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包间，开车回去的路上，陆佳颖把车窗打开，脑袋趴在上面吹风，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都没见她吃几口菜，从坐下开始就被两个人拉着不停的说话灌酒，空着胃喝那么多酒，不难受才怪。
扣了一整天的西服外套扣子被她解开了，盘了一整天的头发有些松散，被风一吹，也垂了几缕下来，陆佳颖干脆把头发解了。
她用这样休闲放松的姿态趴着看外面的街景，从姜景煜这个角度看过去，觉得她好像瞬间小了几岁。
像个在认真探寻外面世界的小女孩。
不知道跟她说点什么好，开了一阵，姜景煜问：“陆总，你是不是不舒服？”
陆佳颖摇了摇头：“还好。只有些恶心，脑门有些晕，可能还要等会儿才上头。”
“……你酒量挺不错的，换做我，像你这样早就趴下了。”
“没办法。跟这样一群人做同事。迟早会被练出酒量。”
“我之前总听人说职场某规则，职场某骚扰，像他们这样算是在骚扰你吗？”
陆佳颖回头看他，看了两秒，笑着靠在椅子上。
“很难界定。这就是他们的狡猾之处。”
“说骚扰吧，没做什么实质性的举动。
说没骚扰吧，又让人觉得恶心。但你又不能拿他们怎么样。中年油腻老男人真的是一帮很神奇的存在。”
姜景煜再次感受到了她的不容易。
那么大一个市场部，里里外外需要她一个人操持。
不仅要面对业务压力，下属挑战，还要应付其他部门的人情。
姜景煜很想问问她累吗，每天忙成这样觉得生活的意义在哪里。
组织了一会儿语言，再扭头去看的时候，陆佳颖居然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姜景煜按她说的地址把车开进小区停好，陆佳颖睡得还很香甜。
他不可能陪她一直坐车里，只能轻轻唤她。
“陆总，陆总？到家了，醒醒陆总。”
陆佳颖脸红扑扑的，凑的近了，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
酒精上头，睡这么香，怕是喊不醒，姜景煜只能下去拉她。
说不定拉下去吹吹风人就醒了。
打开车门，抓住陆佳颖一条手臂架到自己肩膀上把她往外拽。
“醒醒，到家了。下车了陆总。”
陆佳莹总算缓缓睁开了眼睛。
睡得一脸惺忪，披着长发迷迷糊糊看人的模样没了平日的霸气，相反有点呆萌可爱，姜景煜猝不及防，被她萌了一下。
穿着高跟鞋和工作裙，下车有些不方便。
她下意识把另一只手搭到了姜景煜身上，抓着他衬衣，踉踉跄跄下了车。
两人挨得极近，从路上的角度看，甚至是姜景煜在搂着她。
肌肤相贴，陌生又战栗的感觉传来，姜景煜头皮麻了一下。
好在陆佳颖下一秒就挣扎着要甩开他，跟他拉开了距离。
姜景煜回忆着刚才的感觉，暗暗在心里骂自己有病。
陆佳颖刚甩开他就往地上栽，骂完自己不足一秒，姜景煜又拽住了她。
“你好好走路！”
“鞋，我鞋不舒服…”
陆佳颖踉跄着把鞋甩了。
“哎哎哎…”
姜景煜一边替她捡起来，一边拖着她回去。
陆佳颖眼前天旋地转，幻影重重，看不清门锁在哪，手往上伸了几次都没找着指纹感应器。
姜景煜只能抓着她手往上放。
两人手一接触，发现她手真嫩，真小，真软。
没做美甲，但指甲修的工工整整，饱满莹润，看起来十分好看。
门锁开了，两人进门，姜景煜找到开关把灯打开。
这是他第一次进这种loft公寓。
一共上下两层，看似空间充足，但总面积只有六十多平。
优势在于
挑高高，上面一层算是卧室，但没墙，毫无隐私可言，大喇喇放着两张床。下面一层是客厅。
站在门口观望了下房间布局，他把她往沙发上带，准备退出去。
还没到沙发前，陆佳颖再次推开了他。
“我可以。我自己可以，放开。”
说着，她开始脱外套小西装。
西装里面有一条白色的吊带内衬，内衬里面贴着胸贴，即使什么都看不见，姜景煜还是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扭过头。
“那陆总，既然你自己可以，我回去了。”
他扭头往外走，陆佳颖迷迷糊糊往沙发扑。
“渴死了。给我倒杯水。”
姜景煜怕看到啥不该看的，也怕自己再有什么不该有的感觉，拒绝道。
“我不知道你家水在哪，自己倒。”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砰”一声巨响，伴随着陆佳颖的哀嚎，他扭回了头。
晕头转向的陆佳颖撞到茶几上去了，果盘被撞翻在地，水果撒得到处都是。
她疼得正蹲在地上捂着膝盖。
手臂和头发没遮住的肩胛骨又纤细，又白嫩。
姜景煜看着她这造型实在不方便，但又做不到弃她于不顾，挣扎两秒，跑