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今她还一心想着救夏槐。
望舒抚摸着脖子上的抻氐,将它取下来还给了佛孤:“之前我给你,你让我收着,如今到这个时候还是你收着吧。夏槐是个好神仙,大公无私,他的大道之路却因为我没了,可惜了。我不想他可惜,也不想欠他太多。”
佛孤接过抻氐,声音低沉:“你如何确信我会杀你?与我相处这几日,难道我的心意你还感受不到吗?”
望舒一愣。
她不明白,怎么佛孤突然对自己说这一通莫名其妙的话。不过她听得很认真。
“我待你并非利用,喜欢你亦是发自内心。除了你,我也从未对哪个女孩如此上心。”
佛孤声音软了软,目光也温柔下来:“你放心,除了这个法子定还有其它法子解除炽刑。我不会叫你死。”
望舒显然一愣。
“傻瓜,你以为我真同玄悲大殿一样,是个女人都能同床共枕么?”
望舒小脸微微尴尬,也微微一红。
她本以为他那样对自己是因为要缓解炽刑带来的痛。谁知道竟出自真心。
“你无需急着给我答案,我亦不是强人所难之人。”佛孤高傲的抬起头。
晌午的时辰来临之际,蓁溪忽然来了。她小心翼翼一步三回头找到了望舒,兴高采烈搂住她:“上神你没事…太好了!”
望舒也很高兴,可也很诧异。
蓁溪缓缓道来:“是帝君让我来的,帝君人已经到了章司殿,现在天帝也在里头。他跟我说让我悄悄来找上神,让您偷偷溜入他的后殿,将他的司咣带上到章司殿附近埋伏。听他号令,时辰到了大家一拥而上!”
秋月走了上来:“为何他自己不带着?”
蓁溪耐心解释:“少司命有所不知,进入章司殿是不允许带剑的。另外帝君以往行走九重天都是不带神剑的。若突然带着岂不惹人怀疑?”
蓁溪的话说的没错,望舒点头,转身看向众人:“我先去,一会咱们到章司殿外寸善桥下集合。”
寸善桥处人少,他们几个服下隐息丸,应该不会被发现。
佛孤有些不放心,总觉得哪里不妥,望舒安慰他:“你放心我去去就来。”
蓁溪本要跟着望舒一起走,临走之际突然诧异看向秋水,皱了皱眉:“姑娘是狐族?”
望舒又折了回来:“蓁溪怎么了?”
蓁溪摇头,似乎想起什么:“没什么,乍一见这位姑娘还以为其来自青丘狐族,小仙以为她跟秋止上仙是亲戚呢。”说罢,讪讪一笑,“可能是小仙弄错了。”
青丘很大。狐族也很大,不是所有狐族都属于青丘,蓁溪所说的青丘跟孔雀是亲戚,二者都属于九重天天帝管辖。
玄悲大殿看着与以往无二,望舒小心翼翼溜到了后殿,正要开门之际突然惊觉自己被裹结界内!
她想转身已然逃离不得。
这时殿门自动打开,蓁溪也浑身抽搐倒在了地上。望舒将她扶起,却听见她痛苦的声音:“我不要伤害上神,你快从我体内滚出去!”
什么在蓁溪体内?
望舒探测一番,震惊的发现蓁溪体内竟有被强制灌入生魂,而那魂魄受制于天帝,唯天帝令是从。
噬魂咒竟如此厉害,可堪到登峰造极。
“天帝你有什么尽管冲我来,对付一个弱智女流算什么!”
就在望舒愤怒间,胸口突然被刺入利剑。她惊吓的低头,只见蓁溪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
忽然又变成另一副面孔:“回禀天帝人已经带来了。”
天帝从暗处走出来,一脸怒意看向望舒:“赤凤事到如今你可知罪?”
“我何罪之有?”她昂首挺胸,丝毫不惧。
实则一只手早已抚摸脖子下处传召羽,用灵力向佛孤传递信号。
她的本意是他们小心为上,天帝设有埋伏。做完后,她若无其事将短剑拔出,这才惊觉原来这短剑并非寻常材质,而是玄铁所制。
“不必挣扎了,这上面我涂了剧毒,之所以不立即杀你那是因为你还有点用处!”说罢,两个脸生的上仙出现,将她塞进了玄铁牢笼,一路从后殿门抬去直往水牢。
途中,她试了好几次,试图凝固血液,可这伤口怎么也愈合不了。
因为失血过多,她甚至感到昏迷。
再次醒来时已经被困水牢,昔日秋月待的地方如今成了她的囚牢。幸而有传召羽,可当她摸向胸口时,竟发现传召羽没了踪迹。取而代之的是一根玄铁所制的铁链。
铁链捆住她双足,叫她动弹不得,丝丝凉意袭来,她又惊觉发现自己浑身未着寸缕。
就在这时,铁门开门声传来。她扭捏的用双臂环住自己身子,试图包裹自己。
可当她看清来人时,心中咯噔一下。花端老头的话此刻如雷贯耳响彻她脑海。
因为来人是秋止,那个恨她入骨的孔雀。
从前秋止是九重天高高在上的孔雀。是玄悲大殿的未婚妻,有高强的灵力以及大好的前程,可偏偏…
因为这个跪在地上的女人,她一切都失去了。蚀骨的恨意源源不断袭来,她深爱的男人,也为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