!】
【法则给了你什么好处?它就是一团冷冰冰的东西,能给你什么!】天道不理解,非常不理解!
天道又气又后悔,恨自己粗心大意,明知道反派的狡诈,还是因为对方的刻意顺从而掉以轻心。
【兵不厌诈,我游慕做过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后悔一说,那些心声不过是逗你玩的罢了!】
【可恶,大坏蛋!大混蛋!】天道缓了许久后,再次蓄力挣扎。
游慕施加压力掐着光团,令对方惊叫出声,他勾唇笑着,盯着天道的视线淡漠冷然。
【是我和善的假象,给了你很好压制我的错觉吗?】
【如果不想你的主角死掉,不想被法则吞吃的话,你该识相一些】
其实生死与他而言,并未有多大差距。
可他游慕,生平最恨被逼迫和束缚,不巧,天道一脚踩在了他的雷区上。
能被他费心思设计,是对方的荣幸。
天道抖了抖,被对方那凶厉的视线盯着,想到自己身处法则的地盘四处受限,又想到岌岌可危的主角,挣扎蓦的顿住,游移半晌后竟‘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呜呜呜,我错了,别杀我,我好不容易才凝出了意识,别把我喂法则!】
【我听你的,不电你了还不行嘛!不在你脑海里放DJ音乐,也不故意蹦迪了!我错了还不行嘛!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你真的不喜欢主角吗?他真的快咽气了,救救他吧!】
天道哭成了软趴趴的一团,边哭边告饶着。一边嘤嘤呀呀的抹着眼泪,一边偷瞄游慕的脸色。
游慕对天道的变脸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对方要嘴硬很久呢,没想到只是稍微施压威胁了一下,对方便服了软。
【没出息】
知道天道这服软只是权宜之计,其心不诚。但游慕无所谓,他本就是想教训天道,对方怎么想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夹杂着法则之力的魔气暂且将白光捆缚,游慕从半空中降落。
【哼哼!】天道吸了吸鼻头,敢怒不敢言!
脚尖落地,漫天的疾风骤雨落不到游慕肩头。衣袍下滑,他蹲在了虞怀身旁。
血泊泥沼中,虞怀遍体鳞伤的躺着,看不出心跳,感知不到气息。
【……救救他】天道不敢催促大反派,生怕对方一个心情不好又不救人了,可又忍不住小声嘀咕。
瞧着虞怀凄惨的模样,游慕叹了口气,眉宇缓和,俯身贴近,从口中将一颗萦绕着金紫色的魔丹渡了过去。
暂且用魔丹护着虞怀越发破碎的心脉,游慕起身将浑身破败的虞怀小心抱起,魔气随身影消散在雨中。
其实有一点天道想错了。
他游慕做过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后悔一说,当然,也向来不屑用那些虚情假意达成目的。
【跟上】
【…哦】
......
“师尊,是徒儿无用,没能将师兄带回来…”
太华宗主峰紫阳殿内,俞昭跪在阶下,满身狼狈,胸口的剑伤还在渗着血。
他垂着头,面色自责不已,主动向师尊领罚。
大殿之上,鸿云尊者一身青白色的长袍端坐着,眼见下方的弟子伤势不轻,挥袖动用灵力帮其止了血。
“多谢师尊”俞昭抚了抚胸口的伤痕,又擦拭了唇角的血迹,跪拜叩谢。
这时,上座的尊者才蹙着眉开了口。
“你是说,你师兄他不愿伏法,入魔将你打伤?”
到了现在,鸿云尊者仍旧对自己曾经的得意门生突然坠入魔道,并在太华宗五十年一度的宗门比试时期,将玄虚宗的弟子杀害这件事抱有怀疑。
他这个天赋过人的弟子,性子最是沉稳,往日向来醉心于修炼。
虽然宗门大比时败给了同样天赋惊人的小弟子俞昭,可对方的心性一向坚韧,如何想也不至于因此入魔。
哪怕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虞怀,可鸿云尊者仍觉得有异。
他本意是,让俞昭将虞怀带回来,关在静思崖,名义惩处,实则庇护。
毕竟玄虚宗的齐长老因为丧子,已经恨上了虞怀,自虞怀从太华宗逃离之后,便下达了诛杀令。
外界并不安全,只有留在太华宗,他才能将徒弟护住。
待事情彻底查明,还虞怀一个清白,可没想到,俞昭竟然被打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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